鲁、呜啦呜啦、呀儿嗨哟”地叫嚷一阵之后,手一指,两只怪物就向我和木老扑了过来。
木老非常主动地和我换位迎上了犬鬼,出手的同时叫了一嗓子:“天狗乌鸦交给你了!”
我不由一阵郁闷,这老木头,专捡软柿子捏,妈的难对付的留给老子!
天狗乌鸦倒也配合,双翼一振,足不沾地地飞到我面前,抡起八角铜棍,对着我的头一棍砸下,速度非常之快,从破空声听来,这力量也相当不弱!
我飞快地闪到一旁,铜棍贴着我的左肩擦落,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轰然巨响中,地板被砸出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大洞,掉下去的混凝土块砸得楼下的房间一阵乱响,不知破坏了多少家俱。
趁天狗乌鸦收棍之机,我从旁边一脚踢出“无极天刀腿”划出一道血红色的半月形刀光,刷得地一声脆响,天狗乌鸦被我一记脚刀从腰部斩为两断!一阵暗红色的鲜血涌出,天狗乌鸦的下半身坠落在地,上半身无力地拍动了两下翅膀,软软地掉了下去。
我哈哈大笑着连劈出十八记大天魔手,汹涌的掌劲轮番轰上了天狗乌鸦的上下两截身体,轰然巨响中,貌似牛逼得不得了的天狗乌鸦被我硬生生劈成了一团血雾。
把犬鬼的三颗脑袋打爆了两颗的木老扭过头来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嚎叫起来:“老板,你他妈别这么打!阴阳师可以用式神的血施放‘血祭’的!”
我一愣,杀了天狗乌鸦难不成还是错的?一看老木头,他虽然打爆了犬鬼的两颗头,却没见打出一滴血。还没琢磨过来血祭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那个失去了天狗乌鸦的阴阳师脸色陡然变得通红,好像要滴出血来一般,他咬牙切齿地念了几句咒语,右手猛地插进自己的心脏,我正奇怪这人怎么打不过了就要自杀时,便见天狗乌鸦被我打爆后的血雾飞快地朝那阴阳师涌去,那阴阳师心脏处的伤口就像吸水一样把血雾全吸了进去。
木老脸色一变,马上放弃那还有一颗头没爆的犬鬼,一边飞快地后退,一边叫道:“老板快跑,这小子要拼命了!”在木老后退时,操纵犬鬼的那阴阳师居然也抽身疾退,向着门边跑去,看样子是想开溜了。
我萧锋自艺成之后,还没试过向别人低头,更没试过打赢了还要逃的!我欺身上前,一记重掌朝着那正施血祭的阴阳师头顶劈下,那阴阳师不闪不避,冲着我极其狰狞地一笑。啪地一声脆响,我的重掌劈中了阴阳师的头顶,他的头迅速龟裂,一片片地剥落下来。但这情形却让我有点意外,按照我这一掌的掌力,他的头应该在瞬间爆成血浆才是,怎么会像石块一般龟裂?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阴阳师的身体急速膨胀,然后砰地一声爆炸开来,自动炸成了一团黑色的血浆,鲜血淋了我满头满脸,哧哧声响中,我的衣服冒出一阵青色的烟雾,就像碰到了硫酸一般给融得干干净净,就连我的头发体毛也给融得一根不剩,腰后面的两把沙鹰都化掉了,倒是身体没什么事情,连皮都没破一块。
犬鬼身上也被溅上了大片鲜血,凄厉的哀鸣声中,犬鬼倾刻间化成一滩浓血。而那已经逃到了门边的阴阳师腿上也被溅上了几滴血,青烟弥漫中,他的整条右腿从小腿开始,皮肉溃烂成浓血,飞快地剥落,现出白骨,然后白骨也化成灰烬。那阴阳师倒也狠辣,掏出一把小太刀,直接把右腿齐根剁下,那已经化了一半,还在不住地向上延伸的右腿脱离他的身体,一秒钟之内化成了浓血。
但是这样做并没能救他的性命,在他砍断右腿的同时,门外忽然旋风般冲进一个人来,狠狠地两掌印在了他背上,他那失去了一条腿直撑的身体顿时旋转着飞进房中。而袭击他的那人并未停手,身后拖着高速运动时留下的一长串残影,掠至空中,追上阴阳师在空中翻滚的身体,贴身劈出五十七掌,每一掌打的都不是要害。最后一掌虽然打的是天灵盖,但是我却看出,那一掌用的是绵力,虽然击碎了阴阳师的天灵盖,却没伤到他的脑髓。
看到这么阴毒的打法,连我这天魔都深感震憾,这该是有多么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如此折磨他的敌人!
“砰”地一声,阴阳师的身体重重地坠到了地上,躺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而出手打他的那人落到他身前之后,出手如电,飞快地封住了他身上数十处穴道。我看得出来,那人封住阴阳师穴道的原因是为了不让他死,让他活着继续受罪!
那人做完了事情之后,才想起打量周围的环境,当看到我之后,他脸色一变,道:“阿锋,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难道你也”
这人当然是唐宋了,早在他从背后攻击那阴阳师之时我就认了出来。他的身法虽快,但还是逃不过我的天魔眼。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非常可怕,全身都是鲜血,还赤身裸体,身上一根毛都没有,看到唐宋关切的眼神,我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感动。
“唐老,我没事,虽然中招了,但是除了全身的衣服和毛发给化光之外,连皮都没破一块。”说着,我走到唐宋面前,准备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别碰唐老!”木老一声厉喝,我硬生生顿住了手掌,扭头错愕地看着木老。
木老小心地避过地上黑色的血浆,走到我面前,说:“你看看地上。”
我仔细一看,只见黑色血浆流过的地方,房里的一切除了混凝土地面之外,都化成了浓血或灰烬。地上的尸体就不用说了,凡沾了黑血的全都化了,连地毯、地板、桌椅都给化掉了,甚至连混凝土地面和墙壁都有融化的倾向。
再看我身上,满是粘稠的黑血,难怪木老不让我碰唐老。
“老板,这阴阳师的血祭威力极大,就连我都不敢触碰他的血液,恐怕只有修成了紫府元婴的高人才敢硬接,没想到老板竟然淋了满身都若无其事,厉害,厉害!”木老由衷地感慨着,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怪物一样。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一旁,运起天魔真气将身上的黑血蒸发得干干净净,呃,全身上下的毛一根都没有了,真不知道怎样和白依解释,头发没有了好解释,就说我想赶时髦装酷,可是小弟弟上一根毛都没有了,这还真不好说。
我把刚才叫得最大声,现在却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强忍着才没吐出来的,甘比诺家族的代表剥得只剩一条内裤,穿上了他的衣服。嗯,长得比我高一头,衣服太大了点,不过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六个代表坐在远离那滩黑血的一条沙发上,火少正站在他们身后,手上提着一条纯由火焰凝成的鞭子,时不时地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一圈,这六个代表全身发抖,其中三个已经吐了不止一次了,麦德林的代表更是吓得尿了裤子。
我缓缓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捡起一把雷鸣登霰弹枪,走到甘比诺家族代表的面前,枪口顶着他的额心,一句话没说,直接一枪轰碎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