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击,水手们赤膊上阵,炮手们满脸烟灰,呼喝不断,无比娴熟地操帆放炮,射击速度一点也不比秦军慢。
就在郑军渐渐挽劣势之时,前头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船战舰的舰首被猛烈的爆炸抛离水面,在巨大的火光中断为两截,紧接着船上的火药殉爆,整条巨舰被一团熊熊的烈火吞没。
这是水雷,水缸那么大的水雷,而且定深作了改进,小艇碰不到,只有吃水深的巨舰才会碰得到,这硝烟弥漫的满面上,目难及远,很难提前发现水下的威胁,再大的战舰只要碰上一枚水雷,就足以化为灰烬。
那熊熊燃烧的巨舰很快被江水吞没,火光息去,只剩下大片的碎木板和尸体飘浮在水面上。
水雷的巨大威力,再次给郑家的水师来了一次重挫,阴沟里翻船,郑芝龙的愤怒难以言喻,在他的鼓声指令下,郑家水师将所有怒火灌入炮弹中,随着一道道火舌喷薄而出。
秦军岸上的炮阵修了工事还好,和郑军对射的水师舰艇无遮无拦,不断有舰艇中弹,甲板砸裂,船体进水;
双方这次水师大战,共投入战船千余艘,大小火炮也有六七百门,虽然不是所有火炮都能同时开火,但天空中仍是炮弹交织,呼啸不断;
声势之浩大,令天地为之变色,江流腾起巨浪。浓浓的硝烟将浩渺的江面全部笼罩住,呛得人涕泪俱下,几乎要窒息。
郑家的小艇不畏水雷,如狼群飞驶,首先杀入秦军的舰队,腾空的火箭,呯呯的枪声,江面上就象开了锅的粥,一片沸腾。
此时朝阳初起,万道金光射不透江面上的浓烟,猎猎江风吹不去浪潮般的杀声。
而在南岸的江阴城下,率三万大军猛攻了一夜的苏谨刚退回江阴城不到一个时辰,鏖战了一夜的清军到河边要取水做饭,却惊奇地发现河道已经枯竭;
原本深近两丈的锡澄河只剩下涓涓细流,大群鱼虾在浅水淤泥里活蹦乱跳,清军一时不明所以,还兴高采烈地下河捉鱼。
也有些警醒的,将这奇怪的现象上报了李成栋,李成栋不敢怠慢,匆匆赶到河边查看。
就在此时,上游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有一种沉闷的轰隆起由远而近,清军营中的战马变得躁动不安,纷纷嘶鸣起来,有的甚至挣脱缰绳,发疯地狂奔起来,把营中的的清军撞倒一片,场面乱成一团。
李成栋望着上游,瞳孔在迅速的收缩,最后见鬼一般凄厉地大吼起来:“快逃!快逃,洪水来了........”
是的,李成栋料事如神,可惜晚了,洪水来得太快来,转瞬即至,浊浪排空,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那些还在河道里抓鱼的清军没有机会享受鱼虾的美味了,相反,他们将成为鱼虾腹中的美味。
大浪飞冲而来,巨大的声势令为心惊胆战,清军为了取水方便,营寨就扎在河边,在涛涛的巨浪面前,那些寨墙就象是纸糊的一般被冲垮,营中的帐蓬也随之被冲倒,不及逃出的清军被席卷在内,淹死无数。
那些在帐蓬外的侧幸运得多,江阴毕竟不是在山区,加上地势开阔,冲下的大浪实际上只及人腰部,把人冲出十来丈之后,往往就能挣扎起来,当然,如果被浪头带来的石块木头击伤撞死,那另当别论。
总之,这次水淹七军虽然没有让清军全军覆没,但死者数千,营寨也被摧毁了,武器也找不着了,所有劫后余生的人凄凄惶惶。
浪头一过,苏谨带着三万人马再次杀出城来,而在上游,十多万军民也挥舞着刀枪,扛着锄头铁锹,如同另一波巨浪杀下来。
惊魂未定的清军眼神中透出的不再是恐怕,而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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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人霉喝水也呛死,没有比这更悲摧,五点去取钱才发现银行卡被盗了,今天什么时候被盗的不清楚,赶紧打电话报失,随后赶往银行,但银行关门了,现在还不清楚卡里的钱还在不在,钱包里还剩下四块六现金,要是卡里的钱没了,后天就可以出去讨饭了。
今晚是没法静下心来码字了,不过还有三章存稿,明天....泪奔一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