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若水回来已经快两个直不知用什么法子,这次居然说到做到,再加上她处处小心谨慎,竟然真的无人再找半分茬子,日子过得平静而闲适,虽然面上奉直宠她少了许多,对她不过和别的通房一样而已,但总算是过上了安然的日子,若水已经心满意足了。
凌意可表面上成了奉直最宠爱的女人,又有嫡妻的名份,真是如花美眷、风光无限,整个侯府无人能及,老夫人和夫人暗暗叹服她的心机和手段。
只有凌意可知道,奉直从没淡了对云若水的心思,而表面上虽最为看重她,其实两颗心并不亲近的心已经渐行渐远了。
四个陪嫁丫头不知她为何越是得宠越是不快乐,只要背过人,就怨气冲天、烦躁不安,又不敢相问,只得小心从事。
秋风渐起,天高云淡,又没了夏日的暑热,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天气,凌意可心里却一片萧瑟,难道自己永远也越不过云若水吗,一辈子在奉直的心里只是一个相敬却不相爱,相伴却不相知的嫡妻吗?
琴音看着她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使个眼色,其他人悄没声息地退了下去。琴音上前倒了一杯茶,试探着说:“少奶奶,现在外面阳光暖暖的又不晒,也没有风,出去在花园里转转最好,我看少奶奶近日没什么胃口,莫非积住食了,活动活动就好了!”
凌意可烦躁地把茶盏摔在地上,指着琴音怒道:“大胆!竟然对主子指使划脚!我的事用得着你来安排吗?”
琴音吓得忙跪下,凌意可仍然不依饶,冷笑几声说:“莫非公子现在宠你们了,就想越过我去!别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身份!别忘了你可我凌家养大的,以后能不能脱奴籍全凭我一句话,你的爹娘兄弟还在凌家为奴,你就不怕被卖到远处再也见不上面?”
琴音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琴音永远是少奶奶的奴才,从没想过要越过少奶奶,更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过是担心少奶奶的身子而已,如果少奶奶打骂琴音能让心里痛快些,就打就骂吧,琴音不敢有半点怨言!”
凌意可一怔,这世上除了亲爹亲娘和她们四个,还有谁真心待自己?嫁到这府里,与奉直都心有隔膜,更别说其他人,谁会象她们一样真正关心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亲自上前扶起她:“起来吧。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是我自个心里不痛快。别介意了!”
琴音横下心说:“琴音斗胆。我看公子现在对云氏淡地很。对她不过和我们一样而已。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侍寝地次数。都不比谁更多更好。倒是对少奶奶越来越喜爱。奴婢还待恭喜少奶奶。却不知少奶奶为何心烦如此?”
凌意可摇摇头不语。琴音想想又试探着问:“莫非少奶奶发愁至今没有身孕?这事急不得。你才嫁过来三个月左右。哪有这么快?要不等下次归宁。问问姨娘可有什么法子?”
凌意可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如果能怀上孩子。也许和奉直地感情就不一般了。生儿育女、朝夕相对。即使没有炽热地情意。但是天长日久积累起来地绵密亲情也同样牢不可破。同样无人能够取代。
可是生儿育女。真地有那么容易吗?父亲姬妾成群。却只有二女一子。若自己一直怀不上。不是全落空了吗?云氏可是有过身孕地。虽然落了胎。但至少证明她能生养。如果她在自己之前有了身孕。虽是庶生。但在没有嫡子地情况下。也同样金贵。好处不是全被她占完了吗?
凌意可冷冷一笑。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要让你暗中吃亏。她附耳对琴音细语几句。琴音却摇摇头:“这法子不严密。厨房人多眼杂。若被人发现泄露出去。别说老夫人和夫人了。公子定会恨死小姐。若你们夫妻反目成仇。小姐如此美貌高贵地人。一生可就毁了!”
凌意可想想确实如此,泄气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如果她处处占了先,我也不过落得空有嫡妻的身份而已!”
“要不这样,小姐以后常常传她过来一起吃饭,借机做手脚?”
凌意可摇摇头:“行不通!每次吃饭都是刚传上来就往桌上摆,哪有做手脚的机会,就算做了手脚,大家都坐在一起吃,我若每次都不吃,不是要被人吗?岂不连自己都算计了进去?”
琴音丧气地说:“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过小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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