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就懂,不懂就不懂,不懂我是不会装懂的,所以我不懂酒,我也不会顺他意说对,我直言道:“先生也看到了,在下年岁不大,平时也少有饮酒,所以对此中门道是浅然不博的,见笑了。”
没想到我话语一出,那算命先生没倒生怒反倒生乐,他颜露一笑,言道:“其实我看公子品酒时的姿势就知你并不懂酒,我只是看看公子会否会吹嘘呢,我告诉你,那种人我可是遇得多了,虽然他们不懂酒,但吹起牛皮来却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公子诚言诚语,这一点在下很是敬佩。”原来他在试我,不过也罢了,试不试都一样,我本来就是不懂酒之人,如果我装懂的话,也拿不出什么行话去对他话口,到时候不显得很尴尬吗,所以不懂就是不懂,说真话才是王道。
我听毕,谦和一笑:“先生果非凡人呀,出言如此风趣抑然,来,我敬先生一杯。”说毕我又为自己和他满上一杯,然后又同时一饮而尽了,经过这几句对话,那算命先生最早前对我生出的警惕感已然消失了不少。
又吃得一些酒菜后,我和那算命先生又聊了几句,这时他对我的印象已然没有戒心了,而我还知道了此人的名字,他叫寒萧子,不过说了半天的话我也只是套出了他的名字而已,他从何而来,又想到哪去,又是哪里人士这些信息我是全然不知,这人说话很有技巧,很会话中打太极,所以想套出他其它的信息就有些难度了。不过虽然不知,但我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推测,断言他最多只有二十五岁左右,因为他的模样实在是太年轻了,虽然有一头的银发,但容颜的清秀是始终骗不过人的。
这时,这寒萧子和我聊得正欢时,突然把袖子一挽,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他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对我主动提起了这葫芦:“先前公子是问这葫芦为何能装这么多酒吗,其实这有何难,心宽如海量,当公子真正领悟到这句的含意后,你面前的那只小杯子也能装得了如海般广阔的酒水。”
这算命先生说话真是深奥呀,以我这般天才般的领悟能力这句话也直听得我有些似懂非懂,不过虽无全懂,但按我的理解也懂了一些,不过我懂的那些到底是不是他话中之意,我就得问一问了,当然问问题也是有技巧的,我不会正面去问那心宽如海量是虾米意思,所以我侧面问道:“以先生之言,那先前的那位小肚装酒千杯的功力就是由此得来的了?先生难道认识那女子?”
“呵呵,那女子在下并不认识,不过看她三十坛酒未到,便脸色微红,只能说明他心还不够海宽,也不及大江之容,只是半吊子而已啦。哈哈。”听他那口气我顿时明白了,这心宽如海量可能是一种武功的境界的意思,而他却说余诗雨的境界只是半吊子,说明这寒萧子比她更吊了?不过这种功夫我倒是第一次听过,居然练了后,肚子能装那么多酒,而且不光如此,就连物品也能变成这么巨大的容量了,真是奇哉怪哉呀。
我正觉再开口,那寒萧子又接然道:“公子也不必惊诧,纵使你现在或许还想不透彻其间之意,不过等你真正达到那一层悟觉后,你便能洞悉我今日之言了,且我观公子面相与饮吐,我看公子的风华却已超越了非凡之物,想必人中龙凤之言意就是为公子这等良材所定身而造,你往后定是个能翻云覆雨之辈,而等到你那时,想必心宽如海量的真正内含公子会窃然心会的。”
此言一出,那寒萧子就起得身来,看样子像要闪人了,我正准备用他还没帮我算命的借口开口挽留,他便像看透我心事般的对我乐然一笑道:“在下还有些要事要先行离开,公子一心想与在下交为朋友而借言算命一辞,实是让在下有些欣慰,想必公子是个喜交广友之人,这一点与在下类同,既然今日饮得公子请酒,也算我们有缘,我就赠于公子一件礼物。”他话一说完,我完全有些怔住,这家伙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呀,居然一早就看穿我的意图,寒萧子,这个人真是不简单,正在我思绪间,那寒萧子已然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于我,那是一个小小的玉佩,而玉佩上光光滑滑,无一字一物,就像块损玉一般,不值半个钱,我正惊诧间,只见那寒萧子已经不知何时身形移到了大厅正门口,我靠,居然在我面前耍身法,而且我还没发觉出来,这等程度的瞬移速度真是连我都不及呀,这人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看来江湖果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高手如云呀。到底我的武功在江湖上能排上多少名呢,我不觉想到了这个问题,正值一念间,那寒萧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今日我们得以一缘一面,在下还欠得公子一顿吃酒,无一回报,只能一块残玉相赠,这块残玉务必望公子好好保存,将来定会为公子化解灾难。”话音一落,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他话中的意思,而是那道声音居然居然是从最少一百公里以外的地方传来的。
我靠,他以为他在开光速跑车呀,速度这么快?这等身形已经远远在我之上了,我望着手中那块掌心般大小的光溜溜的玉佩,心中不觉黯然道,今天真是个丰收日呀,居然让我碰到了如此神人。
不光是武功够高,而且还能洞切我的心中所想,还有隐藏自身的内心想法让我的电眼窥探不到,可想此人的修为已远在我之上了,到底他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