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里还叨念着,这丫头真烦。
“不是我叫“你”是师父在叫“你。””
牧风儿回瞪一眼,真是谢谢她的鸡婆了!
不耐烦地看着妙莲老尼姑,劈头就问:“老尼”“姑”字的嘴形巳摆出,幸好及时恢复理智,煞住了嘴,没喊出口,否则岂不两三下就被扫地出门。
都怪那个端木紫扰得他无法专心演戏,差点叫出老尼姑来,连忙假装一阵咳嗽,再改口称道:“师父,什么事?”
“风儿“你”先跟着阿紫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过一阵子“你”们再开始习武吧。”原本安安稳稳被握在妙莲师太手上捻的佛珠,突然差点晃出她的手心。
是端木紫突然从背后激动地抱住妙莲。我们?!那是指她和牧风儿吗?
端木紫兴奋地持续摇动妙莲师太的身子。“真的吗?师父,您是说我可以练武了?”
“你别摇了,再摇下去,就当师父没说过那话。”妙莲师太被晃得头昏目眩,满眼金星。
端木紫马上松手,脸上的表情像一朵灿开的花。
“哈、哈!”大笑两声,她终于可以习武了。
转向牧风儿,抓紧“她”的手臂。“太好了,我可以习武了!”
这样似乎还不足以表达她的欣喜,干脆将“她”抱紧,险些将男扮女装的牧风儿胸前的橙子挤出汁来。
他呆了!
那个恶婆娘居然主动对他搂搂抱抱,吓得他不敢乱动。
她紧紧地拥抱着他,两人的胸口密切地撞击在一块。
他只是膛目结舌,任端木紫在他怀里又笑又叫,直到他突然觉得胸前有液体流淌。
“坏了!”他赶紧将她推开,两手抚着胸脯。
“怎么了?”端木紫狐疑地皱着眉头。
“橙子差点被你压扁了!”他还大咧咧地顺便调整一下位置。
众人对“她”的举动,感到好笑又好奇,纷纷低头偷笑。
“嘻嘻,头一回听人管这儿叫橙子?”端木紫指着自己微凸的胸部,捧腹大笑,因为觉得那说法有点老土。
“是是呀!”他的心情有点汕然,喉咙干干地不大说得出话来。
险些穿帮,幸亏那丫头笨头笨脑的。
端木紫改握住“她”的手,满脸感激抬眼对“她”说:“还是谢谢“你”!”
她纯洁的眼里,流转的尽是真诚的谢意。
他被迫与那张原本教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脸庞对视,几乎不敢相信那张动辄破口大骂的嘴巴,居然会讲出这么有教养的话来。
只是,他无功不受禄呀。
“你谢我什么?”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第一眼见到她时的心动。
她拉起“她”的手,嘴角含笑。“若不是“你”的到来,我恐怕永远都要当个没武功的废物。”
没武功的废物?
什么?!她居然不会武功,而且还是个会“吠”的动“物”!
牧风儿那一只被拉着的手突然僵住了,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捏破了她柔美般的手骨。
炳!难怪那晚她只会装腔做势,摆了老半天的谱,却迟迟不敢出手,最后还请出一堆人马来助阵,搞了半天,原来她没有武功,嘻,这么一来事情就更好办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出声。哇,她可真会装!
“阿紫师姐,恭喜你终于可以练武了。”慕容玲珑挨了过来,但是那双媚眼儿却对着牧风儿抛去,略为倾斜的大头自然要落到他的厚肩上去了。
呵呵!她乾笑两声,飘眼望见牧风儿那副行将软脚,不及慕容师妹的媚功攻势,赶紧一把将“她”拉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边走边叮吁“她”:“离慕容师妹远一点!”
为什么呢?那姑娘倒也挺可人的,虽然头颅稍稍大了点。思付之余,才发现她又主动拉他的手,这婆娘作风真是大胆。
他盯着那一只白皙柔细的嫩白五指,拉扯住另一只粗黑有力的手掌,怎么看都不对劲,遂反手抓住她的手背,轻柔的肤触,令他忘了缠人的裙摆,一个不慎就踩在脚底了。
“啊”他的身体如大树倾倒般地压向端木紫娇小的背部。
当她回头,已来不及逃了!
“哇“你”好重喔!”她的惨叫声像被压扁了!
在端木紫带他认识过禅室、诵课厅、灶房、食堂以及她最心爱的小黄狗之后,他才惊察原来峨嵋寺只是个又穷又破的尼姑庵,而庵里面除了妙莲师太及几个辈分较长的师太是真正剃度为尼外,其余的女弟子们全是带发修行,很怪异的尼姑庵。
这样也好,他大可安心自己绝对不会成为历史上头一号男扮女装的尼姑。
至于峨嵋寺的首要戒律,也是她们日常奉为圭臬的修行准则,简单地说,只有四个字“憎恨男人。”
必于这一点,端木紫可是实行得非常彻底,就算不是全底第一名,最少也是探花或榜眼的水准,从两人见面那一晚就看得出来了。而且那四个字对于她的性格养成影响深远,他可是领教过的,幸亏他机智过人,利用男扮女装才能近得了她的身,否则想取得“凌波宝典”下辈子投胎当姑娘再说吧。
两人遛达了一大圈,浑身汗流侠背地歇在洗衣的溪流旁,端木紫大喊热昏了,蓦然揭开衣襟,突发奇想地邀他一同戏水清凉一下。
吓得他连忙按住她行将脱去的衣襟。“我先问你,如果,只是如果而已,万一你不小心让一个男人亲眼目睹到你一丝不挂的身体,你会对那个男人怎样?”
“那个男人有两种下场。”她拨去牧风儿的手,神情倒是轻松。
他可紧张了。“哪两种?”不管是哪两种,很有可能是他以后要面对的。
“如果那个男人是个正人君子,算他好运,捡到我这块宝。”端木紫的手指随意地指向“她”教“她”心虚。“那就麻烦他托人来下聘,再择个黄道吉日,娶我过门!”
“啊,这么严重。”
端木紫两眼一瞪,朱唇微翘。“他总得为我的贞节负责吧。”
天啊!娶她?!这简直是处罚,那他宁愿当个坏男人。
“那另外一种呢?”还有什么酷刑比娶她更可怕呢?
端木紫倏地揪出两根指头,眼歪嘴斜的,一脸狠劲。“那么那个人的命运将会很悲惨,最少他的两只眼睛肯定保不住;因为它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她的两只魔爪,在空中作势乱抓。
牧风儿下意识地护住眼睛,瞧她那副冷酷无情的恐怖模样,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那你还是别脱衣服。”他可没兴趣看她那副发育不良的棵体。
端木紫突然笑了起来。““你”又不是男人!,怕什么?”
说的也是,他太敏感了,紧张什么嘛?他现在是女儿身,又不是男儿郎,既然端木紫敢脱,他为何不敢看呢?
就在端木紫掀开衣襟,香肩半露时,他的良心开始不安起来,倏地转头,脑子里又浮起一个念头,万一东窗事发呢?
自己只是想偷件肚兜儿而已嘛,犯不着冒着双眼失明的危险或连累自己非娶她不可的悲惨命运,被迫去欣赏她那不值一看的裸体,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傻瓜才会做。
连忙一边捣着眼,一边催她穿好衣服。
“为了你好,麻烦你快把衣服穿好,免得将来后悔。”
“叹,只是泡个水而已,没那么严重吧。”她不明所以,执意要脱衣下水。
“我说不行就不行!”
她的衣襟一掀,旋即遭他覆上,表情严肃又认真。
本以为会吓唬得她缩手作罢,没料到反激得她非脱不可。
“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你”有的我也有啊!”她以为那牧风儿是羞赧而已。
吓!没见过这么暴露狂的姑娘家。
两个人四只手你来我往地在她的胸前挣扎半天,难分难解,那件上衣襟都快被扯破了。
突然,一个不小心。“啊!”一声惊吼。他刚刚好像掐到端、木紫的“橙子”了。吓得他膛目结舌,不敢再乱动,极力克制雄性本能的反应,以免泄漏了身份。
哇,原来女人身上的“橙子”比他装上去的橙子要柔软许多了,软绵绵的,感觉像天上的云朵,还满好摸的!心中小鹿蹦蹦乱跳,浑身僵直,不敢妄动。
““你”怎么了?”她倒像个没事人。
他发誓绝对不是故意要去碰她那里,真的是不小心的!
但是嘴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却直盯着她胸口上的两颗小“橙子”看得直吞口水。
“我觉得口干舌燥。”下半身好像有股蠢蠢欲动的欲望。
不会吧,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对眼前这副不成熟的小蜜桃有感觉?
见“她”突然住手不再和她争强,整个人突然像灵魂出窍似地呆望着她的胸口,端木紫以为自己的行为吓到这个新来的小师妹了。
““你”是口渴了吧?”
他根本没听进她的话,拼命用尽全身的力量,强迫自己的视线转离开她的胸前。天啊,那恶婆娘不凶的时候,还真像个温柔的女人,尤其那对滴溜溜的黑瞳,澄澈清亮得像个纯洁的天使。
“我也觉得口渴了。”她东张西望地寻找山泉水。“你”等我一下!”她的人影闪进林子里,消失不见了。
牧风儿见她走远,才吐出一口憋住的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像瘫了一般。
罢才真是太危险了,幸亏端木紫没发现他身体的变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倒是被自己的身体狠狠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来。没多久,端木紫回来了,双手围成碗形,捧着山泉,吆喝着“她”快过去喝,免得山泉水都要漏光了。
其实,他哪是口渴,是身体在渴还差不多。
她高捧起手里的山泉欲灌入他的嘴里,可是他太高了,嘴巴长在她的头顶上,如何灌得进去呢?
于是牧风儿只好蹲下来,张大眼睛和嘴巴,等着她将水灌入,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举动,好像一场仪式,像关外某个族群的成亲礼。
“很少姑娘长得像“你”这样又高又壮的。”她称赞着“她”的手长脚长。
他瞅着她灵巧的五官,看得出神,忘了嘴巴内盛满了山泉水,自顾开口辩解。“你不会以为我是男人吧”任嘴里的水喷出来,还喷得她满头满脸,她也不动怒,完全不像他之前认识的端木紫。
清清朗朗的笑声,像丝竹之音。“当然不会哎,男人都很讨人厌的,我前些天夜里才碰到一个。”
他被剩下那点没喷完的山泉给呛到了,咳嗽不止。
她说的那一个,不就是他吗?这个死丫头竞骂他是讨人厌的男人,在九牧门里,他可是人见人爱的少门主,红得很呢!
“那你觉得我会讨人厌吗?”他不确定自己为何会有此一问。
她毫不思索地回说:“不会啊“你”又不是男人!”一脸笑展似绽开的莲花,摇曳生姿。
嘿嘿,是啊,他担什么心,怎么老忘了此刻的身份呢!他应该入境随俗,跟着端木紫一起批评男人才对。
“是呀,我又不是那些一年半载不洗澡的臭男人。”好像在骂自己!
她好奇地问道:“那“你”多久洗一次澡呢?”
“一年半载吧!”他似乎又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了““什么呀!“你”比那些臭男人还臭那!”她掩鼻而逃,走出山谷。
“我一点也不臭啊,不信你闻看看!”他一路追着她跑,吓得她惊声尖叫。
没想到他居然能跟她相处得如此融洽,看来,偷拿肚兜的计谋不会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