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问:“既然我是个无耻混蛋下流之辈,那你干嘛爱我呀?干嘛动不动就追到山上来了呀?既然懒得理我,干嘛还不滚蛋呀?快走开,我要洗衣服去了,给老婆洗衣服,她吐了一地,弄脏了衣服,听清楚了吗?”
甘雯丽看着水桶里的衣服,闻着一股酒臭,一阵阵醋意袭上心头,靠近梁仕达问:“我们怎么办?可否去敲响妮妮的房门呀?办公室的门开着,我们进去坐一会儿吧!”
仕达低声说:“行,我去敲门好了。”
“嘟嘟嘟”的敲门声传进了似睡非睡的妮妮耳中,妮妮轻声地问:“高灿吗?你没带钥匙呀?我懒得起床呢。”
仕达贴在门上低声说:“妮妮,我是仕达呀,请开一下门,好吗?”
妮妮听见仕达的声音,酒醒了,立即下床,睡衣还半开着就去开门了。
仕达看着若隐若现的半个胸脯,满脸绯红的妮妮,紧张地问:“你俩刚才亲热了,是吗?”
妮妮没有顾及半露的酥胸,也没有注意到仕达盯着她的胸脯不放,兀自平静地说:“没有亲热啊!你吃醋啦。即便亲热,也是情理中的事儿哎,我与他毕竟是夫妻嘛。”
仕达听得如云里雾里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胸脯,舍不得移开目光。靠近门边的甘雯丽挤进门缝张望,惊得大声喊道:“哇哉,好丰满好迷人的胸脯呀!怪不得高灿舍不得放手矣,原来是迷倒在硕大而性感的,xiaohun蚀骨的乳沟里面了。”
“喂,你俩干什么呀?捣什么乱呀?”刚进门的高灿大声诘问道。
慌忙推开仕达和雯丽,跨进门去,突然发现妮妮睡衣的腰带没系上,一对高耸入云的乳子似露非露的,慌忙抱起她放进被窝里去。
仕达收回目光扯住高灿的手臂问:“你中午带来的一瓶红酒,是不是做了手脚,为何妮妮前后判若二人,你在酒里放了什么药,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身体,会不会影响到”仕达赶紧打住。
高灿没留意他说什么,兀自去走廊上晒衣服了。可是身后的甘雯丽却疑虑重重了,退回到走廊上,看着高灿在晒衣服,心里琢磨着,毛妮妮是否怀孕了?是高灿的孩子吧!不然,高灿为啥坚决不肯离婚呢?而毛妮妮却干嘛要尽快离婚呢?莫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高灿的,而是仕达的。速速与高灿离婚,然后马上嫁给仕达。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何不略施小计呢?由此,她靠近高灿,附耳低声说:“高灿,妮妮怀着仕达的孩子,你刚才没听出来吗?”
高灿听得浑身一震,手里的袜子掉在地上了,抬头盯着雯丽紧张地问:“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妮妮跟你说的吗?”
雯丽一本正经道:“谁跟我说不重要了,关键是她肚子里有了数个月的孩子啦。”
高灿眼珠一转,暗暗思忖,刚才二个人亲热的时候,发现她的腹部是有点不正常,以前瘦扁的,下午却感觉有点圆鼓鼓的微隆起来,自己还以为她有些长胖了,没有多问。难不成是真的怀孕了,而不是肥胖之故。
高灿将信将疑地问:“甘雯丽,你从哪里得知的,此事关系到下一代的声誉,及妮妮的贞操问题。你知道妮妮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丝毫容不得你胡言乱语,污人清白。不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连同学都做不成啦。”
甘雯丽一拍胸脯道:“我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撒谎,信不信,随便你好啦。”
高灿沮丧地问:“你是否老早就知晓他俩有暧昧关系,才对我死缠烂打的不肯放弃,寻思着肯定有一天能追到我,成为我的终身伴侣。是不是?”
甘雯丽将计就计道:“是的,是的。别人都知道了,唯独你被蒙在鼓里。被妮妮当猴子耍了,还将她当宝贝似的捧着不放,绿帽子戴那么长时间了,依然浑然不觉,真是让人贻笑大方哩。”
高灿得知这个消息,不亚于九级海浪,十二级台风,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胸口好像被人压着,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再也无法正常呼吸了。脸上青筋突冒出来,脸也气得变了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鼻子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气,嘴角气得歪向一边,眉毛纠结成一堆儿。没有回房收拾东西,扔下手中在晒的毛巾,拉着甘雯丽的手,气急败坏地下楼去了。
站在门里的梁仕达看得一惊一乍的,怎么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急转弯呢,百思不得其解,没有追赶出来,也不知他俩拉着手去向哪里,坐在办公桌前沉思默想了好久好久。直到夜幕低垂,也不见高灿和雯丽回到08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