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身大事,不应该瞒你。”
盛舟轻叹一声,眸色有些忧色望向盛怀安:“为父只希望你娶平生挚爱,不想你因为这闲聊间的随口之言误了自己终身,那都护府纵然有千百般好,但若是安儿你不喜欢,为父便支持你。”
盛舟接着把那锦盒往他跟前推了推:“此玉佩乃盛家家传玉佩,自盛家立家之时便只传给盛家嫡媳,今日我把此玉佩交于你,日后你要把它赠予谁都由你做主。”
盛怀安望着那锦盒中的玉佩一时踌躇,突然冒出的婚约叫他有些无以适从,他抬眼看向自己父亲,问了一句:“ 母亲的意思是什么?”
盛舟敛眉神情严肃:“你母亲的意思自这块玉佩便能瞧出。”
“安儿。”盛舟唤。
“你母亲也是担忧日后.......”
“父亲。”盛怀安打断他。
但见盛怀安把那块玉佩收入袖中,面上轻露笑意:“我对以后之事自有计量,母亲担忧之事实在是杞人忧天,我会按父亲所言娶此生挚爱,也不会辜负其族中上下对我的期望。”
盛舟看着自家儿子面上轻松模样,心头抽痛,若非是这隐疾,他何须叫自己这年少儿郎早早担起家族重担,是他愧对安儿,可若不如此,他愧对列祖列宗啊。
安锦舒拉着红鲤自后院偷摸着进入府内,一路上还算畅通无阻。
本以为无人发现正高兴着,结果进了院子后安锦舒却眼尖的瞧到自家母亲身边的杨妈妈在她屋子门口伫立着,她顿时就想脚底抹油开溜,却听杨妈妈大声唤她。
“可是三小姐回来了?”
得,高兴太早不是。
身后脚步声响起安锦舒僵着身子转身,讪笑着看着来人。
“阿娘......”
曲氏听见动静出来就瞧到这么一幕,好好的娇人儿做男子打扮,对方还极为讲究的给自己束上腰封挂上荷包与玉佩,若是手中拿把折扇就是一个活脱脱翩翩贵公子。
这小家伙真是叫人不省心,曲氏无奈轻叹,伸出纤白玉手招了招:“过来烟烟。”
安锦舒轻咬唇瓣,搓搓小手慢悠悠挪了过去,知晓自己犯了错,脑袋低如鹌鹑糯糯叫了声:“阿娘。”
“跑到哪里去了?”
“哪也没去。”
“进来。”曲氏冷声进了屋子,安锦舒屁颠颠跟了进去。
进了屋子后安锦舒赶紧给自家娘亲斟了茶,讨好的露出如玉皓齿,眼睛笑的如两个小月牙甜滋滋道:“阿娘喝茶。”
“知晓错了?”曲氏做佯嗔状,盯着她接过茶水。
安锦舒使劲点了两下脑袋:“烟烟错了。”
“错在哪里了?”曲氏问她。
“不该偷偷跑出去玩,也不该女扮男装没有规矩......”安锦舒可怜巴巴的回着。
见她那可怜人的劲,曲氏在恼的火气也是消失了,何况她本也没生气,这般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谁又舍得凶她呢。
“好啦,还未说你两句就做这副模样。”曲氏没好气的一点她额头:“你啊也不知何时才能叫为娘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