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一下,赶忙引着二人往家走,傻柱看着院里杂乱的环境微微皱起眉头,他们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瓦房那里,高小兵才拉开门,歉意的对他俩说:“院里环境不太好,你们也别介意。”
傻柱客气的表示不会,跟着高小兵进屋,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房子不到二十平,一张方桌在屋中间,旁边各放着一张床,那个有隔帘的木头床应该是高芝萍和她妈睡的,傻柱左右打量也没找到地方坐,面色有点为难,高芝萍见状过来,指着那张单人床让傻柱坐下。
一个面容娟秀的中年女性半坐在床边,说是半坐是因为她背后还垫着几床被子撑着才能坐住。就算这样,她还是尽可能的的挺直脖子,挺着巴掌大的小脸打量着傻柱。她声音很小,却软软糯糯的很好听:“你好,你是何雨柱,小何吧。”
傻柱重重的点点头,真诚的说:“阿姨,您好。我是何雨柱,也是您女儿的对象。”
高芝萍被傻柱的话震的一愣,恨不得啐他一脸,她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去倒水。
“小何啊,我就这样叫你了啊”,闻言傻柱轻轻点头。
中年妇人继续说:“,你也看到了,我这个身子不好,时间久了也一直拖着他们兄妹,你选了小萍,以后日子会很难的,你知道吗?”
高芝萍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傻柱心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直视着中年妇人的眼睛认真的说:“阿姨,这个我和小萍商量过了,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怕麻烦的。”
高小兵听傻柱说完,轻轻的拍拍傻柱的肩膀,傻柱回头,高小兵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笑容。傻柱也严肃的点头回应。
冯媒婆这时接过了话,引着一屋子人开始聊两个孩子的定亲事宜。
傻柱在聊天的过程里也知道了高家的一些事,这个妇人叫高余氏,本名叫余皖珺,徽省安庆人,家中在当地也算个大户人家,二娘生的余皖珺小时候也上过私塾,还有一手漂亮的刺绣活。
解放前徽省经历战乱,十六岁的她随自己生母跑到四九城投亲,但当时的四九城也处于战争中,她不小心与生母走散,就靠着身上藏的一些缠腰钱‘可以理解为私房钱’,才艰难的在四九城落下脚。
十七岁的她经人介绍,嫁给了四九城本地的一个木匠,两人谈不上门当户对,但婚后却算得上相敬如宾,两人婚后育一儿一女,就是现在的高小兵和高芝萍,哥哥的名字是高木匠起的,妹妹的名字是余皖珺起的。因为两口子都有手艺在身,日子倒也过得不错,两人还攒钱在城南购置了一套一进的小院。
幸福平静的生活却总是会意外打乱,余皖珺因为少年时跟生母一路逃到四九城,途中受了风寒和惊吓,身子就一直不爽利,一到阴雨天就头疼、四肢乏力,只能躺在床上休息。高木匠也带她看过不少大夫,都说是体虚贫血,多吃点营养品、多注意休息就好,开了一堆药也没有什么好的效果。高木匠心疼媳妇,有次听人说,城外山里有高人,专治疑难杂症,便不顾家人劝阻,自己背了个包就出门求医。
他出门没多久,四九城就飘起了小雨,高木匠抱着侥幸心理进了山,很少走山路的他不小心,就从山路滑了下去。
过了两天后,在家左等右等不见人的余皖珺在大儿子的陪伴下,顺着路去找高木匠,在山里老乡同情的眼神下,她们跟着老乡的脚步,找到了已经被野兽啃食的只剩半个身子的高木匠。
余皖珺当时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腰部一点力量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高小兵自那天开始也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听到这里,傻柱的心里也堵得慌,他看着泣不成声的高芝萍,没想到她开朗爱笑的外表下,心里却藏着这么残忍的回忆,眼里全是不忍和浓浓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