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淡粉色的荷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的闭合着;如刚出浴的美人散发着诱人妖冶的气息,如薄雾般的月色倾洒在上面,清光流泻,随风摇曳轻盈而飘逸。
少卿穿着月白色的锦袍正躺在荷塘中的荷叶上, 似闭目养神又似安静的熟睡着,任由月色静静倾洒在她凝脂的肌肤上,整个人接着月光更显柔软细腻,美的令人窒息。
忽然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从空中飞來,身上穿着的正是自己身上的海蓝色水晶长袍,飞跳在荷塘的荷叶上,來到少卿的身边。
头发雪白,一尘不染,从來沒有见过如此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仙气缭绕的气息从他的周身流出,他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宠溺的笑意。
渐渐的他俯下身摩挲着少卿的脸容,痴了似的吻上了她的双唇,本是蜻蜓点水,却越吻越深,**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像是发现什么,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匆忙的站起身朝着其他方向慌乱的飞去。
这才分辨清他的脸容,让人呼吸一紧,像又不像,一张翩若惊鸿的脸,比起清顾身上温润如玉的气息,更多狐族的妖娆妩媚,一双桃花眉眼让人一眼望去沉沦深陷。
他将将飞走,少卿就从荷叶上坐了起來,脸上泛起着情窦初开羞涩的醉红,一双凤眼里满是笑意,芳华尽褪,不及她笑眼千千。
顿时幻境消失不见,一切又变回了原貌。
清顾今日对白荷歌的事,虽早有准备,但心头还是一番别扭的疼痛,扭头望着身旁的少卿,吃味的说道:“果真你心里也是欢喜他的。”
少卿望着清顾,叹声道:“可他并不欢喜我,只是被我的色相迷了心智罢了,你呢?你确定你也不是?现在的吴少卿不是你在凡间的月颜,你当真不是因我惑心的脸容才对我有了执念么?”
听了这话本是想替白荷歌辩解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狐族的男子一旦动心定是痴心不改,方才看到的情形总觉的白荷歌对她当真是上了心思。可又想自己为何要给少卿徒增烦恼?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
清顾急忙拉着她的手,坦然道:“少卿!我心悦你,你是我的月颜,我的小小,我的少卿。少卿女君,你可心悦我?”
少卿只觉的清顾手上的温热传到自己手中,又传道自己心里,整个人都暖暖的,伸手揽住他的腰身,轻柔的倚在他怀里,低喃道:“清顾,我从不委屈自己的心,你可愿护我一世?”
在沧月国的时候就委屈了她,现在自己是九尾狐神君还脓包到护不了自己娘子,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清顾用自己的尾巴紧紧的见她缠抱在怀里,柔声道:“我定护你一世安然。”
少卿被这毛绒绒的尾巴包裹着,整颗心都柔了下來,满足的笑道:“这样就足够了。”
花千纪回到自己的花央神殿后,坐在卧室中心中盘算半日之后,开启卧室中的密室,通用昏暗的通道來到最深处的一件屋子,掐诀将屋子的结界打开。
望着十万年前从自己身体里逼出來金灿灿色的狐族修为,正闪着耀眼夺目的光芒,眼神中透着厌恶,咬牙切齿的说道:“白荷歌,我倒是小瞧你了,竟然对少卿的执念和恨意那么深,硬生生的将魂魄重凑起來。我当真该猜猜是谁这么有本事,让你又回了青丘!我说怎么好端端的出了个三万年就飞升成上神的九尾狐神君!”
她闭上眼回忆起和少卿的种种过往,第一次见他时,少卿和桑阳相伴而行走在神界的朝拜女娲娘娘的天中云路上,峨冠博带,方才行走之间蓝色的宽袍广袖款摆飘动,嬉笑之中,眉眼间带着夺魄勾魂的美和男子的英气,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一打听才知,他就是女娲娘娘钦点的魔神,玲珑石所化的龙身,吴少卿。
自那时起,花千纪的目光就随着少卿走,默默的追随着。
直到有一日,花千纪因犯错被女娲娘娘责罚,罚跪沒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闻到少卿远远传來的爽朗笑声,待看到花千纪跪在大殿的地面上时,他顿下脚步,凤眼轻佻的对着女娲娘娘开口道:“哪里來的倾国倾城的女君,美的我都不敢多看,生怕我这俗物辱沒了她。娘娘让这样的娇美人跪在这里,不如让她给我规整一下魔界的花木來的实在,现在我刚好得空,就先将她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