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的角落里的墙根处,一支“月季花”无声无息的悄然绽放。
它的一左一右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一片“青绿”整齐有序地排列在墙根下。墙皮的白、泥土的黄、杂草的绿、使它在它们的映衬下显得更美了。
它犹如一个骄傲的“公主”傲然地挺立着它婀娜的身资,俯视着甘愿臣服在它脚下的那片“青绿”偶尔有风吹过,它的身资便在风中舞动起来,伴随着风的音符、捕捉着风的韵律、彰显着婀娜、挥洒着自信。时而低垂、宛如娇羞的少女,时而昂扬、神似手握钢枪的士兵,时而静如处子、时而激情狂放,它身上的枝叶,就像深绿色的裙角,在风中摇曳着倩影。左摇右摆的那片“青绿”则凌乱的晃动着,像似欢呼、又似响应、也许是激情的互动吧!何尝不像一群被表演者征服了并调动了其情绪的观众呢?
每个月它都会怒放一次,因此人们才称它为“月季”花开花落的过程便是它全部的生命痕迹,开始与终结。没有悠悠岁月的冗长,没有瞬间即逝的一现,有的是一个宿命、盛开与凋谢的反复、欣赏与沉醉的感喟、思维与联想的交叉。
人们针对关于“美”的一切事物的态度往往会表现得,好奇一些、痴迷一些、自私一些、甚至是极端一些。
当你走在美女如云的步行街上,突然发现走在你前面的是一个美丽的身影,这个时候,人的大脑便会产生一种想赶上去看个究竟的念头,这种念头相对于不同的人,会产生若干种由这种念头导致,表现出来的不同姿态。人们也往往容易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
当我进步向前近距离观赏的时候,当我打算把它折断插在办公室的花瓶里拒为己有的时候,却发现它瞬间便没有了我在一定的距离之内所发现的美。它的花瓣虽红但不娇艳,花瓣与花瓣之间还夹杂着风雨过后残存的泥土,枝叶上有被虫类侵咬过的伤痕与斑迹。
我用手触摸它的身体,当我的手刚刚接触到它的身体的时候,它竟然微微一动,像似极不情愿的打算躲开,我很庆幸它的根还扎在泥土里。突然,我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它的身上还密布着十分坚硬的刺,这个时候一切关于美的概念便彻底的不付存在了。
我从一开始的,在我的视线里能触及到它身影时的好奇,然后痴迷于它在风中舞动时的靓影,到后来心理作祟想把它拒为己有时的自私,现在已经演变成一种极端的心理了,我想将它连根拔起。这便是一个人在一切“美”的事物面前所呈现的心理变化。
好奇之人会大步赶超走在他前面的美丽身影,以求一瞥,那是一个满足。痴迷之人会紧紧的跟随其后,为求美丽在时间上的延续,那是一种欣赏。自私之人会使出不同手段,强求一段纠缠。极端之人也许便是从好奇、痴迷、到自私未果之后的罪过了吧!
这是一支生长在野外的生命,一支被风吹雨打锤炼了千百次的生命,这是一支顽强的生命,在它短暂的生命周期里,没有生长在花盆里的滋润与呵护,但它依然绽放,傲然的挺立着,尽管是风吹雨打依然怒放着它自己的生命痕迹,依然可以呈现给人以美的真实。也许只有这种真实的姿态才能使呈现在人们面前的画面生动起来,也许只有经历过锤炼的“生命”才能担当得起在风雨中挥洒自信的角色,也许只有顽强的“生命”在其生命之花盛开的季节才能彰显出婀娜。
风停止了,当我的身影离它渐行渐远的时候,它所呈现在我视线里的身资依然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