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去你家吃饭,在车站旁边买个麦饼就行了,你快回去吧!小心开车,我就直接坐公交车回家了。再见!”
雯丽听见高灿的语气变了,且有点关心自己的,激动得热泪盈眶,急忙靠近高灿,在他脸蛋上吻了一下,随即转身跳上车,朝高灿挥挥手,慢慢地发动引擎出发了。
弹指一瞬间,正月十八日到了,高灿家的喜宴就放在家中,客人陆陆续续就坐了,可是不见妮妮的影子。
高灿急忙扯住父亲的衣袖,拉到角落里问:“爹,我叫你将请帖亲手交给妮妮的,你给她了吗?她怎么说?就算做不成夫妻,这几十年的姐弟之情永远也抹不去,毁不掉,忘不了的。即便以后不再与我有任何往来,我还是会时时想起她的,她已经埋藏在我灵魂最深处了。我此生最爱的人是妮妮,最令我愧疚一辈子的人也是妮妮,此生无法报答她的全部爱,来生一定不会错过她。”
华剑英唉声叹气道:“高灿啊!你有所不知哎,大家都在瞒着你,怕耽误了你的婚礼。如今你与雯丽正式结婚了,爹不妨告诉你实情吧!妮妮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上午,与你办理离婚手续后,便不知去向了。她给父母留下一封信,没有说要去哪里,便拎着行李包走了,连过年也没回家咦。至今杳无音讯,任何人的手机都不接听,信息不回,qq不上线,谁知她去哪里了呀?邻居看到她十二月二十八日下午一点钟左右,拎着包离家出走的,我怕你伤心难受,要出去找她,便商量着暂且瞒你二十天,你干脆忘掉她吧!甘雯丽一家能助你走上官途的,别在妮妮的问题上纠缠不休了。”
华高灿听完父亲的话,一声不响地朝天井走去,看着欢天喜地的一帮同学朋友们,他根本无法脱身,站在一旁叹气。
甘雯丽瞅着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儿,过来拉着他的手问:“你想她了吗?若是想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嘛。”
高灿低声问:“你知道她在哪里,是吗?”
雯丽大声说:“我只听说她离家出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一概不知,你应该知道吧!”
高灿耷拉着头说:“她下落不明,杳无音讯了,你的心愿达成啦,毫无后顾之忧喽,好好去招待送新娘的客人吧!”
“嗯,你也是,老同学来了好多哩。”雯丽柔声细语道。
高灿心不在焉地说:“你帮我照看好客人,我酒喝多了,身体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休息去啦。这里就拜托你接待喽,谢谢啦。”
雯丽见他郁郁寡欢的模样儿,知道他的心飞向妮妮那里去了,强颜欢笑道:“一家人谢什么呀!这里没事,你先回新房小憩,待会敬酒一定要成双成对哦。”
高灿眉头一皱道:“你怀着孩子不能喝酒,也不能多喝饮料,敬酒就免了吧!”
雯丽粲然一笑道:“嗬哟,没想到你还蛮关心我的嘛。”
高灿冷冰冰地说:“我关心优生优育,由于孩子是无辜的,我只能选其一,被迫离婚。而导致情人视我为仇敌,命中注定要欠她一辈子的情债,只有待来生偿还了。唉,人生多无奈,情深伤也深,伤痕累累的一颗心,唯有妮妮能抚平,可惜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啊!多说无益,言多必失,我上楼去了。”
雯丽瞅着他的后背,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爱情都是假的,你那么爱她,还不照样成为我的新郎了吗?人生往往爱的一个人,与之结婚生子的却又是另外一个人。因为没有爱情的婚姻最长久,最没有醋意可言。爱得太浓太久了,反而难以踏进婚姻的殿堂,即便一不留神结婚了,或许也会因日后的一点点情感波折而导致离婚。爱情浓得化不开的时候,醋意便滚滚而来了。眼里容不得一丁点儿灰尘,更甭说风沙喽。”
“雯丽,你在跟谁说话呀?小院里客人在喊新郎新娘敬酒哎,高灿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他呀?”华剑英紧张兮兮地说。
雯丽转身瞅着剑英问:“你为何今晚告诉他妮妮的事情,就不能挨到明天吗?熬一夜就会噎住你的喉咙,堵死你的口舌吗?”
华剑英听得二眼发直,目瞪口呆,没想到官宦之家教育出来的孩子,竟然是这副口德秉性。猛然间觉得自己支持儿子离婚与她结婚,是完全彻底的错误了,毛妮妮比她强千万倍哩。可惜人去楼空,悔之晚矣!剑英狠狠地瞪了一眼雯丽,低头吐了口水,愤愤不平地朝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