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呼淹没。
最后一钉,将由傅息下手,目标眉心,只是,傅息大吼着,一将那枚钉子钉到吴义左肩上,转身将刀子举起。蜀中兵欢呼声更为高涨。
第一片连着皮血淋淋的肉割下,傅息便立即丢进嘴,狠狠咬了几口咽下。此后每割下一片便往人群中丢,士兵们大声欢呼哄抢,将这些血淋淋的东西吞下。
似乎担心受刑之人即将死去,几个傅息身边刚刚帮忙钉钉子地蜀中兵也恶狠狠的将刀子举起。
先四肢后腹脏,最后,除了肠胃胆等不可食之物外所有器脏全部被切碎分啖一空。
只留下一颗带着痛苦和诡异微笑的人头。
城外,所有吃到血肉的蜀中兵哈哈大笑,而那些未能分啖到的,都破口大骂,不少人冲到土台上要抢那颗人头,亏得那些行刑人护住不许才作罢。
不久,一颗被泡在盐水坛中的人头被送到城上观礼台刘武面前。
“送走吧,不用看了。”刘武挥挥手,起身打算离去。
这颗人头将作为礼物送到蜀中,同时刘武将暂摄凉州牧同时兼领护羌、护鲜卑、护匈奴三校尉职,并向蜀中上表等待蜀中发回正式御令承认。
士兵们立即排成两列,刘武缓缓穿行其中,身后群臣小心谨慎亦步亦趋跟随,不敢太靠前,也不敢离太远,就是身处群臣之首的丘本宗容二人,离刘武亦有三步以上距离。
刘武微微转身回望,众人立即止步,一个个恭顺的低头等待刘武问话,但刘武又再度转身,向前走去,众人再度跟上。
刘武突然间觉得自己非常寂寞。
要是叔贤在,或许叔贤能跟自己走在一起搂肩搭背,他们是表兄弟,却如同亲兄弟。
其他地人都是他地部下,他的力量越强,这些部下却离他越来越远,连当初跟随他起事的宗容现在都变了。
这难道就是权力么?让人又爱又恨地东西。而且,事已至此,他已无法回头了。
前方无论是光芒万丈还是荆棘满布,但回头,一定只有悬崖绝壁。他不能回头。
刘武返回刺史衙门时,就看到华典站在门首等他,一脸痛苦模样。
“汉威,都怪我没用”华典哽咽着。
默然好久,刘武颓然问道:“叔贤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刚刚,他突然醒了,还说了一段话。”华典含着眼泪道。
刘武再度沉默,好久才颤抖着问:“慎之,你,说吧,叔贤到底说了什么?”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请你告诉汉威,有空回蜀中时将我的骨灰一半带回去葬到我母亲身边,另一半就留在西北。”
最后一句话,华典耳语告之刘武。
“树机能是我朋友,汉威你是我兄弟,你们若一定要交战,我只能两不相帮。”刘武再也忍不住了,抽泣着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