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假山到后院不过短短一截距离,可对安锦舒来说,如受刑一般,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红鲤早已没了意识,只顾消除身体异样,衣衫已被拉扯的歪七扭八,露出雪白肩头来,安锦舒咬破红唇叫自己保持清醒,为她扶正衣襟,可她刚扶正,红鲤便又拉开来。
安锦舒正想伸手替她拉好突觉腹部酸痒,下一刻便跪倒在地,弓腰喘息起来,那种身子从内到外散发的空虚之感,折磨的她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她费尽全身力气堪堪喊出的“救命”二字,却低若蚊音还带着无边魅惑。
她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那催情烟不知是何品种,药效来的极快且猛烈异常,安锦舒只觉邪火从她脚部蔓延,然后游走她的全身,连她的手都滚烫的如烧沸的水,胀痛与酥麻侵蚀了她所有感官,她狠狠咬破舌尖,可本应该巨疼无比的痛感,此刻却并未激起多大的反应,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才叫她稍稍恢复清明。
她不敢迟疑,连忙拉扯住红鲤的衣裳,费力扛起她亦步亦趋往顾卿辰所在之处赶去。
很快,那间熟悉的屋子便出现在眼前,她一喜,就要往前去,可下一刻身体的异样传来,她呜咽一声,在支撑不了半分,整个人连同红鲤一同扑倒在地,在顾不得礼义廉耻难耐喘息起来。
但下一瞬安锦舒便觉身子被人抱起,纵然情欲已掌控了她的身子,可她亦惊恐的睁开了眼,可她瞧不清抱起她的人是谁,只闻一阵幽冷清香,这个味道......是顾卿辰。
她一把抓住抱她之人的衣衫,喘息着糯糯叫他:“阿弟?”
“是我。”顾卿辰的声音似蕴含了怒气,安锦舒听不真切。
喉间酥麻弥漫,安锦舒感觉自己如一叶扁舟,起起伏伏找不到岸,热辣突兀的酥痒由浅至深深入骨髓,安锦舒只想让自己舒坦一些,她感觉身边很凉,她努力的往身边人跟前贴去,所作所为皆不在受自己控制。
安锦舒听不见任何声音,她感觉自己轻如鸿毛在摇曳晃荡中坠落,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她的脑海中闪过扭曲的人影,混杂着不知是现实还是假象的声音与人像,她若置身荒野,被烈日暴晒,叫她皮肤一寸寸龟裂,连着内脏都开始着火。
“水......水......”
她嘶哑着唤着,然后冰凉触感碰到她的唇,她如久旱逢甘露的枯草,努力的汲取着那清凉的液体。
安锦舒醒了,在无边剧痛与无力之中苏醒,四周静悄悄的,外面暮色已至,屋中已点了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物,见衣物完好这才放心,但当看见这间屋子,一颗心又渐渐沉了下去。
她还在梧栖阁.....所以她并未昏迷太久吗?
“阿弟。”开口是嘶哑且难听的嗓音,她惊骇捂住脖子,舌尖巨疼使她倒抽一口凉气。
“嘎吱.....”开门声响起,接着一股幽香传来,安锦舒朦胧抬眼,撞进一双幽暗不见底的眸子中。
顾卿辰返回桌边倒了水,走上前递到安锦舒手中,接着他坐在榻边贴心的为她放好枕头,以供她歇靠:“阿姐身体可还有异样?”
安锦舒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有异,但并非......”她没有说出那句词:“很疼,到处都疼。”
她指了指自己脖子:“我的声音……”
“阿姐刚醒喝点水润润嗓子便好了。”
听顾卿辰这般说安锦舒遂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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