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都在想你,睡不着。”
轻轻柔柔的话语飘荡在风里,朱萸甩得飞起的动作一顿,愣愣的抬头看着他近在眉睫弧度好看的嘴角。
圆眼一瞪,更气了。
“你这心思也太坏了!”
“嗯?”这回轮到胡杨愣住。
这傻丫头开窍了?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常在村口路过的时候听那些婶子说,这男人晚上想的都是怎么把女人衣裳脱了!”
胡杨红着脸正想捂住她的嘴,这傻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
朱萸头一甩恼怒地一拍桌子。
“心思多坏啊你!这晚上风这么大,脱了衣裳那得多冷啊!是不是妒忌我没生过病,就想看看我得风寒的样子!”
胡杨的手顿在空中,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行…鼓起勇气说的那句白说了…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坏!蔫坏!”
“好好好,我坏。”胡杨默默端起自己的杯子苦笑。
“你不许喝这个!”
朱萸见这野菊花就气,劈手夺过杯子,龇牙凶巴巴地瞪着他。
“哦?”
胡杨勾起嘴角,突然觉得心情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缓缓开口,“胡椒给我准备的也不能喝吗?”
“呃?”朱萸抿抿嘴角,“那…也…不是不行吧…给你给你,烦死了。”
“那你要再喝一杯么?我看你火气旺得很。”
“哼!还不是被你气的,给我倒上。”朱萸抱臂靠在椅背上,斜睨着他。
早说啊!
看他乖乖的给她倒水,嘴角含笑的模样,心里火气莫名其妙慢慢下去了。
“姑娘让我明天跟你去县城做什么,还有谁同去么?”
“哦!被你一搅和,正事忘了说!都是你啦…”
胡杨眉梢微扬,把杯子推到她那边。
确定是他搅和的?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
不过他选择闭嘴不再挑起这个话题,不然她指不定还要再争论一番。
默默从桌洞里拿出一个小圆盒放在她面前。
朱萸熟门熟路地打开盖子,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嚼得脆响。
“姑娘说天冷了,得买很多棉花回来。本来叫聂开诚跟我去的,不过他说两个人不够,还得叫上你才好打架。”
胡杨微微一笑,聂开诚真是好兄弟。
“我最近睡在珍娘屋里,不过我都不好意思了。被子太小了,我又爱卷被子。等把棉花买回来,我要做一床大大的被子,这样就不会害得珍娘没被子盖了。”
“我的被子又暖又大。”胡杨小声接了一句。
随便她怎么睡都可以。
“嘁~得意什么?等我的被子做好了就拿去跟你比。我让老谭叔给我弹一床砖头那么厚的大棉被。”
朱萸皱皱鼻子,浑不在意地又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嘴里。
“嘿嘿,姑娘说不用我掏钱。哎呀,赚了赚了~我还没盖过厚棉被呢!以往每年都是撸了芦花回来塞被子里,今年我也能盖上大棉被了呢!”
胡杨看着她喜滋滋的脸,动了动手指,终于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以后每年都让你盖新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