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不是白来了?“我海天富说话向来算数,答应太原侯的事情,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为他做到,可七星凤凰楼实在太难闯了,昨天夜里我夜探凤凰楼,本来已经找到那张宝图的位置,可惜被白凤凰发现,你看我这里”说着,他歪过身子。
六郎看到那老者的后背上印着一道清晰的掌印,腰间还有血洞,而伤口已经处理过。六郎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该不是化骨绵掌?而你也非叫什么海天富,干脆直接叫海大富多好,免得我猜来猜去。
海天富继续说:“太原侯派你来,无非是找我要那张宝图,可惜我未能得手,不过我已经和二当家商量好了,等我伤愈后,就使计引开白凤凰。
然后再取七星破甲图,你让太原侯多等几日,另外我问一下,你这年纪就在太原侯身边当差,馗罗几道啊?”
六郎心想:什么馗罗、佐罗?下围棋分段,难道在程世杰身边当差还分段?想到我年纪不大,若是报太高,唯恐这老家伙不信,于是毕恭毕敬地说:“小的六段。”
(道与段谐音)海天富点头说道:“厉害!才刚六道,太原喉就委以重任,前程无量啊!对了,太原侯的手令呢?记得太原侯吩咐过我,取图之人必须带有他的手令。”
六郎心想:什么狗屁手令?这么繁琐!但六郎还必须要应付海天富,道:“太原侯也对我交代过,除非见到宝图,否则不必看手令。”海天富点了点头,朝外面嚷道:“小桂子,快再给我添一点清凉散。”
六郎假装关切地问:“你的伤很严重吗?”海天富咳嗽了几声,说:“还死不了,不过那白凤凰实在是厉害,海某小看她了。”
这时小桂子小跑进来,将一大包药粉倒进水桶里,说:“够不够?”海天富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开始运功疗伤,一会儿,就见他头顶上方升起一团紫气,紫气迅速扩散成数道瑰丽的光环,围绕着海天富头顶盘旋。
六郎仔细数一下,发现那些光环一共有八道,心想:莫非他刚才问的就是这个?靠!我一道也没有,刚才还虚报六道,好在他没有检查,否则非露馅不可。
此时静心休养馗罗的海天富突然一声怒叫,从水桶里站起身,发出一阵狂啸:“小桂子,你给我放的是什么?冻死我了”
六郎转头看着小桂子,见他双眼中流露出杀气,还不等六郎吃惊,小桂子就突然对六郎出手,六郎并没有防备,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
这时小桂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海天富,手若钢钩般紧紧地罩住海天富的头颅,冷笑道:“老海龟,小爷爷在你身边受了你三年凌辱,你没想到,我其实是真定府安排在你身边的暗探吧!”
海天富闻言大吃一惊,咬牙切齿地说:“哼,你这个毛小子,伪装得太好了,这么说,我的行动一直都在你的监控中?”
小桂子冷声说:“本来早就想杀你,但因为府尹大人想得到那张宝图,原以为你能不负重任,等你事成后,我再动手,但想不到你这么饭桶,那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海天富眼睛和鼻孔开始流血,恶狠狠地说:“算你狠,看来你是想取代我的位子,然后亲自去七星凤凰楼拿那张宝图!”
“算你聪明!”小桂子加重手中的力道,想立即置海天富于死地。海天富命门被锁,一时动弹不得,加上水中被小桂子下药,所以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奋力施展馗罗化气抵抗,一边冷笑道:“妒凭你,也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坐着不还手,恐怕你都做不到。”
小桂子表情有些慌张,虽然他知道海天富的命门在头顶,而且又已经在水中下“寒冰毒”但还不能置他于死地。
心想:这老小子的功夫有那么厉害吗?当小桂子心神动摇时,海天富突然又说:“小兄弟,你不要管我,赶紧逃命去找太原侯报信啊!”六郎被小桂子打晕后,才刚醒转并不敢妄动,正琢磨着该如何逃离时,却没想到海天富居然利用他转移小桂子的注意力,心想:这小桂子到底是不是真定府的人,我还没有弄明白,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身份。
想到这里,六郎便闭上眼睛装死,并希望小桂子能顺利杀死海天富,然后他再表明身份。小桂子一分心,就被海天富钻了空档。六郎听到一声闷哼,接着哗啦一声,随即睁开眼睛一看,就见小桂子被海天富一掌由屋里打到厅堂。
然后小桂子痛苦得挣扎几下后,就趴在地上不动了,六郎顿时大骇,庆幸还没有暴露身份,否则就得和小桂子做难兄难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