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聆听教诲

月十五中午十点半钟到达毛妮妮娘家，程晓阳听见小车喇叭声，急忙出来抬头扫视门前，惊喜地喊道：“若寻，快出来，你妈妈来了，拎着大包小包哩。”

    若寻听说妈妈来了，还没看见人，便惊喜地高喊道：毛妈妈，我在楼上玩积木哩，你上来吧！”

    晓阳上前接过妮妮手中的东西，瞥见高灿领着一个男人过来，诧异地问：“妮妮，这是谁呀？没见过的陌上人哎。”

    钱铧钺慌忙说：“伯母，你好，我是妮妮的男朋友，妮妮没跟你提及过吗？”

    程晓阳盯着铧钺眉头皱了一下，低声道：“怎么又交了一个男朋友啊？你没少吃男人的亏吧，咋不长记性呢？若是又遇上像高灿那样喜新厌旧的风流种，岂非又要过眼泪拌饭的日子啦？离开男人你就不能活么？我的苦命的女儿，爹娘为你捏着一把汗哩。”

    铧钺连忙接茬道：“伯母，你放心，我们都是过来人，交过学费的，会珍惜当下的眼前人。只要妮妮肯答应嫁给我，我发誓给她后半生的幸福安康。你们无需为她担惊受怕的。何况我是一名留学归来的医生，会照顾好她的身体，请你放一万个心好嘞。”

    程晓阳苦笑道：“哪个男人不是这样甜言蜜语的骗女人呀？没结婚信誓旦旦的，一旦结了婚誓言便抛诸脑后了。将我家妮妮弄得神魂颠倒，不知所向，结果丢掉了正式教师的饭碗，如今落得个走投无路的下场，不就是相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么？”

    高灿听不下去了，瞪着晓阳说：“表嫂，你甭敲门撞壁的，直言无妨，我的脸皮厚得像皮球了。但请你说话要公正点，不是我故意出轨的，妮妮不肯原谅我的酒醉失足，毫无回旋余地的执意要离婚，而非我要离婚的。是个凡夫俗子谁不会犯错呀？知错即改也不肯饶恕我，我能有啥办法呢？如今指望着妮妮心甘情愿的跟我复婚啦，请表嫂网开一面，不遗余力地帮我劝导妮妮，好早日让我一家人团聚。愿意吗？”

    “我才懒得管闲事哩，你至今还不知错，借着酒醉推脱责任，不害臊吗？若不是你的拈花惹草，妮妮会提出离婚吗？没良心的风流鬼，甭跨进房门，回你自己家里去，毛家人不想再见到负心汉。”程晓阳怒气冲冲道。

    妮妮上前拍了拍母亲的肩头说：“妈妈，陈年往事提个啥呀？来者是客，都请进去喝杯茶，吃了午饭就回去。高灿是否留下来陪你妈妈聊聊天啊？”

    高灿闷闷不乐道：“我自会安排，不劳你操心。华若寻，快出来见爸爸，爸爸带你去见奶奶，好吗？”

    “不好，你老是欺侮毛妈妈，外婆讨厌你，我也不想要你了，你回去吧！”站在楼梯口的若寻大声嚷嚷道。

    华高灿上楼抱起儿子下楼说：“是你妈妈欺侮我，而不是我欺侮你妈妈，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你毛妈妈啊？”

    毛妮妮狠狠地瞪了高灿一眼，反诘道：“我哪里欺侮你啦，回你自己的家去。甭在这里挑唆儿子。若寻，到妈妈这边来，甭搭理白眼狼。”

    华若寻转身看见一个陌生人，急忙拉着他的手问：“你是谁啊？我叫你叔叔呢还是伯伯呢？妈妈，他是你什么人啊？”

    毛妮妮瞄了钱医生一眼，大声说：“他是你未来的爸爸，你喜欢吗？”

    若寻犹豫了一忽儿说：“只要妈妈喜欢，我就喜欢，妈妈不喜欢，我就讨厌他，不让他跨进这个家半步。”

    钱铧钺弯腰抱起若寻，脸贴着他的脸微笑道：“我和你妈妈彼此喜欢才走到一起的，我在西岭县人民医院上班，下半年带你去上医院幼儿园，好吗？”

    华高灿急忙打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甭抱着我的儿子亲热，这里没有你的位置。若寻快下来，去奶奶家里吃水饺。”

    华若寻挣脱着下地，站在妮妮面前问：“毛妈妈，我听谁的话呢？去奶奶家行么？我想吃水饺哩。”

    程晓阳一听急匆匆地来到前间，大声说：“外婆在做水饺了，还有麦饼汤圆，甭去白眼狼的家，让你吃个够。外公去饭店订做你喜欢吃的菜了，十几分钟后便可以开饭啦。今天是元宵节，晚上村里闹花灯，外公也做了一条马，今晚让小伙子们牵马哩。”

    毛妮妮连忙说：“我们吃了午饭就回家，没时间看闹元宵了。”

    程晓阳生气道：“随便你，我去烧水饺了。若寻，麦饼可以吃了，要么？”

    若寻见外婆和妈妈闹得不愉快，瞪大眼睛盯着妮妮说：“毛妈妈，你惹外婆生气了，我也懒得理你们三个人了，外婆身边去。”随即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