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一干狂热又迂蠢的魔导士想必又惊又恐,无法置信的羞愧混杂自尊重创的忿怒目睹那一张张的脸孔一定很有趣突如其来的狂想,就当他的创作欲又蠢蠢欲动了吧!于是,他提出了条件
端起圣迦纳独有的安息茶,暖浓浓的香味淹迷了一室。
采自圣迦纳南方的珍桂木上初春的新芽,配上研磨成细粉的楠趾香料,雪融的蒸气白烟缓缓上升,因窜不出晶亮的玻璃容壁而凝结滑下。
正确的喝法,要含在口里缓缓浅尝,让芳香的滋味融入唇齿里,日久而然,由口腔浸淫至体区的内的安息香,让流动的血液、汗水透出美丽、高雅的香气,且因个人的体质而异。
而没说出来的繁杂步骤尚多的令人咋舌,一杯安息茶的价格可能等于同重的黄金。横竖是皇家贵族的风雅消遣,更多的精致和奢侈,更可以显示雍容与气派的华贵。
优雅的轻啜了一口,闲坐的姿态如休息中的雄狮,即令懒洋洋也是充满威势,撒德拉寇斯拉含笑的视线始终凝视,蔓延了无声的暧昧。
依色格尔不解风情的回瞪过去,率性的一饮而尽,一杯制煮三十分钟的安息茶通过他喉咙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三分钟。
“真难以想象,现在的你和方才宴会上优雅举杯的男人是同一个人”撒德拉摇头轻笑,大方为他再添倒满。
已经表现像个主人了嘛!──依色格尔对自己酸溜溜的心态讨厌极了。
“哪点不像?”大喇喇的往后躺仰,一手支颐:“披着高贵衣装要装成衣冠处处,像个皇族也不过是演技!不同的也只不过是外表一张皮,脱下来也跟禽兽没两样。”指桑骂槐的口气甚是尖刻,几令萨德拉失笑:“你对我不满,美食良饮都是无辜的,何必跟它过不去?”
“过惯军队生活,本能的没闲情逸致享受奢侈。”
“想见从前的旧部?”依色格尔脸上一瞬间滑过的沉思,尽落入撒得拉的眼底。在看见撒德拉起身向他走来之后,依色格尔无端的心里一紧,对方笑着侧坐在他身旁,气得满脸胀红的依色格尔挣脱不过,被充满力量的臂膀强制拘束在身边。
“你口气简直像是过去式。”
“只要你见了他们,他们的生命就不可能有未来式!”
“你威胁我?”沉着颜色的脸依旧是美丽非常,发紧的嗓音有愤怒的前兆:“你答应过的!想反悔?你要是敢──”
“思佛,我很乐意欣赏挟带怒气的美人,但是你可以收起不必要的激动。”感觉到怀中的人体虽静止了动作,银色的眸子却依旧像冰一样寒酷,撒德拉露出一个:算你赢!的笑容,也只得到一记白眼。
“撒.德.拉.寇.斯.拉~少把打情骂俏那一套拿来安抚我!”
“因为你自己常对女孩子用,就不许别人拿来盗版?”逗他真得很好玩!撒德拉发觉自己以后可能会乐此不疲了,呵“你”气得发抖,握紧的拳头挥打出去,巨大的手掌轻轻一挡,就把他握住,让依色格尔挣扎不开。声音简直像是从肺部里吼出来的:“你到底要不要说清楚!”
“我答应过你留他们一命。”还在乱动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若有所指的盯着他,撒德拉很快的再补一句:“但前提是,你必须满足我的要求”
果然立刻在雪云般的双颊上见到晕染的彤丽,依色格尔不自在的瞥过脸:“我交易我并没有拒绝,我投降了”
撒德拉的气息亲昵的喷在他脸上:“只在战场上”
“不然难道包括床上?”他差点就吼出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面临这种窘境,平时立场都是倒转过来的,他对性关系漫不在乎的态度并不包含男人在内──憋着一张俊脸,不想继续话题,反问是最好的方法:“为什么我见了他们就不行?”
暂时算是玩够了,撒德拉笑了笑:“就算出事,凶手绝对不会是我主谋。你要记着这一点,别见面,对大家都好,因为有人将会跌落死神的手里”
依色格尔怔怔的看着那张可以立刻从微笑变成冷酷的脸。“我已经警告过你,如果真的发生,真的不幸,也都是因你而起。”
“这、这”依色格尔被他口里的真实感压的说不话来:“因为我为什么?不不是”摇摇头,努力从混乱中平息思绪:“等等,这样说法太不公平。以暴力作为恐吓的诉求手段,流血的牺牲者难道要归咎于被威胁者?什么不幸啊!推诿成一个人带来的厄运,根本是不肯面对现实的逃避责任手法!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撒德拉在他陷入狂乱前,用厚实的手掌把他拉回──紧握着他的肩膀,太紧了!疼痛使他终于正视对他说话的男人。“思佛!”撒德拉有力的声音低喝:“你这么快就要发疯了吗?嗯!还是你根本就不行?以前流传的辉煌、优秀全部是虚名?”
“”离乱的视线渐渐收拢,恍惚中似乎看到蓝绿的魅眼一闪而逝的忧虑与怜惜是错觉的幻象,他想,因为撒德拉带着深深魔性的眼瞳带着半试探的恶意:“或许是你中魔了?呵~”
“着魔”挑逗的唇在他颊上流连不去,他抗拒的闪避。
“不是吗?受了愚蠢、虚幻、不切实际的蛊惑,规划美丽的蓝图、理想的国度是教皇团一贯的本事。”
依色格尔已完全恢复清醒:“你想说什么?”
“应该说,法尔斯对你说了什么吧”
然后,撒德拉很满意的看见雪白的脸上,冷漠着略退了血色。
打击对手时,撒德拉寇斯拉一向很懂得适可而止的时机,警告已经发挥效用,其它的彼此心知肚明就足够。
他在等待,等待美丽的银色老鹰飞扑而入,已布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