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道,说完还引来哄堂一片。
凌光也笑了笑,并不将那学生的捣乱放在心上,反而很认真地说道:“脑浆迸裂本身并不是绝对致死的原因,流出一定量的脑浆并不是百分百的死因,或许是受创那一刻,或许是后期的抢救不利,总之原因很多。”
说完又指了指另一人道:“至于那位同学所说的脑浆颅内回流,是肯定有的,甚至脑浆回流的同时人都可能会保持清醒的意识。”
“作怪,乱吹!”小媛端坐课椅上,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
凌光指了指小媛,微笑着说:“这可不是乱侃,我们这么说吧,就拿这位同学来举例,如果你的头部被硬物重袭而你又没有当场休克,且你感到舌部传来一股苦而带咸的味道,那么我恭喜你,你很幸运地品嚐到了你自己的脑浆。”
同学们发出一阵阵的大笑。
“胡说,你才被重物袭击呢!什么脑浆,纯粹胡诌。”小媛气得俏脸煞白,凌光拿自己来打这种比方,实在够她呛得。可这是在课堂上,仅仅不过一个比喻。
“都告诉你了,我这可不是胡诌噢,当然了,也不能一概而论,如果你本身胆囊有问题,那就另当别论了。”(无时无刻都会感到嘴苦)
又是一阵大笑。
“你!”小媛气得说不出话来。
“在我的课堂捣乱,还敢跟我兄弟(小木棍)就些个专业知识叫板,看我不玩死你!”凌光如是想着。
下课铃响。带着满脸地微笑,凌光走出了教室。
每每凌光上完课,要不就是自己成了别人的笑料,要不就是别人成了自己的笑料,总之,他的课堂不乏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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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心情舒畅的凌光接受了黄嘉的邀请,赴了一趟文豪肘子宴,席间黄嘉不住劝酒,云蓝心一旁作陪。
“我真怕凌教授不来呀。”黄嘉笑眯眯为凌光添上美酒,再举起自己的杯子,空中一碰,二人一饮而尽。
云蓝心坐在一旁,不去碰酒,也不起哄,自顾地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品着。
“怎么会呢,有吃还不来?再说了,这可是肘子宴呀。黄主任太高看我舌头的自制能力了。”凌光呵呵笑道。
黄嘉:“说实话,这顿准备的有些仓促,凌教授您别见怪。”
凌光想着中午黄嘉‘正好’来此办事,轿车‘刚好’停在自己校门口,‘刚巧’碰到凌光,‘凑巧’又是饭点,便随意一点大家一齐吃个‘便饭’咯。
“上次都是黄某罪过,害凌教授晚点,来,我自罚一杯!”黄嘉举杯一饮而尽,又抬起空杯翻转过来,杯中滴酒不剩以显示他的诚意。
“怎么会呢,是我自己不上心。我还要多谢黄主任的头文字d呢。”凌光笑道。
“我早说了,凌光不是这种人,他才没那么小气。话说回来,你们俩认识也快一年了吧,怎么还这么客气,凌教授长、黄主任短的。”云蓝心说道。
“那该怎么称呼?”凌光好奇问道。
“要我说,以后没外人了,你就跟我一起叫黄哥得了,黄哥呢,就叫你凌老弟,省得大家一天到晚那么生分。”
“这怎么行呢,黄某什么身份,怎么敢以兄弟相称来高攀凌教授!”说是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一脸期待地盯着凌光,想听他作何表态。
凌光低头夹了一片肘子,放在嘴里嚼了嚼,余光扫视着充满期待的黄云二人,哈哈一笑:“云主任说得对,我跟黄哥也是老朋友了,大家的确不用那么生分,不嫌弃的话,您就认了我这个小老弟吧。”
说到底,黄嘉对自己毕竟不错,帮过自己不少忙,却又没求自己办过什么大事。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即便你是鼎鼎大名的凌教授,可也不能总讨便宜不是吗。至于云蓝心这人,说起话来有时老练到让凌光咋舌,不过这位美女也从没把自己往黑路引过。这俩朋友,也算是交得。
凌光说罢,黄嘉喜上眉梢,兴奋过度,忍不住自斟自饮了三大杯。
酒席气氛愈加浓烈。
“铃-”
酒未过三巡,菜未至五味,凌光的电话作响了。
不知谁这么不识相,午饭时间打电话,凌光皱了皱眉,想想除了小金小北大概没别人了吧。
“可能是我朋友,没事。”凌光端杯自饮一口,不去理会铃响。
电话顽强地叫着。
凌光无奈,不情愿地掏出电话“喂”了一声。
云蓝心一旁娇媚地道:“正喝得高兴,今天可不准你早退哦。”
黄嘉也在对坐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