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通过试炼才能出去,不然就得留下来陪我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身体打了个冷颤,连忙拒绝道:“谢了,我还是想法子出去吧,我能由原路出去吗?”
“不行,走过的路早就被铁门关闭,除非你带了几百吨的炸药。”
我双手互敲了一下,骂道:“该死,早知道这里这么危险就不来了。”
他安慰道:“别紧张,我将接下来的试炼内容告诉你吧。”
雷神峰顶的第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史考特们准备了足够的粮食和饮水,就在山上苦等了三天,饶是雄跟彼得都是皮粗肉厚之辈,也难挡这里的阴风。
雄又发牢骚道:“喂!在等下去会死人的,与其是死咱们不如别死在这种地方好吗,多没情道。”
“嘘─噤声。”彼得悄声警告着。
雄把眼睛撇开,干脆不理会众人,一个人走出了避风的营地。
史考特忙问:“去哪?”
“撒抛尿啦,真是啰唆。”雄不情愿的回答,一个人走到小雪丘的另一端。
雄找了一个山壁以遮住寒风,否则结冰了就不太雅观了,他褪下裤带,嘴里还不忘嘟囔道:“真是的,早知道不接这摊案子了,现在连小个便也要被盘查。”
雄的最爱就是啤酒,喝多了黄汤当然撒的也是黄汤,就听水声哔啵的滴在雪地上,马上结成一片光滑的黄色物体。
雄欣赏着说:“看这样子搞不好这摊黄水可以永垂千古了。”
话尚未说完,那片雪地突然开始擩动,雄疑惑的接近观看。
整片雪地忽然之间暴起,雄的额头正好被迎面撞着,他整个人飞了半天高,重重的落在雪地上,虽然雪地柔软未曾受伤,但额头的撞击着实不轻,雄晃了晃头才清醒过来,睁眼往前一看。
在他眼前的,正是他们等待的鹫狮,白色的头和四腿与一片白雪相映,红如赤火的身体就像正在燃烧着,前双腿是狮爪,后双腿则是鹰爪,鹫狮昂起头来呼啸,整座山谷徘徊着刺耳的鹰鸣,他振开双翅,看起来更加神俊威武。
伙伴们在远处听到叫声陆续赶至,鹫狮震动着双翅,卷起一阵冰霜的雪花,有如白色的风暴一般。
罗依急忙念动咒文,手中火光一现,聚集成一颗红色的光球,不断的散发出热气,以阻止风暴的侵袭。
其余的人分散包围住鹫狮,手中准备好绳索,鹫狮高傲的昵视众人,粗壮的喉咙一阵伸缩,对着史考特和伊恩的方向吐出一道火焰。
依恩忙展开圣光壁防御,弧形的银蓝色光膜,将赤红的火焰激开。
史考特趁势纵跃而起,手中长绳已经甩出,对准着鹫狮的头颈套去,捕抓这种神物只能够生擒,而且与神骏一般,它只跟随一位主人,若合众人之力会使它宁死不屈的。
鹫狮一撇头闪过这一套,回头马上咬住绳索急扯,史考特被鹫狮的巨力抛甩开来,彼得趁机跃上狮背,张开铁箍班的双臂,紧紧的束住鹫狮的脖子。
鹫狮当然不喜欢被人驾驭,开始激动的跳跃,想把彼得甩下狮背,彼得一来骑狮难下,一来也是狂战士的牛脾气发作,像是咬住列物的斗犬班不肯放嘴。
在鹫狮大幅度的跳动之下,众人只得保持距离,任何人被如铁班的双翼扫到,或是被四足任何一只抓到,肯定都部会好过。
但可怜的雄仍然在鹫狮的跳动范围之中,从刚刚的撞击后她就没有机会起身,数度爬起都被鹫狮的动作阻碍了,现在她只能看着一只庞然大物,在眼前疯狂似的跳动,祈祷着它不要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说来却也奇怪,不知道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或是鹫狮这种有灵性的动物,也想戏弄雄这样的丑角,它后足的鹰爪居然正好踏入雄的绳索中。
接下来它一阵长啸,振翅往青空飞翔而起,带着背上的彼得和吊着脚上的雄,飞离了众人的视线范围,消失在远处的群山进头。
雄可就凄惨了,明知在这种速度下就连鹰背上的彼得也听不见,他仍是叽哩咕噜的以家乡话大喊着救命,而他虽然已将绳索由腰带上解下,但却仍紧抓着唯恐掉落下去,鹫狮还数度有意无意的带他冲向山壁,跌撞的他满身断骨瘀青。
彼得当然有用的多了,一双铁臂越缩越紧,这种耐力和毅力的持久战,一放弃就没有再来的机会了,鹫鹰似乎也感觉到颈部的束缚,飞驰的速度急速的增加,有时直线的向上飞生,有时又急速的对着地面腑冲,有时又三百六十度的度幅度旋转,底下的雄自然吃尽了苦头,连背上的彼得身体也数次凌空,只是双臂仍然环绕在鹫鹰的脖子上。
彼得具有少数的狂战士特质,当特质浮显时他只知道两件事,达成目的,不然就是结束生命。
他的自主意识已经完全由下意识取代,现在他脑中只有“紧抱着”这个念头,鹫狮似乎也被这种念头降服了,飞行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降落在附近的一座山头。
彼得下意识中似乎也感觉到情况不在紧绷,松开了双手滑落到地面上,筋疲力尽的昏睡了过去,鹫狮却温驯的站在他一旁守候着,以翅膀盖住彼得遮住风雪,在一阵激斗后,一人一鹫如此安详的共处着。
啊!忘记了还有雄,刚才的降落让他直线的插入雪堆中,好不容易才从洞中爬起,拍拍身上的积雪,他似乎还不了解情况,慢慢的接近着鹫狮。
鹫狮虽然已经认主却仍有野性,斜望了雄一眼,嘴中一团火焰直射向雄,雄一个闪避不及正中臀部,热的他在一旁乱叫乱跳,凌空跳起,一屁股坐入雪堆之中,这才把火给熄了。
他再也不敢接近了,只见天已经灰蓝,明月宛若珍珠般耀眼的升起,一天有如此的结束了,雄乖乖的到一边升起讯号的火焰,等待着伙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