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高灿真的不在家,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随即转身跨出门槛跑了起来,没想到高灿迎面跑来,二人相碰,撞得妮妮头昏眼花,不一会儿,啥都勿晓得了。高灿慌忙抱起妮妮朝医院走去。
黄坦乡卫生院的医生全部回家了,连个值班医生都没有,仅有一位老中医在伏案看报纸。高灿急忙跨进门喊道:“老中医,我老婆撞了一下晕过去了,西医都不在,麻烦你帮我先看看吧!”
周耀明医生急忙问:“你俩何时结的婚呀?没听见你家放鞭炮摆喜酒咦!我和你爹是朋友,没收到请帖呀,是否将我这个老朋友忘了哟?华高灿,老婆这个名字一旦喊出来,就该对她负责一辈子的,可我听说你脚踏二只船,至今还犹豫不决哩,真的吗?”
高灿听得呆了,正想辩解的,忽听妮妮问:“你干嘛抱着我呀?快放我下地。来医院干嘛,我又没病,这就回家去。”
周耀明连忙说:“你既然来了,让我给你把一下脉搏也行啊!女人病把脉很准确的。”
妮妮听出了弦外之音,微笑着说:“周大夫,你看我像个病人吗?”
“妮妮,你该喊我姑丈,而不是周大夫。”周耀明盯着她说。
妮妮莞尔一笑道:“在医院当然叫你周大夫呀。你晚上值班吗?姑姑一个人在家会睡不着的,你要早点回家哟。”
“你说得没错,家住山脚下,没有左邻右舍,你姑姑胆子又小,我是该尽早回家陪她。给你把脉以后就回去,快将右手给我。”
华高灿急忙拽住妮妮的手递给医生,妮妮慌忙朝周大夫使了个眼色,耀明盯着妮妮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把脉。
过了片刻,周大夫瞪着高灿说:“恭喜你,鞭炮没响起,喜酒还没喝,就要当爸爸了。正月十八喜宴后,你便要着手操办为父之事喽。”
妮妮站起来说:“姑丈,你甭妄想用谎话来留住他,那是不可能的。留住人也留不住心,没用的。事实上,他真的要当爸爸了,可准新娘的妈妈不是我,这婚不离也得离了,我只想早点解脱,好远离伤心之地。”
周耀明心领神会道:“哎呦,侄女呀,姑丈怕你嫁不出去,说你有身孕了,兴许高灿会回心转意,与那个什么雯丽一刀二断,与你结婚。你要明白姑丈的用心良苦呀!”
华高灿扶着妮妮的肩头,注视着耀明微笑道:“什么回心转意呀?我的心就在妮妮身上哩,从没转移到雯丽那里去。周大夫,你不必用谎话蒙骗我,怀孕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不是当下。待我处理好雯丽的事儿,便与妮妮生娃娃了哦。”
妮妮不耐烦道:“你想得美,这婚离定了的。若你不想新娘子挺着肚子与你拜堂,你我明天就去办理离婚手续。我想轻装上阵找工作,不想在家等死,不想听父母的唠叨,请你留点自尊给我吧!”
华高灿瞪着她说:“你就这么想急着离婚呀!我可没有离婚的打算哩。”
周耀明接茬道:“这不是打算不打算的事情,你将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就得负责到底,像个男人,而不是当缩头乌龟。我要回家了,你俩有事回去聊吧!”
华高灿瞥见耀明鄙夷的目光,挽着妮妮的肩头离开了医院,拽着妮妮的手说:“妮姐,我本想回山庄冷静思考几天的,可是考虑到你是个急性子的人,不将实情说个透彻,怕你吃不下睡不着,影响二个人的健康。左思右想实在放不下你,便半路折回来了,没想到与你迎面相撞。你晚上去找我,又是谈离婚吗?我真的不是存心违背你的,她在酒里做了手脚,才导致我头晕目眩,分不清是你还是她。她说我睡梦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不信,你可以给她打电话核实,看她是否承认自己下三滥的手段。她的目的就是想拆散我们,替代你的位置,你不要中了她的圈套。今晚去我家谈谈,我们长话短说,尽量达成共识,行么?”
妮妮冷漠地说:“不行,一切都无法挽回了,爱情已经被出卖,私生子也已日渐长大了,还能谈出啥名堂来呀?你爹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急转弯,我何苦厚着脸皮,丧失自尊,嫁进华家呢?明天上午八点钟去乡里离婚好了,若是你曾经真的爱过我,就该放手还我自由,别再作无谓的拖延,增添我精神上的痛苦。好吗?”
华高灿瞪着她说:“我一直都在爱着你,过去现在将来你都是我的爱人,你怎么就狠心要离开我呢?看来今晚谈不成了,各自回家算啦。”说完,手一甩,怒气冲冲地大踏步回家了。
妮妮见他走远了,郁郁不乐地朝自己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