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叫离非。
我爱听许巍的歌。光明之门是我见过的最让我心动的一首歌。
我为此听了整整两个通宵,这对来说显然是不够的。许巍的歌声让我感觉到有一种特别的痛快,那种痛快像我看见一个刀客用他那锋利的大刀划过某个坏人的心脏。
我后面有个女生,拥我喜欢的脸蛋但是我不喜欢的性格。她不喜欢说话,仿佛说话是她一生中的大记,这是我不理解的事情。
她每天就仅有两个动作。埋下头算题和看我在上课的时候听歌。这两个动作我曾经分析过。我觉得她第二个动作比较可爱。就是趴在桌子上看我听歌。我这人从不浪费上课宝贵的时间,我有一根奇长无比的耳机线,它的功能是从我牛仔裤兜里顺着我单薄的衣服然后横穿至我直长的后发梢。我几乎每节课都要做这个动作,乐此不疲。我发现她关注我这一举动时是紧张的。那是去年夏天的事。她的这动作让我觉得我在被人监视,浑身奇痒无比。
她总是喜欢趴在课桌上然后表情麻木目光呆泄的看着我。不说话,或者微笑。那笑是迷人的,像微风吹过夏天平静的湖面。
那个时候我不理解我能吸引她如此的原因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许巍。
从那个夏天开始她保持她这一观赏我的喜好到了现在。我听歌的工具已经由mp3变成了mp4了。
有一天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回过头看见她正专注的看着我,那一刻我的眼睛与她的眼睛对峙的时候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慌张。她的眼神美丽而波光荡漾。我说,你这动作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她没有及时的回答我,她先轻轻的搏动了一下她轻柔的发丝然后说,我想问你个事。我心里紧张无比,我想她思考了整整两个夏天的事一定是赫世惊俗的大事。
我坐正,什么事。她微笑,不紧不慢的回答,你耳机线哪买的,我想买。
(二)
这是个让我至今想起都还觉得可爱的姑娘。那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觉得所谓的可爱女生一定是要么一语不发要么发一语便举世皆笑。
这个故事得继续下去。我当时也没有正面的回答。我说我具体在哪买的耳机我得考虑两天在告诉你。本来我说的是一句笑话,但是我这个笑话在她身上失败了。我没想到她居然很稳着的说了声,恩。于是我便坐的更加不稳着了。那两天我不敢把耳机拿出来露面,心里没底。
两天后我君子一言。我说我可以告诉你了。她说真的。我说恩真的。她面露喜色的问你拿买的?我说我忘了。
我说不过我可以把我另一只耳机给你,我们一人听一只。
于是她就笑了。
(三)
我说莫回,你昨天那个微笑让我受宠若惊。莫回说,是吗,我微笑就那么吓人。我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就是说你那个微笑很漂亮。莫回说是吗,那我再给你笑一个。我赶忙制止,我说不用了,让人家看见了。
后来我才发现莫回其实是个很爱说话的女孩。她的到来让我措手不及。甚至让我感觉到惶恐。
莫回的外语成绩全班第一,其他课全班倒数第一。这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但是似乎没有人知道,大家知道的只是她的成绩全班倒数第一,这是个特别明显的事实。而我知道,她有一科是全班最优秀的。因为那科是我最不优秀的。
我不是个很贪心的人,我想人只需要有一个发光点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满堂喝彩才皆大欢喜呢?莫回好象从来不会关心学习,她说我爸爸告诉我成绩好坏不要紧,关键的是身体要健康。我狠不得把莫言拉去和我妈妈交流读书心得。于是在我眼里莫回在学校呆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长身体。
那是个可爱的女生。我一直幻想有一天她的可爱能一直保持下去,不给任何人,像她的微笑那样,只给我笑,让我每一次都受宠若惊。
莫回和我的交流基本上都在上课的时候,我们的方式是最常见的写纸条。我们写的纸条在一个蓝色的笔记本上。我写一句然后从身后递到她课桌下面,然后莫回在写一句往前面递给我。每次我接过她从后面鬼鬼祟祟递上来的笔记本时手都会不自觉的碰着她柔划的小手,有一种淡淡的温暖,让人感觉是那么惬意。
莫回说,离非,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手不在下面交换着传递笔记本的时候我想我会忧闷的死去的。我心里暗自窃喜我离非的无穷魅力。同时我觉得这么可爱一个女孩怎么能说这么粗的话呢,那个字好象从莫回的嘴里说出来就有损她可爱的形象。我说莫回,不会的,因为我手永远也不会断,我手永远不断我就永远也不会停止和你递笔记本,如果我停止和你递笔记本那就说明我已经死了,我死了我手就会断了,这是唯一一种可能。
莫回整个身体与她处世的方式都是安静的。有时候我看着这个安静的女孩就觉得她其实是两个人,上课的时候是一个,在别人面前又是另外一个。
那个厚厚的笔记本占满了我和莫回上课时候的对话。许多无聊的琐碎话语。那个时候我和莫回的对话好象仅仅限与上课的时候。而下课的时候我和莫回好象又变成了另外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其实我和莫回就只是两个没有关系的人。有时候我心中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欲望。我想走进这个女孩的世界,但是一直都没有。莫回好象只仅仅喜欢和我说一些其他无聊的话题,关于许巍,关于光明之门关于许多理想与追求。我知道莫回是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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