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官儿,你醒醒。”杨焕豪拍打汉辰的脸。
汉辰没有反应,喉结痛苦的阵阵蠕动,似乎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伴着沉沉的呼吸隐隐呻吟,杨焕豪试着探进被单摸摸儿子的身上,浑身滚烫。
白天,汉辰烧退了开始咳血。杨焕豪对儿子病来如山倒的形式是始料未及。
本来为了儿子此番为他在诸位老友面前风光露脸而暗自得意,却不想秦大帅请来的先朝宫里老太医的一句定论让他心都沉进了冰水里。
“这症可是个顽症,怎么年纪轻轻的患了这种痼疾,怕还真是可惜了。”
大夫总爱故弄玄虚,把病症吹嘘的如何严重,为了引人注目。
“若是生耗竭些体内元气,怕能勉强撑个一年半载就油尽灯枯了。”
“好端端的孩子,就这么”秦瑞林惊讶得都不敢相信,杨焕豪也是措手不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病去如抽丝,公子这是富贵病,治下去耗资不斐的。若是要治,只能从大补,其它的珍品怕花钱都容易搞到,但这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秦大帅问:“若是我等都搞不来,怕普天下再没几个能搞到的了。”
听了秦大帅自诩的话,老太医当然知道面前两位叱咤风云的大帅都是人上人了,可还是捋了胡须笑了说:“是要东北长白山的五百年八两以上的老参,少一分都不可。用此参煎药猛服几剂,之后再慢补慢调。在前朝,那宫里有进供来的千年老参,虽是不多,但总是有。即便现在又,也是价格不斐。”
见杨焕豪略有犹豫,太医说:“若是不用五百年人参,也可用百年参暂且延长这孩子的性命,只是他这病,怕是去不了根。且不说这百年参就如三餐般不能断,这耗资昂贵,就这病人怕永远要和药罐子为伴终生。而且还要谨防此次般的发作,血吐得厉害了,可能人就会这么去了。”
本来舒缓的神经又紧张起来,杨焕豪还是极顾脸面的,自矜的说:“五百年人参又何仿,先生但可开方,我照方去配药就是。”
杨焕豪对太医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心想还是回到龙城找来他的“御医”申神医帮儿子好好诊断了再说。
杨焕豪守在儿子床边,仔细端详着儿子睡得安详的面孔,汉辰熟睡的面容上仿佛挂了丝笑意。
杨焕豪长叹口气,想来真是父子冤家了。就如同稷雅阁娄掌柜的那句肺腑之言,汉辰和小七何尝不是那块儿他费劲毕生经历精选的无暇美玉,又是他千雕百琢极尽心血雕凿而成。雕在孩子身上,孩子身疼;可雕玉的刀刀斧斧都是他的心血。
杨焕豪伸手拂拢儿子额前的头发,年少紧绷的皮肤上有着几颗红红的包。可能是动作太重了,汉辰被惊醒,抽动下嘴唇,翻个身睁开眼,迷蒙中看清楚是父亲在床前,紧张得猛的翻身起来要下床。
“又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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