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你的细心呵护,此生有你知足矣!只可惜梦醒太迟了,对不起你的情和爱啦。”妮妮一语双关道。
翌日凌晨五点钟,即01年1月6日早上,梁仕达送毛妮妮回家,因妮妮的固执坚持,梁仕达送她到静世镇便回去了。
毛妮妮回到家里,程晓阳看到她跨进门,浑身一震,瞪着她诧异地问:“哎,你怎么突然回家呀?你这几天去哪里啦?跟谁出去玩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跟妈就别隐瞒了。华高灿回家找你,没有你的影子,昨天回农场去了。他父母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哩。高灿说你不辞而别不算,且连个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复。你俩领取结婚证才一个星期哎,怎么就各自我行我素了呢?你与他吵架了吗?他欺侮你了吗?他这个人非常任性,脾气也不见得好,独断专行的个性与生俱来,改不了的。而你却温柔得似一只小羔羊,任他欺侮,他指向东你就不敢往西,老是逆来顺受的,不吃亏才怪哩。我当初就奉劝你别嫁给他,可是你不听,像吃了**药似的,非嫁给他不可。眼下倒好,蜜月还没度完就起疙瘩了,看你以后日子怎么过下去哟?”
毛妮妮放下行李,不耐烦地说:“我的事儿自有主见,甭你们操心劳神的,我肚子好饿,给我做碗麦面吧!有什么话先填饱肚子再说。”
程晓阳看一眼板壁上的挂钟,转而盯着毛达江说:“老伴,快五点钟了,我们三个人都烫面吃算啦,煮饭烧菜太麻烦了。”
毛达江吸着烟低沉道:“随你们母女俩好了,你比平时都放些面条,吃得饱点晚上就不饿了。”
“嗯,行。我这就去买点猪肉,不知还有没有卖哦?”晓阳平静地说。
晚饭后,天色还有些亮堂,程晓阳说:“妮妮,你应该去高灿家一趟,向公公婆婆报个平安,毕竟婆婆对你视同女儿哎,别让她担惊受怕哦。由于高灿告诉他父母,说你要跟他离婚,他不同意,你便不辞而别,跟他玩失踪,这是真的吗?你俩相爱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结的婚,怎么才一周就闹到离婚这种地步啊?能跟爸妈说明缘由吗?”
妮妮若无其事地说:“我们的事儿你们甭顾问,养好你们自己的身体就行喽。我与他做姐弟蛮不错的,凡事都比较默契,说话投机,可惜做夫妻不合适。因为这几十年来,我已经将他惯坏了,它只能做我的小弟弟,而做不了我的大丈夫,听懂了吗?”
毛达江气冲冲地说:“我当初就提醒过你了,自始至终反对你俩结婚的,可你当作耳旁风。现在倒好,你俩将几十年的姐弟情葬送在这短短的婚姻里面,多不划算啊!连我都感到懊悔呢。若是你俩离婚了,说不定会导致老亲戚关系也维护不了啦。你奶奶与高灿母亲是亲的舅表姐妹,华高灿与我同辈份,你少了一辈,本不该谈情说爱的,你俩却背着父母搞地下恋情,双方父母都被你俩蒙骗了。我曾感觉到高灿看着你的时候,眼睛火辣辣的,动作有时候非常亲昵,不像是一般的姐弟之情,告诉你妈这件事,你妈还数落我一顿,说你俩一直是姐弟关系,绝对不会走上恋爱结婚的道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把好端端的姐弟情断送了,多么可惜呀!昨天高灿哭着离开我们家的,看样子他是不会跟你离婚的,爱你是情真意切,找你是废寝忘食,要是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你俩就好好过日子算了。牙齿也会正常咬着口舌呢,那对夫妻不是吵吵闹闹走过来的呀?结婚前张大眼睛看清楚,结婚后就开着眼闭着眼好嘞。你明天就回到山庄去,要么现在先给高灿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省得他为你担心抑郁沉闷,好吗?”
毛妮妮气鼓鼓地说:“我在路上就发信息给他了,叫他明天下山回家办理离婚手续,他虽然没有回复,但肯定会来的。是他自己说离婚时间由我决定,他也想早点了结,以免浪费他的青春好时光。”
程晓阳瞪着妮妮愠怒道:“高灿说你与一位同学纠缠不清,真的吗?他是不是梁仕达啊?当初上高中就追你很紧,莫非现在还放不下你哟,小伙子蛮不错的,也该结婚了吧!你千万别插足别人的家庭哎。那样会遗臭万年,遭人唾弃的嘞。”
妮妮愤愤不平道:“真是恶人先告状,猪八戒倒打一耙,这婚非离不可了。你俩甭替我瞎操心,听见了吗?我累了,想上楼休息,不再聊他啦,祝爸妈晚安!”
“也祝女儿晚安,甭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好好睡一觉吧!”晓阳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