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郎既然有心为吾分忧,吾便给你这个机会!”
阿史那雄表面说得大度,仿佛真的要把京城交给阿史那曜这个嫡长子。
但事实上,他留下的三千人马,还有一个负责的副将。
这些人,根本不会听从阿史那曜的命令。
阿史那曜就是个光头司令,空有“少将军”的名号罢了。
阿史那曜也知道,不过,他并不担心。
阿史那雄留了后手,他阿史那曜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亦有兵!
最重要的,他还有一个王牌——梁王世子,被宗室、朝臣们默认的太子!m.
目送阿史那雄的大军从城门离开,望着那浩浩荡荡、如狼似虎的铁骑,慢慢远去,阿史那曜叫来了沈继。
两人站在城墙的垛口前,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我要拿下京城。”
阿史那曜在沈继面前,并没有半点隐藏。
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野心。
沈继却还有些犹豫,“你确定?”
沈继不是不相信阿史那曜的能力,也不是被阿史那雄的狼兵吓到了。
实在是,阿史那曜的计划,牵扯到了他沈继啊。
沈继只想好好活着,并不想掺和到这些血雨腥风的争斗之中。
若是没有叛乱,大盛朝还是盛世繁华,他并不介意过继给皇伯父,然后“顺理成章”地做太子、当皇帝。
他的能力,也只够当个守成之君。
至于什么自己创业、建立皇朝,或是力挽狂澜、中兴社稷,沈继真的做不到。
所以,阿史那雄兵临城下的时候,他手里明明有几千守军,却没有想着如何守城、打退敌军,而是直接跑去抱阿史那曜的大腿。
沈继非常有自知之明,更是十分的怕死。
而阿史那曜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太危险了。
“当然确定!”
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塑料兄弟,阿史那曜非常了解沈继。
这就是个平庸之人,皇朝太平,有父辈铺路、朝臣辅佐,他应该能够当个不公不过的君王。
可一旦遭遇乱世,他就是一个连试试都不敢的废物。
沈继:……试试?
哼,我就怕“试试就逝世”。
阿史那曜却仿佛没有看到沈继的胆怯与退缩,继续说道:“这京城,这人马,本就是我阿史那曜的。”
七岁进京,为质十三年。
靠着演戏,靠着自污,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还暗中经营起偌大的势力。
阿史那曜要的可不只是当个富贵王爷,他要整个阿史那家的兵马,也要整个天下!
京城,只是第一步!
阿史那曜转过头,目光如炬,定定地看着沈继:“阿弟,你会帮我的,对吗?”
声音温和,态度亲近,仿佛真的把沈继这个便宜兄弟当成了亲弟弟。
沈继:……我想说“不”,可以吗?
但,沈继知道,他不能拒绝。
他乖乖听话,阿史那曜才会把他当兄弟。
他若是敢违逆,阿史那曜立刻就会拔刀相向。
他,真的不想死!
犹豫再三,沈继下定决心,他哭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说了句:“对!”
阿史那曜笑了,伸手拍了拍沈继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沈继再咧嘴,陪着干笑两声:“好、好兄弟!”
终于,两只手,虽然有一只不太情愿,可还是交握在了一起。
……
车队还在缓缓地行进着。
队伍靠后端的位置,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咕噜噜地紧跟大部队。
车厢里,姜砚池彻底退了热。
沈婳摸了摸他的额头,凉丝丝的,早已没有那种烫手的炽热。
“……到底是抗生素,就是有效果!”
虽然是土方法,也没有提纯、杀菌等程序。
搁在现代,估计就是害人命的毒药。
就算药不死人,也不会有什么效用。
但,在古代,却真的救了姜砚池。
“或许,古代人没有服用过抗生素,也就没有所谓的‘抗药性’。”
“所以哪怕只是最简陋的初级版本,依然有神效!”
沈婳暗自揣度着。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
时不时拿帕子给姜砚池擦汗。
许是体内的病毒经过了一番剧烈厮杀,身体机能进行了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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