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改变策略,放纵自己、听任自己的直觉行事。
游戏的第二步是“接近”在吕晴容没有自觉的帮助下,他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叩、叩。”
蓝剑尹才一抬头,房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二哥,没打扰到你吧?”蓝剑文大刺刺地走进书房,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打扰到人了。
蓝剑尹对他向来随意惯了的作风已经司空惯。年纪小他四岁的蓝剑文,可以说是这个家里最让人头痛的一个,小时候就是个过动儿,八岁时就被检定为天才儿童。偏偏他特别爱玩,好奇心又超级重,每每把学校老师逼到崩溃的边缘:虽然成绩始终突然突出,但每个老师都把他当克星。高中念了四个学校,最短的一个只念了七天就休学了;念了两次高三,最后一个学期的晒课率高达一半,结果还是让他轻轻松松考上t大。不过,云蓝家人来说,这个恶梦没有结不,因为,他大学念了五年,已经转了第三人系了。还是个大二学生。
话虽如此,他始终是家里备受疼爱的小弟弟。
“怎么?一个月没见到你,都在忙什么?”蓝剑尹故意板起脸来问道。
“别摆出那扑克脸,很难看,你知道吗?有损你俊美的外表。”蓝剑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住院两个礼拜没去看你,你回家休养后也找不到我。我真的要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因我这学期参中了山地服务社。你受伤的时候我正好在嘉义阿里山上,别说没报纸了,连电视都没得看,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今天回来才听傅豪说的。”
“嗯哼。”蓝剑尹还是一副不买帐的模样。其实地一点也不生气,他早就知道会是类的原因,蓝剑文就是有本事出门就像失踪似的。
这是他们蓝家四个兄弟共同的本事吧蓝剑尹在心里苦笑道。
尤其是大哥蓝剑儒,他已经失踪七年了。当然,蓝剑尹能够透过谢奇、姜武两人得知他大哥的消息,不过,蓝剑儒的确已经整整七年没再踏进家里一步了。
说到老三蓝剑擎,蓝剑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吉普赛人的血统,一年到头都在流浪中,偶尔才会出现在家里,召告大家他还在的事实。
目前唯一没有“出走前科”的蓝家人就剩蓝剑尹了,其中最大的原因当然就是为了“蓝氏企业”对他们四兄弟来说“蓝氏企业”像是个烫手山芋,每个人都想尽办法逃开,而最早显露商业天分的蓝剑尹,面对这个庞大的体系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
或者,应该说他无法抗拒血液里对商业挑战的爱好。
“二哥——”蓝剑文见说之以理没有用,只得用另一招——动之以情,这一招屡试不爽。
“你看我有生气吗?我该生气吗?我不是还好端端地活着?”蓝剑尹故意慢慢地说着。
蓝剑文叹了口气,认输了。
“好吧,就算我欠你一次好了,你要我怎么做?”
“一,让老爸开口;二,让大哥回家。”蓝剑尹终于说出了条件。
蓝剑文闻言哀号了一声,一股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要做到这两件事的其中一件都比登天还难,你竟然开出这种条件?”
蓝剑尹耸耸肩,说道:“好啊,你还有另一个选择——蓝氏企业的总裁。”
这下于蓝剑文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试探地问道:“二哥,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还在念大学呢,而且我还要念研究所,拿硕士、博士学位——”
“我没开玩笑。”
“好吧,那我只好选择让你继续生我的气。”蓝剑文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蓝剑尹的书房。
他才没笨得自愿接下蓝氏企业的担子呢,而且他清楚地知道,三哥蓝剑擎就是怕步上蓝剑尹的后尘,才会选择浪迹天涯。若是不如此,蓝剑尹随意派他去管理个分公司,就够让人一辈子难过了。
道义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二哥,对不起啦蓝剑文在心里尾悔着。“
突然,他心理闪过一个警讯!在谢奇、妾武、傅家等人组织的严密防护网下,身为总裁的蓝剑尹是如何被枪击受伤的?而且伤在后手,这对惯用左手的蓝剑尹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于公事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这样的意外是不是巧合了点?
清晨时分,正在好梦中的吕晴容被一声刺耳的哮哗声吵醒,连睡在她身旁的雪球也被吓醒,直对着噪音来源汪汪叫个不停。
原本执音赖床的吕晴容这时也忍不住了,猛地从床上跳起,睡眼惺松地寻找破坏她睡眠的罪魁祸首;不过,所有的磕睡虫在她看到那只几乎被她遗忘的手提电脑时一哄而散。
她赶紧下床打开电脑,果然看到姜武发出的讯息——吕小姐:老板转告,晚上在玛鸿饭店有场由银星公司主办的慈善酒会,老板要你出席,有问题喝?
若能参加,请按下ctrl enturn。吕晴容考虑了一下,确定晚上没事,才依指示按下她的回答。
十秒钟后,另一排讯息接着出现在萤幕上——五点半会有座车到你住处接你,若无问题,请按下 ctrl。吕晴容又依指示按下ctrl,一眨眼间,原先的对话萤幕已变回原先的行事历,上面记满了蓝剑尹这一个月的行程、会议备忘录。她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愈看眉头皱得愈紧。
密密麻麻的行事历显示了蓝剑尹的忙碌情形,除了白天例行的会议及巡视行程之外,晚上更是三不五时有茶会、酒会、饭局等等,简直是非人的生活;更别说他才受伤,这样马不停蹄地到处赶场,伤口怎么能够早日复原呢?
晚上见到他时,一定要好好说他一顿她在心里作下决定一个病人有义务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否则就是医疗资源的损失,这是她担任义工以来的最大信念,她向来是这么告诫那些病童的。
下午五点半,下课后的吕晴容准时出现,那辆熟悉宾士六零零早巳等在那儿了,不过,今她失望的是,司机不是谢奇,也不是姜武,而是向来和她水火不容的傅豪。
“怎么是你?”她没有隐藏自己的失望,率直地问道。
“让我过来接你,是老板对我最大的处罚。”傅豪的嘴巴也不留情,但他还是很有风度地替吕晴容开了后门。
吕晴容皱眉打量了一下车子内部,说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啊,难道要老板亲自接你?”傅豪一脸的不以为然。据他所知,蓝剑尹才不会“自甘堕落”地亲自接送女伴呢。
“蓝剑尹?那个大忙人,我才不敢想呢。”吕晴容并未坐进后座,而是自己开了驾驶副座的车门,俐落地坐了进去。这个举动看得傅豪一头雾水。“喂,你怎么——”
“虽然你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我这是愿意表现我的礼貌,把你当朋友,而不是把你当作司机。快点开车吧,迟到了你得负责。”吕晴容落落大方地说道。
最后一句话让傅豪无异议地上车。
“对了,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可以称老板为‘总裁’或者是‘老板’,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直呼他的名字,那样非常没大没小;身为职员要懂得分寸。”傅家一板一眼地说道。
吕晴容容偷偷翻了个白眼,故意正经地回答:“是,傅秘书。”
没多久后,傅豪载她到一家高级美容院——莎琳仕女中心。对于这家美容院,吕晴容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她母亲主柔是这儿的常客,因此,傅豪带她走时去时,她还担心会撞见她母亲呢。
傅豪向其中一位服务人员交代完毕之后,两个穿着制服、身材姣好的女孩子走向吕晴容,带她进入另外一间装署完善的包厢,请她躺在铺有软垫的躺椅上,开始帮她做起保养、整发等各式专业服务,起先,从来没有这种经验的吕晴容还觉得有些新奇,但没多久,她就渐渐感到不耐烦了。她怀疑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孩子愿意花时间受人摆布,脸上一团湿答答,黏糊湖的东西害得她不但不能开口,连要皱眉、抓痒都被服务人员制止,说是会长皱纹。后来,她索性大睡一觉,随便她们怎么对会她。
结果,她是被痛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右耳一阵刺痛;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左耳也感受到同样的痛楚。她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已从平躺变成了坐姿,原本如云随意披散的长发被高高盘起,发髻上装饰的水蓝色细缎带增添了青春的俏丽。她的眼光下移,被镜中化好的精致面容吓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疼痛的源头竟是耳朵上两只闪烁着银光的钻石耳坠。
她伸手轻抚了一下右耳,尖叫出声。
“你们帮我穿了耳洞!”
其中一位服务人员带着招牌笑容回答:“是的,这副耳坠是傅先生交代一定要为您戴上的。”
“可是可是我怕痛啊。”吕晴容委屈地说道。她们竟敢投经过她的同意,就在她身上打个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她们不懂吗?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小姐,小姐,”她们看她一副难过的样子,不禁跟着慌了。“您放心,不痛的,耳洞穿好了,耳坠也戴上去了,只要您不去动它,就不会痛的。如果您真的不想要耳洞,那么将耳坠拿下,伤口就会自然愈合的。您千万别掉眼泪,妆会花”
吕睛容闻言,心想既然这是蓝剑尹交代下来的事,她们只得照办,不是她们的错。她不想让她们为难,只好忍住难过的心情。
“我没事,这坠子很好看,我很喜欢。”说着,她还故意露出笑容,好像自己真的很喜欢的样子。
“是啊,这真的很合您呢;还有这发型、彩妆,傅先生特地交代要端庄、典雅,还要有青春气息,这无全是照他的意思”两个服务人员都是一副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的模样。“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为您换上礼服了?”
目晴容点点头,起身让她们为她换上一袭银色无肩长礼服,外搭一丝丝臂的白色披肩,连高跟鞋都为她准备好了。
着装完毕,看着镜中的自己,吕晴容承认自己这一生从未如此明艳动人。可是,她却一直不太相信镜子里的人是她,倒像是个活生生的洋娃娃——一个有着忧郁眼神的洋娃娃。
“好美啊!吕小姐,您看看!今晚您一定是宴会上的主角。”她们异口同声地夸赞道。
“是你们的技术好。”她淡淡地说道。这是真心话,她打从心里觉得能把一个人打扮得完全不像本人是件不容易的事,而她们做到了。
她们显然觉得这是至高无上的夸奖,毫不掩饰地露出骄傲的笑容。
唉人性。她在心里叹道。
“对了,傅先生呢?”
“哦,他先走了。他交代过,八点会有人来接您,请您稍微等待一下。”
吕晴容低头看了眼手表——连手表也不知何时被换成了银链表带的名牌手表。距七点半只剩下几分钟,她不敢相信自己在这儿已经待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她能确定,做造型的确是全界最浪费时间的事。
“那么,我到外面等好了。”闷了两个小时,她这才发现自己多么渴望外面新鲜的空气。
“嗯,没问题。”
她一走出包厢,其余的服务人员便排成两列,带着赞叹、惊艳的神情欢送。虽然她始终微笑以对,其实好简直是怀着恐怖的心情落荒而逃。
走到大街上,迎着仲春微凉的晚风,她才重拾起平常 欢欣的心情,连被扎了两个洞的耳朵,她都觉得不那么严 重了。“莎琳仕女中心”坐落于东区最繁华的地段上,因此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所有行人都一致对她行注目礼,但她丝毫没有发现,犹自站在人行道上等待着。
“小容,你一个人吗?”蓝剑尹趁她发呆时走到她身旁低头问道。
从她走出“莎琳”之时,他就发现了。不过,他一直待在车理专心品味着她出凡脱俗的美;倒不是因为那身装扮,而是那种无视于旁人的淡然神情。他早就知道她是块未经雕琢的美钻,经过今天的牛刀小试,更证明他的眼光没错。
“嗨,怎么是你?”她忍不惊呼出声,蓝剑尹的出现出乎她的意料。但更今她惊讶的是他一身白色的西装,除了完美地衬托出她修长、结实的体格之外,更增添了几许王者之风。
她几乎看呆了。
他扬起一道眉毛,怀疑地问道。
“我来接自己的女伴,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她终于勉强自己收回紧盯着他的视线,回答他:“什么?哦,不、不会,可是这样很像很像”
“很像真的?”他接口说道。
吕晴容迅速地点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她应该只 是“应聘”帮他演几个晚上的戏,在戏中担任他的女伴,何必他亲自接送?
“事实上,你不得不当真,这是职业道德。”蓝剑尹作作严肃地说道。其实。他抬出“职业道德”四个字,不过是想激出她的荣誉感罢了。
如他所愿,吕晴容也跟着理解地点了个头。
“还有其它我应该注意的吗?”她尽责地问道。
“先上车吧,我待会儿再慢慢告诉你。”他轻托着她细嫩的粉臂走向他心爱的白色莲花距车,帮她打开车门。“请坐,美丽的公主。”
吕晴容完全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也没坐进车里。她一心一意都专注在跑车外观完美的流线型线条之上,情不自禁地喊出:“我的天,莲花!”
她的反应让蓝剑尹刮目相看。“你知道?”
“当然,这是全世界爱车人的共同梦想。没想到台湾真的有,只此一辆吧?”吕晴容带着渴望的眼神问道。
她兴奋的反应让蓝剑尹也受到感染。
“事实上,据我所知有三辆。”他带着骄傲的心情回答道。
“哇,你一定爱死它了。”她带着宗敬的心情轻抚着白得发亮的钢板。
“答对了。好了,你确定只要这么看着它就满足了吗?不坐进去看看?”蓝剑尹带着笑意问道。
“哦,对。”吕晴容优雅地滑进低矮的车身。如她所料,车子内部空间极其宽敝,丝毫没有受到压迫的感觉;车内的装演就像一般高级房车,虽不突出,但高贵的质感令人感到豪华而不奢靡。
蓝剑尹随后也坐进车里,这个画面让吕晴容一时产生错觉,好像他们真的是故事书中的王子与公主,只是白马变成了白色莲花跑车。
“怎么样?还满意吗?”蓝剑尹扬起嘴角,从容地问道。
“开玩笑,当然。”对她来说,这车真的没得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车不是她的。
他依旧带着笑意发动车子,稳稳地上路,而吕晴容则是专心地感觉车子的平稳性。
“待会儿进入宴会厅之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围过来打量你、问你问题,想从你口中套出什么。第一次参加宴会难免会紧张,不过你不用担心,所有的问题都让我来应付,你只要静静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就这样?霹出专业的甜美笑容、优雅地啜着饮料、乖乖地跟着你、不惹事?”听起来真的像个洋娃娃。
“简言之,是这样没错。”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唉”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毫不掩饰的反应终于逗笑了他。他难道地露齿笑了开来,引得吕晴容一脸莫名地望着他。
“不是不让你好好玩个尽兴,只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生吞活剥。别看有钱人个个衣冠楚楚,有时候他们可是很噬血的。”
“你就不是吗?”她反问道。
“我是。”他答得干脆。“不过,要看情形。”
“嗯。”“‘嗯’,这表示了解并且愿意服从吗?”他故意摆出老板的架子。
“是,老板。”
他板起脸纠正道:“错,你不能这样叫我。”
“不然该怎么称呼你,总裁?还是蓝总裁?”
“直接叫我的名字。”
“蓝剑尹?真的可以这样叫你吗?”她欣喜地问道,这下子她可以对傅豪夸口了,看他还敢不敢摆那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
“剑尹,就叫剑尹。”
她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