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七谄笑着,说道:“都是托刘管爷、段老爷的福!刘管爷,请请。”
刘管家哼道:“丁老七,给你请来一位贵客,他可是大大地有名!张贤你知道吗?你要不要怠慢了他!”
丁老七看向刘管家身后的张贤,眼中凶光乱冒,但他一转头看向刘管家,又马上换了一副狗奴才的样子,说道:“是!是!刘管爷你放心!不管是谁,我都是一视同仁。”
刘管家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好!”众人押着张贤进了一个硕大的房间,将张贤铐在铁架子上。刘管家和同车前来的几个西服男人没有跟进来,而是去了其他地方。房间里只有数个凶神恶煞的警卫坐在一旁,看住张贤。
张贤自从进了洪德馆,就紧闭嘴唇,一声不吭,毫无反抗的动作,若不看到他的眼睛,就好像张贤已经麻木不仁了一般,随便他们处置。房间中几个警卫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张贤,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时发出嘲弄的笑声。
刘管家与丁老七交代了一番话,就把张贤留在此处由丁老七处置,火速离开洪德馆,回城向段士章通报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丁老七大摇大摆地回来,一进房间就吆喝道:“把这个姓张的解开,衣服都给我脱了!检查清楚关进去!”
警卫们应了声是,上来将张贤解开,狠狠地撕扯张贤的衣服,骂道:“脱!”
张贤奋力地挣扎了一下,将警卫甩开,反手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来。
警卫骂道:“嘿!你当这是哪里?还敢反抗!”挥起手中的警棍就要打向张贤。
丁老七哼了声:“让他自己脱!刘管爷交代了,对他要客气点!”
警卫们这才作罢,闪开一边。
张贤脱光了衣服,被警卫号令着趴在墙边,全身上下都被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搜出任何可疑之物。
丁老七一直在旁边翻找着张贤的衣物,除了翻出几块纸钱钞之外,一无所获。丁老七低骂了句:“他妈的,老子不信他是个穷鬼!”说着仍然把几块钱飞快地塞进裤兜之中。
警卫过来报到:“丁馆长!搜查完毕,他身上没有东西!”
丁老七骂道:“没有?你们搜仔细了没有?这个姓张的是变戏法的,别让他藏了东西带进去!”
警卫答道:“仔细搜了,仔细搜了,皮肉里没异物,裤裆里也捏过了!嘴里的牙齿也都一个一个敲了,没有假牙,没有在嘴里、喉咙里藏东西。”
丁老七看了几眼张贤,摇头晃脑走过来,说道:“刘管爷搞突然袭击抓人,从来就没有失手过,料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来不及做什么准备!”
张贤垂手站着,眼神冷冰冰的,不发一言。
丁老七歪着头说道:“眼睛长得挺邪气的嘛!呵呵,张贤,魔术师,大红人,你是不是根本没想到你有今天啊?”
张贤一声不吭。
丁老七骂道:“你这个人还真有趣,其他的犯人第一天来,要么哭爹喊娘,要么大发脾气,要么满嘴废话,从来没有见到你这样不说话的。你想不想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又是干什么的?”
张贤摇了摇头。
“行!你真行!洪德馆里什么人都关过,还是第一次关变戏法的,是不是变戏法的都你这个德行?”
张贤没有任何表示。
“切!”丁老七哼了声,倒也想不出再说什么好,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贤健硕的身材,注意到他胸前、腹部和手臂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没想到张贤缓缓的张嘴说道:“这是我练魔术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