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忠的情况。
他紧张地回答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憨憨地笑。林曼媛是第一次见到麦国忠,她对眼前这个从农村来的青年人表现出万分的兴趣。
林曼媛并不在乎麦国忠是从丈夫的春田市来的,看到他黝黑的面孔,健壮的身体,和憨厚的态度,她回想起许许多多的往事麦国忠在憨笑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变得傻乎乎的。
当他的眼睛遇到林曼媛的眼睛时,他的心不禁一冷。他看见林曼媛在笑着,但她的目光是那么冷,没有一点生气,甚至充满着痛苦,让他想起娇艳的玫瑰下硬硬的刺整个一个周末,麦先得老汉就象掉了魂一样,儿子走了,他没心思去送。媳妇回来发牢骚,他没心思去安慰。
甚至连小孙子,他也差一点忘记了去幼儿园接回来。每到夜里,他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觉。眼睛一闭上,秦玉贞那双泪眼就浮现在他面前。他对她的肉体再也没有任何的渴望,相反的,却有了一点惧怕。
好容易挨到周一,天气又很糟糕。小雨绵绵地下个不停,一点阳光也没有,风吹在身上冷嗖嗖的,把老麦的心情也弄得坏到了极点。
他张罗着把智聪送到了幼儿园,回来的路上路过区委会,看见区委会的那块牌子,老麦的心里竟然打了个哆嗦。他咬了咬牙,硬了头皮,匆匆走进去。
“老麦!老麦!”陶静从秘书室探出头来,冲麦先得大声喊着“章书记叫你到她的办公室去一下。”
老麦的头脑里“嗡”的一声,身子站在细雨里半天动不了“我我我现在就去”他结结巴巴地“她的办公室”
“章书记在开会,你等会儿再去吧!”省委办公厅的工作对麦国忠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在春田市宣传部几年的摸爬滚打早把他锻炼出来了。
唯一让他不太适应的是省委里年轻人的娱乐活动:扑克牌和麻将。午休时的扑克牌大战,夜晚的麻将,每个人都会热情地邀请他陪打,经常是热火朝天。
特别是星期五和周末,一玩就是到半夜。麦国忠不太爱玩这些牌戏,因为他觉得那是丧志的东西。
他参加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希望能够在牌桌边遇到林曼媛,和她多呆一会儿,因为她偶尔也会兴致勃勃地和年轻人们玩在一起。麦国忠和林曼媛的关系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林曼媛已经觉察到了,她知道麦国忠已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了长辈一般来看,她也看出他对自己的真心实意。
但她心里却时时涌出一种难以琢磨的情欲。她开始对他更加关心和爱护,常常对他问长问短,而麦国忠对曼媛阿姨的感觉也更亲了,每一分钟对麦老汉都是巨大的折磨。
他盯着墙上的挂钟,陶静又打了电话来,章月荷约他十点钟开会。现在已经是九点五十五分了,老麦如若针毡,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去。黝黑粗糙的大手不停地相互搓着。
“麦先得啊,麦先得,”老麦暗暗叫着自己的名字“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啊!”他想过了许多可能的情况。
秦玉贞也许会告他强奸,那他就彻底完了,也许她会跟区委讲他诱奸,那他的工作就没了,也许她已经向章月荷哭诉了他乱搞男女关系,那无论如何他也不要再梦想去接近秦玉贞了。
老麦想着想着,不由地叹了口气,伸手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林曼媛独自一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秋蝉的哀鸣,在她耳朵里听上去就象是一曲对自己唱出的挽歌。负责收拾房间的乡下保姆已经被她打发回家了,好容易一个周末,她想也应该让保姆多休息休息。
这样偌大的一个房子里就只剩下林曼媛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电视的前面,喝着一杯冰冷的果汁,享受着令人烦躁的安静。门铃响起来,细细的声音竟有些刺耳。林曼媛从沙发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