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珠手捂胸口喘着粗气,惶恐的看着黑甲人骑马缓缓走来。
“阿诺!!!”
“阿诺!!!”
九珠仰头大声呼喊着。
无人应答……
马越走越近,九珠一边往后退,一边抓着地上的雪朝黑甲人扔去。
陆永庭不躲不避,骑马靠近后,俯下身子,一只手拽着江九珠的衣襟猛地把人扯到马背上如驮货物一般。
“放开我……”九珠趴在马背上挣扎拍打着。
陆永庭恍若未闻,牵着缰绳,打马而去。
“阿诺,救我……”
此时尿遁的阿诺已经快要到家了。
江学义听到江九珠逃跑的消息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让阿诺暗暗松了口气。
她接下来要带公子去汴京找老神医。
她倒不担心公子不愿去,今日她去城里偷偷买了几包迷药,如果公子听话,就用不上,若不听话……那就委屈他睡上几日。
一艘从衡州去往徐州的船上。
九珠惶恐的待在一间舱室里。她不知道如今是要去哪里?掳劫她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掳劫她?
被押上码头的时候,她曾拼命大声呼救,可码头上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还纷纷侧过身去,唯恐多看一下就会惹祸上身。
听见门外有响动,是有人来了。
门被打开,黑甲人抬脚进了屋,他的脚步极重,踩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九珠从人进门时就警惕起来,立在桌案前,右手里拎着一个茶壶防身用。
陆永庭进屋后瞟了一眼那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还光着一只脚,狼狈得不成样子的人,面具下的脸平静如水。
目光在触及江九珠手中的茶壶时露出一抹嘲讽。
一个茶壶防就想身?
“你……是谁?把……我掳劫到这里……做何?”九珠发颤的声音压都压不住。
陆永庭收了目光,抬手取下面具,随手扔在桌案上。抬眸看着一脸错愕且震惊的江九珠。
是陆永庭!
竟然是陆永庭!
不可否认,在看到是熟人时,九珠心中的惶恐不安少了几分,落到陆永庭手里起码小命无忧,若是落到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人贩子手里,下场不敢深想。
空气寂静,气氛尴尬,九珠被陆永庭盯得浑身不自在。
今天也太倒霉了,早知道就不和阿诺来城里了。
面对陆永庭,九珠无言以对,明明是别人的错,可自己总觉得亏欠他什么。
陆永庭没吱声,依旧冷眼盯着她。
好在没过多久,他便收了目光,转身出了舱室。
他出去后,在舱室门的守卫把门给关了起来。
人走后,九珠把手里拎的茶壶放回桌案上,一脸愁苦,连连叹气。
接下来的两日,九珠都没见陆永庭来,没人送衣服来给她换,也没人送水给她沐浴,洗漱,连饭菜一日也只送一餐,而且量很少,都不够裹腹。对于陆永庭的这种报复,九珠只能说他好恶毒。
两日里,她只从送饭来的妇人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这艘船是去徐州的。
徐州……
陆永庭要带她去徐州?
去徐州干嘛呢?
对了,他不是要娶亲了吗?
难不成是让她去吃喜宴?
……恐怕不是……
想到喜宴,九珠饿得没心思再去揣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