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也没想到自己已经死了三年了,这三年里林子奕都没有更改国号,也不知是为何,但是想要父皇辛苦管理的国度日渐衰落,夏以安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踏上大邑的领土。
问题虽是回答完了,周岐山也没忘刚才自己的疑问,犀利的眼神望向夏以安:“公主是如何知道这林子奕的?”
夏以安被他瞧的浑身不适,就像是自己的秘密要被揭穿了,视线有些慌乱,但也不能说出自己就是那大邑公主。
“只是听宫里人提起过,觉得那公主可怜罢了,所以想问问之后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个由头能不能骗过周岐山。
周岐山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没说信与不信,而是看向了远处:“那公主确实可怜,但也是个蠢得,一双眼睛也不知道瞧了什么去,最终赔上了身家性命。”
夏以安听着周岐山的话,觉得他说的没有错,自己就是个蠢的。 但是自己重活了这一世,这般蠢事就不会再做了。
“王爷可是想要那宝座?” 学着周岐山的样子,夏以安也是看向了窗外的那棵金桂树,现在还不到日子,等到了九月,这满院子就都是桂花的香气了。
周岐山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夏以安,这小姑娘总是语出惊人,也不怕自己告到皇帝那里。
“这屋子里也就只有你我二人,这话要是传出去了,我觉得还是摄政王逼迫平昭公主谋反更让人信服的。”
夏以安说话总是温声细气的,像极了闺中温婉的女子,却不知这女子总是语出惊人。
但夏以安这话说的也不错,谁会信一个刚及笄的公主,要推翻自己的父皇的? 还是说自己这个摄政王要谋反来的现实。
“公主这话,是想一起?”
“公主还能狠的下这个心?”
周岐山自然是不信夏以安能做出这种事情,多半是要试探自己,只是不知道这皇帝什么时候交给她这个任务,难道是自己的人里出了问题?
“王爷可是说笑了,就我这眼睛怎么伤的,体内的余毒怎么来的,虽未查明,但大致可是清楚。姓名都要不保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虽然夏以安的理由很充分,但是周岐山还是不相信,能做到这个位置,可不是靠了他的这张脸。
谨慎小心是周岐山每天都会遵守的事情。
周岐山的沉默让夏以安说不出话来,要是换做是自己,也是不会信的。
本来周岐山对这小公主还是有些喜欢的,毕竟这十好几年里都没遇上过这般有趣的女子,只是今天的这番话让他歇了心思。
就算是再怎么喜欢,也不能把命丢了。
“公主先歇息吧,本王还有事。”
周岐山的态度瞬间也冷淡了许多,这让夏以安生出了不少无力感。
虽然眼睛是好的了,但还是没有什么用。
“我说的都是真的,王爷可要信我。”
夏以安一把抓住周岐山的手,还在做最后的一搏。
周岐山看着被握住的手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看着夏以安的眼神,一种无助在她的双眸里。
但是,他也只是拨开了那双玉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自那天之后,夏以安就再也没见过周岐山,他似乎是有意在躲着自。只是这主要的人物躲着自己,这事情就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
这也不得不迫使夏以安另寻办法。
也不知道为啥,今天这青竹来的格外的早,带着夏以安练了一套新的拳法,稍微给了点夸奖,然后就进了正题。
“公主,王爷今日有事和您商议。”
青竹说话的语调像极了她这个人,冷清的很,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子的男人能驾驭的了她。
“嗯?”
夏以安觉得很诧异,他们两个不是在前几天就谈崩了嘛,怎么还有事情和自己说?
莫不是要把自己赶出去顺便取消婚约?
“可说有什么事?”
“这不是奴婢能只晓得,但是王爷说了,午时前回过来一趟。”
青竹的话说完就走了,剩下夏以安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消化一下这个信息。
虽然夏以安是有事情求着周岐山,但是这人老是来自己这院子里也不是回事吧?虽然这院子也是他的,但这也不行的啊!
夏以安皱着个眉头坐在院子里,想着到时候让松露和松枝跟在自己旁边,虽然自己年纪大了,但是清誉还是要的。
青竹说是午时过来,但周岐山巳时就已经来了,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季安和季青。
初一看这架势,还以为是来给公主瞧眼睛的,毕竟松露和松枝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事实上却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