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了竹片,收好罐子走了过来,有一种前途堪忧的感觉。
温雪榆就着衣服擦掉了手上的液体,看见我神色古怪的看着她,倒也不恼“你那什么表情啊?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冲着她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休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儿被刘鬼子逮着我要怎么解释才能不被他咔嚓了。
但温雪榆却像是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似的,凑上来把下巴搁在了我肩膀上“喂,你是不是在想‘完蛋了,我要被这神棍玩儿死了’?嘿嘿,别担心啦,呆会儿他们来了就有好戏看了,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女孩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朵上,我霎时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挣开的念头很快又被“死定了”三个字盖住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应了她一声。倒不是我对于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有心鄙视,但是总的来说我平时就是看一些侦探推理的小说,对于类似的无法解释的力量有种天然的排斥感。很多犯案手法都是利用了人对鬼神的敬畏之心来进行的,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也自然是“这是假相,必然是有什么特别的手法在背后操作”这样的反应。所以对于温雪榆的举动和自信我的第一反应也自然是不以为然的。但事情到了这里,也由不得我信不信了,只能祈祷这温丫头真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一直是愁眉苦脸的,温雪榆见倒是饶有兴趣在旁边逗我。我有点烦她,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不做声的一直盯着那片山坡看。眼神不住的扫过那片山坡,总觉得那薄薄的落叶之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我隐约的听见了人声和窸窸窣窣的淌过草丛的声音。温雪榆“嘿“了一声,连忙拉着我俯下身子,从灌木的缝隙里往那边看去,不多时,就看见领头的一个叫阿栓的男人走了上来。他看起来也有些疲劳了,加之这片山坡一路都很陡,好不容易到这平缓一些,那家伙的腿肚子都有些打颤的样子。我仔细的看了看,却发现刘鬼子的队伍已不似昨天一样井然有序了,不仅七零八落的,而且大部分人都负了伤,王铁鸡更是腿受伤了的样子,一瘸一拐的艰难的走在队伍的最后。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被昨晚那群怪脸猴子袭击了,证据就是刘鬼子手里不停拨弄的一个旧铃铛。但是令我心惊的是,那铃铛上还连带着一大片带着毛皮的血肉,似乎不是不小心粘上去的,而是——那铃铛就是直接穿在猴子的血肉上的,这样的感觉。
我霎时间觉得头皮发麻,心说这要什么人才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而且看这铃铛几乎和肉长在一起的状况,说不定铃铛是在那些猴子很小的时候就带上了。再者,或说回来,那叫山魈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和猴子一品种的还说不定呢!
就在我疑心着那些怪脸猴的来源时,阿栓已经一脚踩进了那片区域时,我突然听见了“簌”的一声,像是有蛇类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的声音一样,然后就见栓子一声惨叫,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我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一串惨叫声响了起来,几个冲上来想要察看的人也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同时“簌簌”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刘鬼子的人一下子陷入了恐慌之中,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更不敢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同伴。
“妈的!怎么回事!”
“有蛇!有蛇!”
“大冬天的,哪来的蛇!”
“不要动!全部不要动!”
“啊——”
一时间,人仰马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局面,侧头看着捂嘴憋笑的温雪榆,小声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温雪榆看着我的表情,笑得更夸张了,压着声音,憋出一声声气音“哈哈,见识到本姑娘我的能耐了吧?小样,你不是还不相信的嘛?”
我内心相当鄙视她现在得意洋洋的样子,但是心里好奇得好似猫挠,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询问她。
“不是,你你你,你不是只是埋了几片竹子吗?怎么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简直是三观都被刷新了,几片竹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难不成那下面还有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还有那蛇行一样的声音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