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大学,到大城市去。会更好。”罗长军说得自己都有些绕。
“既然梅子坳很好,那我为什么还要到大城市去呢?在梅子坳,我又不缺吃又不少穿,‘挺’好的呀。到大城市能够干什么呢?”张叫‘花’有些不解。
“当然到大城市好。你将来考上大学,就吃国家粮了,按月领工资,提休了还有退休金。上班不累啊,你种田多累?”罗长军想了想,终于找出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
只是罗长军并没有想到他找的理由不太适合张叫‘花’。因为张叫‘花’种田,自己脚没沾水。种地,他鞋不粘泥。园艺场的茶叶要是能够卖出去。将来茶叶摘了一茬,卖一茬,这收入也比较固定。
“种田不累啊。”张叫‘花’愣了一会说道。
罗长军急了,“反正小小年纪得多学习。”
“哦。”张叫‘花’见罗长军急了,也不好跟他抬杠了。老道士师父也说要多念点书,不然连符都不会画。
这一次,张叫‘花’以茶叶被省城的单位订购了为由,拿出一笔“定金”,买了一车苞谷回来,还买了一台粉碎机。顺便把上一回拖欠的工钱全部发放了。立即引起村里人的热议。
张积旺坐在他们家院子的那几棵巨大的柿子树下面,敲了敲手中的烟斗,从烟袋里抓了一小撮烟丝放进烟斗里,再点了一根火柴将烟点燃,“我就说叫‘花’这孩子是咱们梅子坳百年一遇的能人。以前都说陈癫子是能人,跟叫‘花’比起来,陈癫子算得了什么?”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张兴旺将烟斗伸到张积旺面前,问张积旺讨一点烟丝,张积旺无可奈何的从自己烟袋里抓了一小撮烟丝,还仔细地将多出的一点烟丝放回了烟袋。
张兴旺‘抽’了一口,接着往下说道,“当初陈癫子不癫的时候,那也的确是个能人。跟叫‘花’比起来,未必比叫‘花’差。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能够想到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竟然变成了癫子。唉,可惜了。”
“那也不能跟叫‘花’比。叫‘花’现在才多大。若是叫‘花’长大了,以后的能耐谁能够看得到?”张积旺坚持自己的观点。
“积旺叔说得对。叫‘花’又是炮制茶叶,又是养野猪,都是我们梅子坳的人从来不敢去想的事情。但是在他手里做成了。这一次茶叶还没卖出去,别人就把钱付过来了。还要去省城参加茶叶评定会呢。要是‘弄’个省优金质奖,就肯定可以参加全国的评定会。叫‘花’炮制的那茶我喝过,送我觉得简直就跟喝什么琼浆‘玉’液一般。实在是太好喝了。这茶叶送到省里,拿省优金奖没有任何问题。”张起高说道。
张满银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叫‘花’终于渡过难关。忧的却是,叫‘花’要去省城一趟。张满银这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葛竹坪镇。连县城都没去过一回。而这一次,他却要陪着满孙去省城。省城啊!张满银晚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走到屋檐下,坐在一条凳子上,从烟盒子里面很不熟练的掏出一根烟来。这烟是罗长军送过来的。张满银一直舍不得‘抽’。偶尔拿出一根来慢慢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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