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再挡到身后,王韵就是一愣,但是心中却是一软,一股奇异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死了之后,成了寡妇王韵回到娘家独力撑起家,其中有多少心酸也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此时罗定的动作虽然是很粗野,也不顾自己的意愿,但这种被男人保护的感觉王韵从来也没有遇到过,仿佛是鬼使神差一般,王韵竟然也就不再出声,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样站在罗定的身后,看罗定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
马腾根本没有想到罗定会如此地强硬,一愣之下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有一点拿不准罗定到底是一个愣头青还是真有路子,马腾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的了,正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他早就过了敢打敢拼的岁数,最近几年的锦衣玉食已经让他心头的那股彪悍的血气散得差不多了,所以尽管心中怒火万丈,但是最后还是强压下火气,冷笑着说:
“行,出门在外不过是求财,60万,你还得上,我拍拍**走人。”
听出马腾的语气软了下来,罗定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一定不能软,得强硬起来。像马腾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刚才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口出狂言”看来是把对方的气焰压住了。
罗定盯着马腾,慢慢地说:“三天之后到期是吧?那就请马爷三天后再来吧,请吧,我不送了。”
马腾阴恻恻盯着罗定的双眼,想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丝慌乱来,但是几十秒之后,他失望地发现罗定的眼神比自己的还要锋利,有如小刀一般,甚至他最后都不由得稍稍移开视线,不敢和罗定对视。
“好!那我三天之后再来,到时还不出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马腾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死死地压住了心中的怒气,转身大步钻上停在路边的一辆吉普车,油门猛地往下一踩,轮胎与地面剧烈磨擦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然后喷出一股黑烟之后离开了。
“散了吧散了吧。”看到马腾已经走了,罗定大手一挥,大声地对围着的人群大声地说。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罗定可不想让别人像看把戏一样地看自己和王韵。
“罗定,你刚才不应该说话的。”
看着软软地坐在椅子上的王韵,罗定心里也不由得暗叹一声,这担子对于王韵来说太重了,摇了摇头,说:“姐,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我不出面,我还是一个人么?”
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罗定,王韵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暖流,似乎心底的某一根弦被弹了一下一般。好一会,压下心头的这种感觉,王韵叹了一口气,说:“罗定,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走吧,马腾那种人,咱们惹不起。”
罗定没有接王韵的话,而是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去借高利贷?”
罗定知道善缘馆的生意其实还行,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王韵是不可能去借高利贷的。
“我爸他病了,到现在还查不出病因,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迫不得已才借的高利贷。”
想起父亲的病,王韵不由得又是神伤,两行珠泪刹那之间从眼中滑落,不管是父亲的病又或者是所欠的高利贷,她现在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罗定早就想到大概是这个原因了,于是点了点头说:“姐,你放宽心,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王韵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日夜都在想办法,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店给转了,但是这事情她一直在犹豫,不过此时似乎也是要下决心的时候了,牙一咬,王韵说:
“罗定,我得把店转了,要不三天后没有钱还了。”
罗定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姐,我觉得这样不行。第一,只要这店在,一个月再怎么样也能赚上不少钱,如果把店转了,那日后就完全没有收入了;更为重要的是,就算是这店转了也填不上那笔高利贷,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
这个道理王韵又如何不知?如果还有办法,她也不想转这个店的,罗定说得没有错,只要这店在,那就还有收入,一家人还能吃上饭,这也就是此前她宁愿去借高利贷也不愿意转让店铺的原因。
“可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什么办法了。”王韵一脸的疲惫,父亲那至今还没有确诊的病,再加上这个高利贷,已经快要把她压垮。
“这个我来想办法吧。”罗定想了一下说。
“你能有什么办法?”王韵苦笑了一下问。
“咱们这一行不是有法器么,如果能淘到好东西,也能像古董的捡漏一样发大财。咱们深宁市不是有风水街么?那里就全是各式法器,那里可是出了不少东西,我去那里转转,说不定能淘到好东西。”罗定说。
王韵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罗定会打这个主意。只是,她也在这一行打滚了几年了,深深知道这法器的漏哪有这样好捡的?前些年古董大热的时候,到处都是捡漏与打眼的故事,其实在法器界同样如此: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倾家荡产。这里面的水相当的深,岂又是罗定这样一个在这一行混了几个月、甚至连行都还没有入的人能折腾得了的?
“罗定,这是不可能的。”王韵说摇了摇头。捡漏需要的不仅仅眼力,更需要运气,再说现在时间又短,哪有这么简单?
“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做得到的!就凭我这只手,我一定能淘到好东西的!”罗定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信心。
“好吧,那你就试试吧。”王韵点了点头,轻声说。虽然心里并不认为罗定能在三天里淘到好东西,但是这毕竟是罗定的心意。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听到这话,王韵仿佛就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般,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只是忧心如焚的她并没有发现,罗定在说这话的时候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而只有罗定才感觉到在自己握紧的手心处,一团浑沌的气团慢慢地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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