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半身不遂的累赘,你俩怎么还笑得出来呀?真是服了你们男人哎。过了二夜再走,说不定我要变卦了。”
“变什么卦呀?要是能变成了正常人,自己站起来走路,那就甭回老家去了,在云岭山庄打工好嘞。我的公司生意越来越好,不会亏待你夫妻俩的。”仕达乐呵呵地说。
华高灿犹豫了一忽儿,盯着妮妮问:“妮姐,要么我们都去云岭山庄上班,甭回家去,若是丁医生找到名医了,我们就立马送你去治疗,怎么样?”
毛妮妮忧伤地说:“我能醒过来就是一个天大的奇迹,不奢望能站起来了,上帝打开这扇窗的时候,就关上了那扇窗,甭祈盼太多,以免失望太大,还是回到老家的雾云山庄好嘞。那里的气候环境我喜欢,一辈子都在那里生活也行。”
华高灿闷闷不乐道:“好的,依你就是了,明天去就明天去,不变更啦,说不定老家那边晴天哩。”
梁仕达郁郁寡欢道:“只要你俩意见一致,我没异议,这就去办理出院手续,随后回到云岭山庄宾馆住一宿,明早启程,怎么样?”
毛妮妮紧张地问:“我的生活不能自理,怎么办呀?”
高灿捂住她的手说:“有我呢,怕什么呀?晚上住在我那里,不用住宾馆,我不会碰你的,除非你乐意。”
妮妮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娇嗔道:“看你敢,上帝马上来收拾你。”
仕达看到这副亲昵的情景,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总觉得自己还依然爱着妮妮,醋意慢慢袭上心口了。
高灿偷偷地瞄了一眼仕达,感觉他满脸哀伤的模样儿,心里琢磨着他见不得自己和妮妮打情骂俏,既然还爱着妮妮,干嘛要离婚娶丁葵裘呢?男人啊,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哎。
妮妮瞅了一眼仕达,大声道:“前夫,我若是和高灿放在雾云山庄复婚,想摆上几桌喜宴,你愿来祝贺吗?打算送一份什么样的礼物呢?”
梁仕达醋海逐浪,转过身盯着妮妮良久没有说话,问自己分明还深深地爱着眼前这位女人,何以能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华高灿看着仕达柔情无限地盯着妮妮,心里很不痛快,上前挡住他的目光说:“梁仕达,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甭后悔无穷,瞅着妮姐放光了,好吗?”
毛妮妮听出了弦外之音,低声说:“你俩干嘛呀?为了一个半身不遂的半老徐娘争风吃醋,有意思吗?值得吗?你们当我是空气吗?有醋往肚子里咽好了。刚才仕达对我的深情一瞥,逃不过高灿的火眼金睛,你俩谁也不是我的另一半,我刚才跟仕达开玩笑的。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是个废人,何以能胜任高灿的妻子,咋会给高灿添麻烦呢?凭高灿的条件,以后肯定能找到一位青春靓丽的未婚姑娘为伴侣的,请不要拿我开唰啦,给我留点自尊,好不好?赶快去办理出院手续,过往的一切都永远抛在这块土地上面了,回到老家后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便是喽。”
梁仕达低声说:“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啦。我是为了救妮妮才答应丁医生的一年之约,我以为妮妮在这一年之内肯定能醒过来的,可是没想到妮妮一年之后才醒过来哟。真是世事难料啊!”华高灿愁肠百转道:“你甭找理由了,明眼人都知道你对丁葵裘医生一见钟情,你被她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的,巴不得立马娶她为妻,怕我顶撞你,才有了那个一年之约哟。可结婚后,感觉丁医生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尤其是那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性格脾气,令你这位洒脱不羁的帅哥受不了,压根就没妮姐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便后悔了,我没说错吧!”
梁仕达听得一愣一愣的,低声问:“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呀?说起来好像你是他的丈夫似的,真是多管闲事。懒得理你,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啦。”
华高灿瞅着仕达离去,转身盯着妮妮问:“妮姐,你真的想好回到雾云山庄去上班啦,要是丁医生找到专家了,我们又得赶回来医治,一路颠簸劳顿,你的身体吃得消吗?我的建议是先在云岭山庄待几个月,要是真的找不到专家医治,再到雾云山庄也不晚,你认为呢?”
毛妮妮盯着高灿问:“我到底用了多少医药费,丁医生争取了多少费用,我想知道真相,然后决定是否待在这里静候专家医治。若是我留在云岭山庄,干什么工作适合我呢?我的生活不能自理,总得请一位保姆服侍我吧!费用怎么办呢?我没有了收入,而你不是我的丈夫,这一切怎么解决呢?”
华高灿深情无限地注视着她说:“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家领取结婚证的。”
毛妮妮愁思绵绵地瞅着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