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大笑。“小姐的问题好,这家宗祠的确是上官家的,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上官昭虽然是酒色之徒,不过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至于,这家宗祠为什么这么破落,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家已经不是宗祠了。”他看到她眸底的疑问“宗祠已经换了,但是,这块地还是上官家的,所以我们是想要在这里盖一家房子,这个回答可否满意?”
虽然存有疑问,不过她还是没有怀疑了。
只是,她真的要到嫣然阁吗?纵然,到了那个,她依然保留清白之身,可是她也依然名誉不保了。
看看脸色红润但却神智失常的弟弟,她再看了看一脸正派的上官昭,幽幽的叹息。“好吧。我到上官公子那里,可是,公子可否保证小女子的清白?”
“在下只可以保证在小姐不愿意的情况下,可以帮助你,不过如果你是自愿的”上官昭笑了笑“那在下就不保证了。”
听到这个答案,她稍稍放心了。
不过,她还有一个问题“我的脸不可以让其他人看到。”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容颜而惹来一连串的麻烦,她必须要想办法让自己的容颜不在那些人面前出现。
“这个容易。”上官昭送怀里掏出一张人皮脸“戴上它,你就可以掩盖容颜了。”
虽然狐疑,不过她还是按照上官昭说法,戴上。
她的绝美容颜,变成了平庸无奇的脸蛋。她对上官昭蜃,上官昭倒是很好奇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厉害之处,这趟巡视宗祠居然可以挖角,真是难得。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低眉垂首“莫言。”她淡淡地说。
上官昭挑眉,不过还是没有多言,他很明白这么一个女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他虽然不知道,但是看这个女子的气质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是为什么会沦落在这里谋生?
这种事情在金陵虽然不是新奇的事情,不过也没有很多女子会这么傲然的。即使面对绝境也可以这么从容,即使害怕惊慌也没有表露出来,更加不容易流露自己的情绪。
走在前面,他依然感受得到她的疑惑视线,不过他也没有这么在意。他的恶名远播,这些女子又怎么会不知道上官昭是一个怎样的人。
奇怪的是,平时只要他报上姓名,那些娇贵的富家千金一定会掩面离去。呵呵,这个女子,真是奇怪,居然无动于衷。
“上官公子,有事情问吧。”她从他身后突然说出这么一个句话。
他忽然回身,露齿一笑。“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他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你到底是谁?”
她觉得好笑。“上官公子,不觉得太迟了吗?现在才问,如果我真的心怀不轨,那上官公子不久已经遭到毒手了么?”她没有回答,因为这种问题实在是不适宜在这些地方说。
上官昭觉得她说的对,不过还是不肯放弃那个问题,不是他觉得有什么,即使是朝廷钦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他就是好奇。
看出了他的内心“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小女子自然会全盘托出,到时候,小女子任由公子处置,只是希望公子放过我的弟弟。”
上官昭蜃,两人不再说些什么。
飘飘的雪絮带着漠然落下,散落在地上,也落在她墨黑般的秀发上,仿佛一朵朵白花。因为那件事情,所以她也不敢为父母戴孝,现在居然有那些雪花落在她的发髻上,仿佛是为娘亲戴孝了。
她在心里落泪,可惜,在现实中,她就连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她真的很担心,在她家破落之后,她曾经想要去投靠未婚夫的家,可惜,她们连人家大门都进不去。更加别说是投靠了,那时候,她就明白了什么是人情冷暖了。
她也不强求人家收留,只是也不需要一时间变脸变得这么迅速,就连她也觉得招架不住了,更别说娇弱的娘亲和幼小的弟弟。
她跟着上官昭走进那脂粉味浓烈的嫣然阁,她知道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了。不过,她想的不是她在这里到底要怎么做,而是弟弟能不能适应?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上官昭从她手里接过熟睡中的小弟,将其轻柔的放到床上。
她蜃“我叫谭婧儿。我弟弟是谭捷诺”其实她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说些什么,她可以从上官昭紧皱的眉头上看出他已经知道了。
“你是那个谭家?”他淡淡地说。
婧儿没有犹豫“没错。”
“那好吧!就当我上官昭做了一件善事,不过你不能够说出去。”他虽然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会惹上祸事,不过也不能不为家里着想。
“可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上官昭觉得那件案件有些疑点,更何况,我明白你是不会给自己惹祸的。”上官昭笑得温文,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不会放过一个可以让我赚钱的机会的,我相信你,即使掩盖住绝美的容颜也可以用独特的气质让我客似云来对吧!”
她蜃。上官昭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对婧儿表露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看着外面翩然的雪花,那一朵朵细小却纯洁的雪花。她真的可以像那些雪花那样,在混浊的世界上保持洁白的身体吗?
帆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泪水像缺堤那样滚出来,滚烫的泪水灼伤了她的手,虽然她说过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过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即使在人前有多么的坚强,在人后也只是一个女子。
雪,从天上飘落下来
正如她的泪水那样,传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是她哭了吗?还是天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