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嘀咕着他不自量力。
还是李院长反应快,为了保全大家面子,也为了自己的面子,毕竟凌光是他拉来的,他开口问道:“凌医师,你说这手术操作怎么了?两位教授的肿瘤切割点很准确呀。你是不是离得远了些,看不太清楚?”
凌光是站的离手术台比较远,不过这李院长这么个兜话法也太牵强了些。还好,那两名教授在听完李院长的维护之词后脸色都稍稍好看了些,显然,他们对院长大人的说话还是很受用的。
凌光涨红了脸,低着头说:“我是没看清楚,对不住大家了。”
一阵哗然过后,再没人有兴趣去理会凌光。那几个主治大夫更是有意无意的把凌光挤得远离开手术台。那李院长也是不再看凌光,只在心里保佑着他别再闹出尴尬了。
凌光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被几人摆明的挤到一边后,他冲小木棍发火道:“都怪你,乱叫什么!”
小木棍也是一肚子委屈:“你乱叫还是我乱叫呀再说了,他们操作地是不对嘛。”
凌光怪叫一声:“管那么多干什么,治不好病人是他们丢人,又不管我们事情!”
“哎---呀,我又惨了。”原来凌光一激动,再次吼出声来。
李院长一拍脑壳,再也无话了。那两名教授更是气得手发抖,干脆他们直接丢下手中的手术刀,连病人也不管了,道:“这位医生贵姓?请问我们是那里操作有误?要不烦请您来主刀?”
身旁几名医师发出一阵嘲弄与不屑的笑声。到这份上,李院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回旋的话,只淡淡的说了句:“请两位不要见怪,凌医师是新来的,对于脑科方面的研究尚浅,这次叫他来就是为了向两位学习学习,如今还是算了吧,我这就带他出去,请两位继续为病人实施手术。”说话他就拉起凌光要往外走去。
小木棍低吟一声:“不走!”
凌光利马随了一句:“不走。”话一出口,他便知着了小木棍的道儿了
李院长无奈地看着凌光,正要说话间,那李院长身后几名早就不爽凌光的医师终于失去了风度怪叫起来,更有甚者极不客气地问他凌光还赖在这儿干什么,说他简直是在耽误病情。那两名教授也说你要想学技术就乖乖得站到一旁,安静的看着不要出声。
凌光虽然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以前是,现在已经渐渐‘脱困’了),但也正是因他原先只是一个社会闲人,跟任何人没有任何层面上的关系,也就不牵扯各种利益或别类的纠纷,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对他摆脸色了,因为根本没那必要可是现下不一样了,他的身份转变使得他需要对自己所说的每句话负责,如今他‘诋毁’这些脑科主治医师们心中的‘神’,他们当然不会跟凌光罢休,现在只是对他摆摆脸色、嘲弄两句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可是凌光不管那么多,他也没想那么多,一向闲散惯了的他何曾受过这等闲气,更主要的是,小木棍不服。
凌光在确定小木棍有能力医治病患后,终于下了一个对他来说属于万难的决定,对着李院长斩钉截铁道:“我来为病人实施手术!”
“这不合规矩!手术中途不能换主刀医师的。”李院长赶忙回绝。他是很想见识见识凌光在脑科方面的造诣,他也对凌光有着非常的信心,可是现下如果答应了凌光,他就会同时得罪两大教授兼那些一向随着教授屁股后面转的几位医师,他可不愿意因小失大。若让他选择,当然最好就是那两位教授能医好病患,但就算那病患会有当场死亡的危险他也不会让凌光上手的,因那摆明了是在下两位教授的面子,指他二人不如凌光,况且病人情况危机,能不能治好尚在未知,若治好,那就直接表明这他重金礼聘的回来的两位脑科权威不如眼前这毛头小伙子,那该让二位教授如何自处。倘若治不好那就更精彩了,到时候他这院长的脸面可是不知该往哪儿摆。
他气凌光把他推向这么一个尴尬的境地,看着凌光那死盯着自己的双睛,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此时心里就在想怎么能把凌光的话给兜回来。至于病人,切---他才懒得去想那么多,在他这种假道德、假仁义,整日打着济事救人大招牌的人眼里不过一草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