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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想抱住那双颤抖若秋天落叶的柔荑。
女子猛地感爱,目光迷离的望着他的脸庞,充满戒心地道:“不,你这个天杀的恶 魔,不要再靠近,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
又开始了,他感到受伤的皱起眉,他巳被这样数不清的指责刺得遍体鳞伤,这场梦 魔到何时才能结束?
“我是阿魁,你不认得我?”他放柔声音,不愿吓到她,不著痕迹地接近她。
“阿魁?”秦若水露出迷惘的神色。
“是啊,阿魁,你的儿子阿魁。”
“儿子,阿魁,嘻,我的儿子阿魁,我有个好乖、好可爱的儿子也。”她是记起了 ,展开眼笑的好不开心。
“娘,我是阿魁呀!”他站在她面前,但她始终未转有向他。
秦若水仿佛抱著婴孩在胸前摇晃,万分慈爱地低喃著“阿魁乖,娘带你去买糖葫 芦吃,再去找鄂索图玩。”
拓跋魁一愣,双手颓丧地放下。是啊,向来是这样,母亲永远只记得昨日尚是婴孩 的儿子,却对长大后日益酷似拓跋平的他惧怕恐慌,甚至会不自觉地称呼他魔鬼,他永 远也冲击不过娘心中的鬼魅——拓跋平,他明了母亲疼爱著自己,但是她没有办法面对 他。再次体会这个事实,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心痛,甚至更疼。
秦苦水瞥见近在咫尺的他,同—次放声大叫“魔鬼,魔鬼,不要靠近,你不要靠 近,我不准你接近我。”她防卫地后退,紧抱住想像中的婴儿“我不准你接近我的阿 魁,他是我的心肝。拓跋平!人间的恶魔,你休想阿魁会像你一样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
她的身影和她的话语愈飘愈无,拓跋魁在后面苦苦追赶,但是两人始终有段距离, 终于——雾气又将他彻底包围。
高烧一波波向拓跋魁袭来,他浑身滚烫,却不曾呓语、不曾喊疼,教人钦佩他至死不变的坚强。
小喜儿坐在床沿,用冰水悉心擦拭著拓跋魁灼烫的肌肤,口里不住祈祷“狼主, 我求求你,你得快快好起来,你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敏主儿一定会把我一刀卡嚓,我 一条小命就没了。”她做出被割脖的手势。
“还有喱,”她偷偷瞄瞄四周,确定并无旁人,才安心地在拓跋魁耳旁轻语“我 跟你说,敏主儿不知为了什么,将琅邪多将军关在地牢里,而且还将天凤姑娘关在地洞 ,不给吃不给喝,你要是再不醒来,我看他撑不了多久。狼主啊,你要是听得见小喜儿 说的话,就快醒来救他们。”她眼眶蓄著泪珠“不然的话,琅?多”
帐幕微微牵动,小喜儿赶紧拭去泪水,故作轻松地替拓跋魁盖好被子。
“小喜儿,狼主的烧退了吗?”宗喇弥端草药入帐,面色不善地探问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