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霖哭了很久很久,将她所有的泪水倾涌而出。
慢慢地,大哭转而低泣,最后是小声的哽咽。
林筱摸摸她的头发,十分温柔的说:“我母亲曾经跟我说:‘永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你的世界由你而定,与他人无关。当你内心足够强大,流言蜚语自然烟消云散。’”
莫小霖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心里一阵激荡。其实她一直都很能看的开,不然也不会立即去公安局报案。她只是厌烦了众人对她的目光,厌烦了小心翼翼的过活。
“我可以吗?”她不安地问。不止在问林筱,也同样在问她自己。
林筱上前握住她的手,坚定毅然:“当然可以。”
莫小霖倏而笑了:“什么时候把书借我看看?”
“明天?”
“你来我家找我吗?”莫小霖热切地看着她。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已经很久没有朋友去过她家了。
“自然。”平淡疏松,再平常不过的语气。
如此坦诚又让人感动。莫小霖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整个病房骤然都变得无比明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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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霖父母再进来病房时,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儿与之前的不同。
“我们今晚回家吧,妈妈。我决定跟你们一起去澳洲。”莫小霖看着她的母亲,由衷的说。就算她做不到像那女警一般强大,但是她还是可以选择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是时候,再做另外的改变了。
莫妈妈喜极而泣,情不自禁的上前拥抱林筱,感激涕零:“谢谢你”林筱别过脸,擦去划下的一滴泪珠。这也是她第一次坦诚具体的与外人述说这段故事。这对她而言,同样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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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的路上,车里很沉默,只有一首舒缓的音乐一直在循环。
车子平稳地驶向了宿舍大门,徐清舟熄了火,轻声道:“到了。”
林筱推开车门,下了车。“谢谢学”
话还停在一半,见徐清舟从车子的另一侧下来,惊讶的看着他。
“我送你走进去。”徐清舟说明原因。
西央政法大学的宿舍是被围栏包围着的,除了校车,任何私家车辆都不能进入。而进入宿舍时,要走过一排长长的紫藤花树坡道。
西央政法大学的学生很亲切地称这条路为幸福路。很多男生都会陪着女生走完这条路,将她们送往宿舍,才算完成使命。
林筱自认为他们关系还没有这么好,况且她也没有这么矫情。于是推辞道:“不用了学长,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你有看最近学校的新闻吗?”没理会她的推却,徐清舟陪着她一边走,一边侧目问她。
林筱:“”他们学法律的,就算自己不知道,教授也一定会在课堂上反复强调并且当作题目出给他们。
十二月一号,一名变态luo体狂奔女寝,并沿途sao扰独身女学生。这新闻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这段时间学校都加紧了戒备,并在女寝宿舍周遭安插了好几个保安。
这事件的发生距离现在才不过过了十天。
徐清舟这么显而易见的意思,林筱立马就闭嘴了。既然他愿意送,那就送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已经进入初冬,沿途的紫藤花早就枯萎掉落了。光秃秃的树枝,被学生们涂成奶黄色,上面还挂着光棍节时装上的彩灯,一闪一闪的,闪着七彩琉璃的光。
林筱与徐清舟并肩而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他们的关系好像一瞬间就走的很近了。在昨天之前,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进徐清舟的律所,也完全没有想到他们还能这样并肩而走。
甚至在昨天之前,他们也才见过一次面。更甚至有可能徐清舟来演讲时根本没注意到她。
就因为她的一个梦。她不经意间就得到了徐清舟的高智商。又因为去了一趟律所,她就轻而易举的进了他们律所。
这所有的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又太轻而易举太不真实了。
只是有一点她一直没有想明白。“可是学长怎么会那么轻松地让我进律所?你都不认识我,也不了解我有没有足够的能力。”
“还记得昨天你在办公室时跟顾锦说的话吗?一般人如果不了解情况,更不会轻易的一上来就指责别人。这说明你作风够大胆,敢于冒险。律师这个行业就是这样,要敢于冒险,敢于出头。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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