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遍体鳞伤的肌肤触目惊心。
而汉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惊得目瞪口呆,父亲到底要做什么?
“你们两个过来,过到床边来看仔细!”父亲的怒喝,汉辰羞愧的不敢正视,余光能看到两个弟弟颤抖的腿。
“把他翻过身子,仔细的看。”父亲的吩咐,两个弟弟不敢造次,凑到床边帮大哥翻动遍体鳞伤的身躯。
娴如在一旁咬了手绢,爱莫能助的开始啼哭,她知道这对汉辰是一种如何的奇耻大辱。
汉辰咬着牙,翻动身体牵起一身的伤痛,连带了断腿的疼痛都是他能咬牙忍耐的,但是这种羞辱令他难以面对,这要比那日在祠堂饱受家法煎熬还令他痛不欲生。
从后背到臀腰大腿触目惊心的伤都是拜父亲和师父所赐,留下的血肉模糊的伤痕惨不忍睹,很多伤口在渐渐结痂,有些伤势重的地方已经开始聚脓。
汉辰终于明白了,父亲根本不是出于怜悯或后悔之心来看望他这死里逃生的儿子,而是带了两个弟弟来拿他这活生生的例子以儆效尤。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弟弟们瑟瑟发抖的声音。
“看到什么了?”又一句怒喝。
两个弟弟沉默不语,汉辰已经听到了四弟汉涛的啜泣声。汉涛小他两岁,今年才十五,看来是被他一身“惊世骇俗”的伤吓坏了。
终于,二弟哭颤着声音说:“爹,儿子们记下了,以后定然不做忤逆父亲,背叛家门的事。”
“你们最好给我记好了,再有谁敢背叛家门,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禽兽之事,他就是你们的例子
“老爷,老爷饶了龙官儿吧。”母亲和师母闻讯跌跌撞撞的赶来,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父亲暴怒的质问母亲:“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趴在床上的汉辰一惊,顺了父亲手指的方向,那是桌案上的汤碗。
“老爷,龙官儿的身体虚弱,又吐血,我是”母亲嗫嚅的解释被父亲毅然打断。
“我不是早就命令过,这个畜生活了就已经是多余。每天喂他口米汤、米饭就已经是吃白食了!养条狗还知道给我看家护院,养他这个孽子就会背叛我!这孽障不是要同杨家断绝关系吗,还有脸吃杨家的饭?”
胡管家、二牛子也闻了动静赶了进来跪地求情,面对一屋的人看他窘迫的样子,汉辰已经是恨不得遁地而逃。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屋里却是格外刺耳。那汤碗被父亲当了众人的面狠狠摔在大太太的脚下,惊吓得大太太倒退两步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大太太哭了。屋里唏嘘声四起,杨焕豪狠狠的瞪了床上的儿子和地上的妻子几眼,扭头出门。
人去屋空,娴如守着汉辰垂泪。一切言语都无从安慰汉辰此刻伤痛的心,娴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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