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小传胪?那也不会影响婚礼啊后日才放榜即便有了官职顶多换了婚服不是?”我问。
她摇头“听说出事了流寇洗劫了湖北的郧阳六县。许多大臣都被召见进宫商议明日要派人安抚去的。”
“可文禾即便任职也属文官的吧。况且总是要先入了翰林院修撰继续了解朝廷事务才可下一步吧。”我说。
红珊呼吸终于平复下来又摇头:“红珊也不清楚了如今大明动荡京师尚且不安何况地方。朝廷今日这样明日那样也都是不可期的。皇上的心思谁又知道。小厮通报说是老爷让告诉的——‘婚期暂缓知会各府上’。府中家丁都出去了实在忙不过我刚才也去了一家回来迟了些姑娘无怪。”
这把玩大了要通知多少人呀。我点点头:“我晓得了。红珊你进来喝口水嗓子都干哑了。”
“不用谢姑娘我房中有水。我去一并洗了汗再来。”她说罢欠身去了隔壁小间。
如果没记错郧阳之乱的应对是后天皇上会急调已升任右佥都御史的卢象升抚治郧阳。但是那只是我已经知道的历史。而我所处的却仿佛不完全是我知道的历史。我不知道文禾你到底在这条河流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惴惴不安地度过一晚到了后半夜才昏昏睡了。
第二天早上刚听见院里第一声鸟啼我便醒了。梳洗之后起身到了前院看到两三个家丁正在拆昨日刚刚挂上的灯笼。这时我碰到了另外一位管事齐之洋。他刚匆匆从外面进来差点撞在我身上。
“宋姑娘对不住!对不住!”他赶紧道歉。
我顾不得这问他:“老爷和大公子可回来了?”
他欠身答:“昨晚戌时一过老爷和大公子便从宫中出来但是没有回府现在老爷在与徐公叙话大公子还未回府。”
夜不归宿跑哪儿去了?我抬头看着家丁在梯子上伸手摘灯笼灯笼晃晃悠悠被轻轻擎到了地上。
“齐管事到底生何事?”我问。
他为难地回答:“回姑娘小的也不是十分清楚的这个还是由老爷或者大公子跟姑娘解释比较好。”
我于是往回走。
齐管事说文秉文乘二兄弟也出去了。这一家老少都突然忙的不可开交而且我完全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事大概与皇上有关与战事有关可是没人能让我证实。是这是——“男人的事”我转来转去大家都当我是透明人干脆出去溜达好了没准还能听到什么消息。
我到小间叫了红珊告诉她我要出去。她见我脸色难看倒也未加劝阻只说告诉邱管事一声然后收拾一下要陪我出去。
说实话我身上半文钱没有带来的包里有几十块二十一世纪钞票全无用处我也不知道出去能干吗。
红珊带我走了偏门到了街上。
京师我尚未逛过看到满街明人清晨里商贩往来店铺林立各自拆卸门板风景古色古香却也繁华心里十分受用把刚才的郁闷也抛了一半去。只是我仍然不解目的不知道该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