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荷尔蒙失调
“这个时间上线?”johnson庄盛率先给我发来消息。
我故意拖了拖才回道:“这个时间是什么时间?”
“周五的晚餐时间。”庄盛大概也认为,周末晚上的寂寞是可怜的,可悲的,可耻的。
“天气闷热,不适宜出门。”
“你在干吗?”庄盛意识到我回话的缓慢。
“财经周刊。”
“有什么新闻?”
“经济正复苏,前景仍堪忧,股市跌,楼市涨,富人榜,精彩纷呈。”
“你改入金融业了?”
“正有此打算。”此乃孔浩的打算。他说:“如今人人都会英语,所以英语这个专业已经算不上专业了,你多学学金融方面的知识,哪怕是皮毛也好,有机会,我帮你介绍个好工作。”孔浩还说:“你当初怎么不报个小语种?肯定吃香。”他一直以他的小语种为傲。
“吃饭了吗?要不要出来吃?一大盆水煮鱼只需八十八元,我请。”
我饥肠辘辘,却慢腾腾地复制粘贴:“天气闷热,不适宜出门。”
庄盛倒也不盛情,马上作罢:“也对,在家叫碗冷面得了。”
然后,还没等我回复,johnson的状态就变成了“离开”好像是当机立断地打电话叫冷面去了似的。
晚上九点,孔浩给我打来电话:“我这边完事儿了。”“哦,那你早点儿睡吧。上了一星期的班,又是维护邦交的大事,太辛苦了。”我的腔调中不自觉地充满了讽刺,好像孔浩越是对我恨铁不成钢,我就越要将他高高捧起。不可否认,可怜的寂寞的周末夜晚,以及近两个月的无所事事,快要令我荷尔蒙失调了。
“呵呵,正当年,辛苦是应该的。”孔浩以为我在诚心诚意地赞美他“你在干吗?”
“财经周刊,希腊债务危机。”我随手一翻,随口一念。
“嗯,加油,好好充实头脑。”孔浩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
第八话:惊喜
比起心形的西瓜,我反倒认为周森的举动更加浪漫别致。以马喜喜这会儿羞臊却兴奋的嗓音我大可以判定,她所说的周森对她的“取笑”实则是甜蜜的揶揄。
周六一早,我被王墨的来电吵醒,我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我含糊地咕哝道。
“毕心慧,我们上班族用周末补补觉还有情可原,你一个不上班的,还睡到日上三竿?”
“怎么?不上班就连睡觉的权利都没有了?有罪?拉出去砍头?再说了,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不睡觉干什么?王墨,你个昧良心的,我无条件站在你的阵营,你倒好,跟孔浩一个鼻孔出气,来教训我?”我真是白白对他衷心了。
“干吗啊,干吗啊,”王墨服软,讨好我“我不就随口那么一说吗?毕大美女,息怒息怒,消消气。”
王墨是我和马喜喜的学长,比我们高一届,念的同样是英语。他叫我“毕大美女”但当初却毫不犹豫地扑倒在了马喜喜的石榴裙下。马喜喜问他:“毕心慧比我美?那你怎么不追她?”王墨回答:“一,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二,我有自知之明。”王墨是个好人,而在此“好人”的定义是:老实,踏实,对待感情忠贞不二。王墨的骨子里,远远没有他口舌上油滑。
“就算没有天大的事,你也应该有芝麻绿豆大的事吧?”
“今天,是我和喜喜相恋四周年的大日子。”
“恭喜你们。”我诚心诚意道。马喜喜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她那边昨晚坐着宾利与人打情骂俏,王墨这边还牢记着跟她的相恋纪念日。可无奈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劈腿”我隔三岔五就批评她:“王墨对你那么死忠,你也真下得去脚,我会日夜祈祷你韧带绷断,疼死你。”
“我打算给她个惊喜,你帮我出出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