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第二个提议了,如果她能掌握府上的帐目,其中的油水自然也是很多的。
退而求其次,沉醉的心思转的异常的快。上一次沉醉虽然毫发无伤,但是向六和艳娘据说都没有好下场。沉醉手上的人事权很快就被楚律架空了。
“还是让墨奴来为我束发吧。你把冠都戴斜了。”楚律对着铜镜看了看道。
沉醉本来就没有挽头发的经验,这些事一向都是心灵手巧的墨奴在打理,连对装扮很挑剔的楚律也一下就喜欢上了墨奴的手艺。沉醉看着他的头发丝都跑出了碧玉冠,只得点头承认。
可惜嘟囔的嘴怎么也收不回来。
楚律点点她的唇瓣,“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不会无聊的,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有得你忙的。”他将她揽到怀里坐下,任谁看都是一幅恩爱亲密的画面。
“什么事?”
“自然是传宗接代的大事,你可以先想想咱们孩子的名字,儿子叫什么,女儿又叫什么,还可以吩咐人给他们先把小衣服预备下,还有孩子们的房间也可以让人开始装扮。”楚律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而是万分向往。
沉醉只觉得黑线布满了额头。
“咱们生几个孩子好,至少要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说是不是?”楚律笑着说。
“我去找墨奴来给你梳头。”沉醉简直无法忍受的起身离开,看不到背后人瞬间冷下的面孔。
沉醉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才发现楚律再次拒绝她的提议,看来他对自己也忌讳得很,无休止的演戏让沉醉郁闷到极点。他和她没有一个人用过真面孔。
“郡主。”乐姬见她面色不对,轻轻唤了一声。
“我去书房写字。”沉醉扔下一句话就去了书房。乐姬觉得自己这位主子也是万分奇特的,以前在百里府的时候从不曾见她有过什么时间练字,到了景轩君府却几乎天天都要写上几幅字才行,名曰修身养性。
“郡主,我给你磨墨吧。”墨奴上前。
“不用了,这是水晶宫墨,珍贵得紧,我自己磨,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动这墨。”沉醉的口气不是很好,转头又吩咐墨奴去伺候楚律。
墨奴也不见怪,这水晶宫墨是市面上买不到的,乃是沉醉的一个朋友自己制的,所制每年仅数十挺。其坚如玉,其香如兰,其纹如犀,长不过尺,细如箸。墨迹光彩异常,香气弥久。所以异常珍贵,以前沉醉得了从来舍不得用,如今却天天拿来写字,也从不假手她人,都是自己磨,自己写,不让人在旁边伺候。
除夕之夜,留王在家宴上当着诸位王子,娘娘的面前咳出了血,一下子就让气氛紧张了起来。老王有疾,而太子未立,夺嫡之争经由这一次的咳血被正式提上了议事日程,就眼下论最有可能继位的只有留王素来宠爱的二王子楚律,以及容贵妃的儿子六王子楚振。其中以六王的呼声最高,因为他有军功在身,且容贵妃又得宠于留王,在民间也有很好的声誉,与众大臣交往也善。
至于楚律,鉴于他不佳的名声,众人都觉得不能将留国交到这样的人手里。但是纵观留王的表现,是乎对这位王子特别钟爱。声名狼藉,也不见留王出来指责,反而年前让他去边关劳军,这等省力又讨好的事交给楚律做,偏心是很明显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