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顾闻言冷嗤:“你想也别想,若是你背弃了我,自身都不保了,我们的结缘契约,谁也别想破。今晚我哪也不去!我们都结缘了,你就是我青丘的人就是我的人。”
少卿趟在榻上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瞪大双眼望着恼羞成怒的白清顾,失笑讽刺的说道:“喂!小狐狸,谁给你的勇气敢和我说这种话?论修为你不济于我,论情分你还不及我和桑阳的三分之一,你以为一个破狐族的契约就能困住我?你青丘上祖也才配和我兄弟相称,现在天帝见了我都要叫我一声小叔叔或是少卿君上你知道什么上古神君么?”
白清顾死死地握着双拳骨节微泛青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站在原地,仿佛一触即碎的琉璃。
少卿见他欲言又止,把玩着这自己晶莹的海蓝色发丝许久,才不紧不慢地傲然的讲道:“说起來你们祖上白荷歌长的也是不错,你是青丘的九尾狐君自然该知晓白荷歌也是被我用龙渊剑果决掉的神君,小狐狸,不要忘本啊,说起來我可是你的弑祖仇人,往近的说,因你阿娘婉儿曾心悦于我,你阿爹白瑾也似乎对我意见颇深,细算下來我似乎不怎么招青丘的欢喜。不过都是些不知死活的人物,他们都沒攀上我,还能轮到你?”
白清顾这才恍然,今天她所做所说的都是故意为之,故意让他看到她的残忍,故意要让他明白身份的悬殊,故意要刺痛他
而此时的少卿脸容上冁然而笑,她的笑,好似从蔷薇花上的枝条上的小刺,尖尖的,衬托这蔷薇极美,却也极其残忍,冷不防就会刺伤想要采撷的人手,还有心。
也不知何时白清顾已经微不可察地坐在了少卿床边,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少卿斜睨了眼他一丝不挂的身形,不得不又把锦被丢到他身上,站起身睇眼他的反应,果真正中自己心意,随之淡然笑道:“你今晚就在我屋子睡吧,不和你扯那些可有可沒的人,我去魔界的花祭去睡。”
先辱沒了青丘的上祖,再羞辱自己已经羽化的爹娘,现在还想要去魔界花祭享乐寻欢,她可真是想的太好了。骤然间,他的嘴角勾引一抹古怪的笑。
胸膛里仿佛要炸裂开來,他一手将少卿扯到自己怀里,按着她的腰身,愤怒的吻上了她的双唇,猛然间就将她身上的内衬全都撕扯下來,正巧与她惊诧的双眸相视,眸中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愤怒,一边贪婪的吮着她的唇一边低语道:“去什么花祭,我來伺候你就好,正好我也看看青丘怎么就攀不上你个无赖,见识你魔神君上双修术的好本事。”
找死!少卿脸上狰狞的笑意过,灵力汇聚到掌心,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到白清顾的胸口,伤口再次裂开來,鲜血如泉汹涌而出,白清顾只觉得胸口处翻涌起一股腥甜,血就从从口中溢了出來。
他无力的伸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温柔的摩挲着,用只有她能到的声音,凑于耳边绝望地呢喃:“小小,你好恨的心”
少卿还沒來得及反应过來,就见到白清顾瞬间又变成了小狐狸,她睁大眼睛,看着气息奄奄的白清顾,不知为何自己的呼吸也有些困难起來。
糟了!这次是真的下手重了,契约给出警示了!白清顾若是死了还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急忙开始给白清顾疗伤,从乾坤袋里大的小的仙丹都拿了出來,一股脑儿全都塞到了小狐狸嘴里,焦急低语道:“白清顾啊,你可别死啊,老子最近还有正经事要做,若是你死了,我也会跟着遭殃啊。”
小狐狸仙丹倒是全吃下來了,却还在床榻上软软的躺着,一股一股的吐血,脸上露着脆弱而又痛苦的神色,哀怨的呜鸣着,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哀求,少卿见他这幅摸样一阵子心烦意乱,只能一个劲的给他身子里注入灵力,絮絮叨叨的说道:“别死啊,千万别死,老子还沒活够。”
直到看着小狐狸不再吐血,她才停下注入灵力,悬着的心才放了下來,暗暗悔恨,同意他來枫兮殿就是一个糟糕的决定。
事后少卿不得不照顾昏睡的小狐狸三天三夜,银羽起初给白清顾送梨韵凝丸的时候,心道,少卿师尊什么时候如此大方起來,连这种仙丹妙药都舍得吃,可等到看到气息奄奄的小狐狸的时候,才明白过來,想换的师尊的大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白清顾的伤明显比送來的时候还要严重大抵是有多恨的心才能对这么一团绵软的动物下手。
他斜撇了眼坐在一旁饮茶的少卿,询问道:“师尊,这清顾神君怎么被你越治越严重了?”
自知理亏,少卿瞪眼大声的叫嚷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和他玩了玩!”
银羽见少卿是这样的反应,当即反问道:“只是玩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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