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兽医那儿,有的兽医是乱治的!你听着哈,口服转移因子,一天两粒,注射阿齐霉素,粉针效果比水针好,加病毒唑、加退烧针,可以混合在一起,严重时一天两针,算了算了!我怕你记不住,我用短信发给你!”
我听得云山雾罩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倪小婉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了。
很快,短信来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很多专业术语,末了还慰问了我几句,提醒我发烧了记得吃药,多喝水休息
呵呵,本来想拿狗当个借口,现在撞枪口上了!因为有肉狗这么个朋友,所以我多少了解一些养狗的人对狗的感情,看看,这个倪小婉简直是把我编造的狗当成她自己的墩墩那么紧张了,这真是个善良的姑娘。估计现在倪小婉应该不生我气了,她肯定把我的胡言乱语当成因为爱犬病重的心力交瘁了,不管怎么说,她不生气,我目的就算达到。
回短信:谢谢你小婉,我相信你理解我,狗狗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你的墩墩也别难过了,就把我的唐唐当成你的墩墩吧。
很快,短信回来了:你家的叫唐唐呀?好好照顾它,等它病好了,我有机会去看它。
我傻眼了。
回了家,空无一人,先洗了个澡,躺在我久违的卧室大床上给肉狗打了个电话。说我最近可能要借一只狗来我家,肉狗豪放,要什么品种,要几条,自己来,随便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连续几个晚上没睡好,躺在床上不知不觉迷糊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是被电话吵醒的。
“哎,宝!老唐不是说晚上吃饭吗?还要清淡的。你怎么睡觉了?昨晚上累着了吧?你也是,还住在一起我跟你说个事”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冲着电话大吼一声:“谁啊你?!”
“我!我是你付爹!”原来是老付。
约好了时间地点,老付那边挂了电话,好像他欲言又止了几次,追问两句,老付说:“见面再说。”
出门之前想了一下,给朱小雯发了个短信:晚上一起吃饭吗?虽然事情进展有点儿蹊跷,但不管怎么说,小雯现在应该算是我女朋友了,不像末末那么总跟我玩暧昧,人家朱小雯直截了当就提出来了,我一个大男人就别装矜持了。
很快短信回来:和谁?
我回:还是昨晚那些人。
她回:不去,晚上有演出。
怎么突然冷淡起来了?我正纳闷呢,短信又来了:我给你做了一条链子,你会喜欢的。
我脑海中闪出四个大字:很不正常!
到了约定饭店,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了包房,让我有点儿意外,里面只有肉狗和老付两头!
“你们俩倒是快啊?”我笑着进了包房,坐下之后拿烟开始散。
有点儿奇怪,肉狗和老付笑容很牵强,也都沉默,这怎么了这是?
“老唐呢?”我问老付。
“据说在路上了,很快就到。”老付说着话,吐出一口烟,在烟雾中眯着眼睛。
瞪了一眼装深沉的老付,我转头看肉狗:“哎?你今天自由之身了啊?小粉呢?”
“死了!”肉狗嗷地吼了一嗓子,吓我一激灵。
今天怎么了?我也不乐意了,坐在位置上,闷闷抽着烟,用打火机敲着烟盒玩。老付和肉狗坐在两边,也都不说话,我们仨就在包房里沉默着,有点儿不习惯,有点儿沮丧,掏了手机给老唐打电话。
老唐那边声音也急着,不断解释塞车,说已经在路上了。
“你他妈是中国男足啊?总是在路上!”我恼了,大叫一声,挂了电话。
我不习惯这种氛围,笑着拍拍桌子:“哎,趁老唐还没来,我跟你们俩说个事,挺有意思的,你们帮着分析分析。”
老付和肉狗都看向我。
“记得昨晚那个朱小雯吗?就是清秋带过来认识的那个。”我有些得意地笑了出来:“她给我打电话了,真没想到,还约我”
“也给我打电话了。”肉狗打断我。
“也给我打了。”老付跟着说。
我的心,冰河世纪。
就朱小雯的问题,我和肉狗、老付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老付和肉狗都接到了朱小雯打来的电话,这个事实让我有想杀人的冲动。肉狗和小粉吵架,也是因为朱小雯,就在今天早上,朱小雯拨打了肉狗的手机,当时肉狗和小粉这对儿狗男女还没起床呢,是小粉迷迷糊糊接的电话,小雯在电话里说找肉狗,小粉一听是女声,警惕了,把电话搁在肉狗耳边,自己也凑过去听。
“你是肉哥?”朱小雯在电话那边说。
“嗯,你谁啊?”肉狗问。
“我是朱小雯,昨晚那个,记得?”
肉狗一下就惊了,怎么可能是昨晚那个朱小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而且小粉就近在咫尺地听着,眼睛里已经闪出了刀光剑影。
“朱小雯?你有什么事?”
“肉哥,刚才接电话的,是你老婆还是女朋友?”朱小雯这样问。
肉狗彻底慌了,很认真地回答:“老婆!”
“哦,那没事了,打搅你了啊肉哥,跟嫂子道歉,拜拜。”就这样,朱小雯把电话挂了
肉狗耳朵贴着手机,愣了好几秒好几秒钟,然后胆战心惊地转头——小粉那边已经爆发了小宇宙,后背的汗毛全都竖起,双眼放射寒光,龇牙咧嘴然后就是一场小型世界大战,小粉认定肉狗昨晚偷腥,肉狗有嘴难辩,给朱小雯回拨电话,人家已经转到秘书台,于是肉狗彻底完蛋,跳进硫酸也洗不清了。只凭朱小雯打来的那个电话,虽不足取证,但疑点颇多,现在小粉已经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肉狗仍处在伤心与暴怒之中。
男女的不同之处在于:如果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男人的第一个念头是拿刀捅死那个奸夫;如果自己的男人情外有情,女人的第一个念头是拿刀阉了这个男人。可想而知以小粉的暴脾气,是如何将肉狗摧残了一番后悲愤而去的。
老付那边就简单多了,朱小雯突然来电话,问老付愿不愿意出去坐坐,老付当时正坐在电脑前查看产品报价,一心无法二用,匆匆说改天再约,就挂了电话。查完报价,老付把这事想起来了,不由得春心激荡,于是给朱小雯打手机,但也是转到秘书台了。
我苦闷了,看来就数我傻了,接了朱小雯的电话,还赴了约,还,还有了名义上的奸情!
这个朱小雯,到底想干什么啊?
“反正你小心点,这丫头好像不简单似的。”老付叮嘱我。
“我他妈一定要找到她!就今晚!我非找到她不可!”肉狗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拍桌子“妈的!我就不信了!我让这个死小娘儿们涮我?!”
老付应该是受牵连最轻的一个,坐在那里劝着肉狗。
我则是完全木讷了,真的被这个朱小雯搞糊涂了,原来她不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啊?是冲着我们这一窝!那她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凭她一个人就能迷晕我们一群吗?也就能迷晕老唐而已!
我也拨了朱小雯的手机,果然,转到秘书台了。疑惑丛生,疑惑丛生。
好大一会儿,老唐终于风尘仆仆地赶来了,进门就跟我们作揖道歉,然后美美地坐下,把服务生招过来点菜。
肉狗几次站起来,都被老付拉坐下了,老唐不明白缘由,还傻呵呵地笑着看肉狗,一边看着菜单一边一脸淫笑,故作神秘兮兮地探头跟我们说:“哎,我昨晚上喝多了,但我做春梦了,你们猜我梦着谁了?那个朱小雯!正面全裸!哎哟,那个迷人啊”这不作死吗!要不是我和老付拦着,估计肉狗的拳头已经成了老唐的门牙搬家公司了。
老唐被气势汹汹的肉狗吓着了,靠着墙瞪眼睛:“这是怎么了这是?我这是”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上前一步一拍桌子“我知道了!肉,你太小心眼了吧?我和小粉说那个,完全是开玩笑的啊!”我和老付还有肉肉,三双眼睛一时间全部盯向老唐,而且我和老付迅速石化没想到搞出意外收获了,这人要是找死,还真拦不住。
老唐一看我们仨眼神不对,马上变出了媚气的笑容:“不是,肉哥,你这就真有点小题大做了!我不知道小粉怎么说,我就是和她开个玩笑!我能对兄弟的女人下手?那我自己都弄死我自己了”
肉狗向前走了一步。
老唐慌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再怎么着也不能找小粉那样的啊,我能看上小粉吗?!别说我了,就是你”肉狗的眼睛已经射出冲击波,战斗力在飞速增长。
“不是不是!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粉的确漂亮!我当然也想不是!小粉多漂亮啊!我是不敢想,如果是有机会我也不能够啊!我就我他妈解释不清楚了我!”老唐快哭了,脑袋往前一伸“你打死我吧!”
肉狗一把揪住老唐的衣领,眼睛瞪得凸出眼眶:“你!别在我面前提朱小雯这个名字!”
老唐重重地点头,一脸悔恨,突然醒悟,抬头瞪眼:“哎?”
“他说的是朱小雯。”老付站在肉狗身后帮腔。
老唐晕菜了,直勾勾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个的脸,终于憋出一句来:“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来了就行了。”肉狗突然起身“走,我们现在就找朱小雯去!”
老付再次把他拉坐下:“你冷静点啊,这才几点?你要找她也得等一会儿啊!起码等那些酒吧开了,你再找,现在你上哪儿找?”
肉狗虽然还身处愤怒中,但也知道老付言之有理。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冲动是魔鬼,冲动磨大腿
于是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找回来早就吓跑了的服务生,点菜,上酒!
我、肉狗和老付都憋着气、带着怒的,肯定要喝点儿,而老唐需要压惊,也得喝点儿,所以这顿所谓的清淡,基本成为泡影。
席间,我们几个人还集思广益,深度分析了朱小雯这么做的动机和原因,只不过,把每个人的恋爱史都捋了一遍后,也没发现什么疑点,所以基本排除了情杀或者仇杀的可能。
这一下,算是彻底被朱小雯给搅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当事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威逼利诱,严刑逼供地让她说出真相。
快九点的时候,我们出了饭店,开始了全城大搜捕行动。
结果也不是一无所获,没逮着大佐,倒是把翻译官给抓着了!在一家酒吧里,我们遇到了清秋,拦着冲动的肉狗,把清秋带到酒吧外问话。
肉狗一向是暴脾气,属于那种不怒则已,一怒为红颜的汉子。他那体格要真是发怒动手,绝对吓人,一米八多的个子,全身都是贱肉,不是!腱子肉!那真是一抬手咯噔一下子,一伸腿扑棱一下子。
我和老付好不容易才把肉狗安抚住,清秋有点儿慌,不知道怎么回事。追问之下,清秋被我们的威严和正义气势所震撼,坦白交代了罪行。
清秋告饶着解释:“这号码是小雯要的啊!女孩要电话你们肯定给啊!我给错了啊?你们不都是只爱陌生人吗”
事情本来和清秋没有多大干系,只是现在找不到朱小雯很让人恼火。而清秋也不知道朱小雯的住址和去向,现在这社会,说是方便了,有了手机随时联系,但那边手机一关机,基本就等于人间蒸发。
打车回家的路上,忽然想起来,给老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自己的简历和以往拿得出手的新闻稿子准备一下,我已经和新东家说了,人家要看。老唐在电话那头感激涕零。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门口的保安对我这个时间进进出出习以为常,笑着打招呼。我勉强笑一下,快步往家走。其实我心里,除了担心朱小雯这档事之外,还惦记着家里的情况,末末回来没有?小曦跟她一起回来没?或者还带了别的什么人?
一切猜想都没发生,拿钥匙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末末真的没回来。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总之松了一口气,家里没人,自由放松的是我。甩掉鞋子,脱了衣服裤子,只穿着一条内裤,光脚从客厅走进饭厅,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啤,拉开仰头一口啊!赤裸裸,透心凉,就是这种感觉!
拿着啤酒罐,走回客厅,把射灯都关了,只留下顶棚的大吊灯,然后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音响,准备用高雅的音乐舒缓一下神经。我喜欢高雅的音乐,放松心情,净化灵魂,升华思绪选了半天,塞进cd里一张纤夫的爱。
音量有点儿大,怕吵到邻居,赶忙把声音关小。音量刚一降下来,我忽然听到了声音,很奇怪的声音,隐约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吟唱,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在我这空荡荡的屋子里飘散着。
下意识的头皮一麻,莫非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每次走夜路,我都是面带微笑,越黑的地方我越坦然,站在黑暗的角落,我身揣令牌、法杖、钟、法剑、法印、磬、笏、如意、幡、云铛、木鱼、铙钹、麈尾等法器,手拿桃木剑,大吼一声:“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来啊!来啊!”但此刻我没有法器傍身,又是孤身一人,说心里不怵那绝对是吹牛。
就在这时候,卧室门开了,我根本没看清是什么,只是隐约看到是个人的轮廓,接着就是一声尖叫——“啊!”这一声尖叫,把我吓得猛一个激灵,而且马上辨识出来,这是女人的尖叫声,于是瞪大眼睛循声望去——妈的!不认识!一个穿着睡裙,头发蓬乱,睡眼圆睁捎带惺忪的女孩,正站在卧室门口,死死地看着我,脸色煞白。
那女孩的目光盯着我的脸,然后慢慢下滑,看遍我全身,接着铆足了劲再次尖叫:“流氓啊!”随着尖叫声,那女孩一个抽身,闪回卧室,咣的一声关上了门。我冒火了!私闯民宅,还骂宅主是流氓?什么世道!被看见的是我哎!刚一郁闷,我冰雪聪明的头脑瞬间提出了警示:这是谁啊?
于是乎,我大步流星走向卧室门口,然后迅速转身,直奔客厅沙发——还是先把裤子穿上,我这也是青春娇躯一具,不给钱就想看?没门!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再次走到卧室门口,抬手敲门:“哎!你是谁?”
“你是谁?”里面一个稚嫩的女声惊恐万分“你别进来啊!我报警了啊!”“同志,这里是我家,你不报警,我还想报呢。”里面是一个女孩,我也没了多少戒心,倒被她逗笑了。
里面沉默了,半天,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赖宝?”
这话一出口,我啥都明白了,其实我刚才就想到了,这肯定是末末领回来的丫头!把我家当招待所了!
“末末在哪儿?”我冲卧室里吼。那个女孩被吓到了,继续惊声尖叫起来:“你别进来啊!这里就我一个人!末末不在,我只是借她家住一晚上,你别进来啊!”她家?什么时候成她家了?我房产证呢?我吓死你!刚要砸门,宝贵的理智涌现,战胜了冲动,长长叹了口气,卧室里这丫头估计也是一无所知,末末这个妖精啊“好了,你出来吧。”我无奈“你既然知道我是赖宝就好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聊聊。”
里面沉默,出声:“你穿衣服了吗?”
“当然!你以为我是暴露狂啊?”我真是生气了!突然之间家里又冒出一个陌生人,这是干什么?考验我的意志力?
门偷偷开了一条小缝,一双眼睛从门缝里一眨一眨地看。确认我的确穿戴整齐,像个衣冠禽兽之后,卧室门才彻底打开。一个小丫头出现在卧室的门框下,一张年轻的脸,应该还没有二十岁,眼神透着胆怯,齐耳短发,脸蛋上还有点儿婴儿肥,穿着白色睡裙,发育的还行,衬着卧室里比较昏暗的灯光,不错,像一张油画似的。
“你就是赖宝吧?”那丫头张嘴了。
“呵呵,小妹妹,你这个年纪,应该叫我赖宝哥吧?”我压着怒气笑着,对这么个小丫头,挺不好意思生气的。
没想到这小丫头眨吧眨吧眼睛,看着我忽然说:“好吧,赖宝哥,没什么事我就睡觉了。”说完就要抽身关门。
我急了,伸出手掌一下把门撑住,眼睛瞪着那丫头:“睡觉?小妹妹,这是我家!不是你家啊!”那小丫头愣了一下,点点头:“哦。”说完再次关门。
我抓狂了,伸出的手死死顶住门,恶狠狠地看着她,叫了一声:“喂!”
那丫头用力了两次,没能关上门,抬头看我,眼神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反问她“这是我家!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啊!”自从知道了我是赖宝,小丫头现在的脸上,除了警惕,好像没有一点惧色了,眨吧着眼睛看我:“我是末姐的妹妹,我叫高露洁,好了吧?”
我笑了:“叫什么不好,叫个牙膏名?”
那个叫高露洁的丫头一瞪眼:“哎!我叫高露洁的时候,那牙膏还没有卖的呢!”
没工夫和她闲扯,虽然可以肯定她绝对是末末领回来的,但具体是什么人还没定论,按着门,我质疑起来:“你是末末的什么妹妹?”
“妹妹就是妹妹!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这小丫头居然不耐烦了,打了一个哈欠,又要关门“好了吧?我要睡觉了!”
“你等会儿!先把问题交代清楚,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我来气了,这小丫头倒真像是末末调教出来的,不讲理的劲头和末末如出一辙。
看我不放手,高露洁狠狠剜了我一眼,忽然冷笑起来,松了关门的手,两只胳膊抱在胸前:“赖宝哥,末末姐告诉我你是房东,她租你的房子,没错吧?”
“对啊。”我点头,手没放开门,怕这丫头使诈。
“那就没错了,既然末末姐租了你的房子,那这间屋子就是她的,她付房租,给谁住是她的事情,你有什么权利过问?”
呵!小丫头不简单,讲出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我瞪着高露洁,笑了起来:“好,好,你说得对,我无权过问。”一边说着,我一手撑住门,一只手开始解上衣的衬衫扣子。
“你干吗?”那丫头怕了,后退了一步。
“不干吗!我热!”我已经解完扣子,完全敞开衬衫,开始解皮带“这是我家吧?我在我自己家连脱衣服的自由都没有?”说着话我已经抬了腿,拽着裤脚,动作麻利地把长裤褪了下来,甩到一边。这下,我是只穿了没系扣子的衬衫,光腿穿内裤站在高露洁面前,太酷了!
“啊!你耍流氓!”高露洁叫了起来,双手去推卧室的门:“你松手!你让我关门!你干什么呀!你出去!”
“这是我家的门,我愿意顶着按着,我拆了也是我的事!你末末姐租了房子,没租门,怎么的?”哼哼,跟我耍无赖?
高露洁没招了,狠狠一松手,双手捂住眼睛猛一个转身:“你真是赖宝?你不是赖宝!末姐说你不是这样的,她说你是个好人,特别善良,特别懂得关心人、体贴人、照顾人,怎么是现在这样嘛!”高露洁捂着眼睛,背对着我,声音嘤嘤的,像个小怨妇一样。
想了一下,我也觉得有点儿过分,于是走上前两步,拍了一下高露洁的肩膀。“不用怕,我吃也是吃炖母鸡,吃小鸡崽子有什么意思?”
我没了借口或理由再纠缠,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索性退后两步,伸手在高露洁之前把卧室门拉上:“没事了,你睡吧。”
“谢谢赖宝哥!”小洁这一声回答得倒是清脆,不过怎么听怎么有点阴谋得逞的兴奋。
转身走进客厅,掏出手机给末末打电话。我必须问清楚,这也太欺负人了!明目张胆地弄了个小丫头住我这儿,料定了我没胆量?我还告诉你,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拿我不当畜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这么晚了,还在打电话!而且也不回来!我觉得我真是彻底上了末末的贼船了!
正恼着,忽然听见卧室里有低低的笑声,哎?难道卧室里不只高露洁一个人?我刚才没注意到?诧异着,使出凌波微步,悄悄靠近卧室门,屏住气息,侧耳倾听。
“嘿嘿嘿!真的!不骗你!他真的把裤子脱了!真把我吓到了呢!”没错了,是高露洁的声音。
“嘿嘿,是啊!对对!我就照你说的那么说他,把他夸得跟朵花似的,绝对是那种绝世好男人的形象嗯!没有!碰都没碰我一下呢!末姐,你真高!”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这丫头是在给末末打电话!而且照我听到的对话内容加以想象我绝对是又被耍了一回,小洁这丫头在末末的指点下,完全了解我的软肋!
“知道了,末姐,放心吧,我这个号码他们不知道,找不到我的,你自己也小心点儿”
小洁这番话,让我心里又打战了,这通话内容真让人心惊,什么“找不到我”什么“你也小心点儿”难道末末她们这几个丫头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