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便替郑芝龙送一封信。”
“郑芝龙的信是写给谁的?”
“是写给家父的?”
“来呀,将郑芝龙的书信呈上来。”白铁转头对书吏喝道,等书吏把信呈上来,他扔给洪熙哲道,“你所说的书信可是这封?”
洪熙哲拾起书信看了看,承认正是自己带来的书信后,白铁让他当堂把书信的内容念出来,围观的百姓屏着呼吸听完,顿时又暴出浪潮般的讨伐声。
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福建的郑芝龙勾结满清,帮助鞑子攻打抗清的秦军,这还得了?
若真让他得逞,江南恐怕还陷在鞑子残暴的统治之下,大家还得留着老鼠尾,穿着窄马褂,家里随时可能被人破门而入勒索抢劫,妻女随时可能被人拉出去凌辱。
在经过鞑子血腥统治,肆意凌辱之后,每个百姓都异常珍惜眼前安定美好的生活。
人们恨鞑子,更恨那些帮着鞑子欺凌同胞的汉奸。
福建的郑芝龙,甚至是隆武帝,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为世人声声讨伐,大骂声响彻了玄武湖畔,并很快传遍了全城。
相信不久之后,还会传遍江南,传遍整个天下。
对于福建的隆武而言,这恐怕不亚于要面对十万兵!
秦牧回到王府时,接到了北方传来的战报,向连城把侯昌的败兵接回了庐州,清将阿山追到庐州北面的十八岗后,被蒙轲亲率大军阻击,两军僵持两日后,阿山因粮草不继撤回了寿州。
淮安方面,张存仁率领的清军被秦军水陆大军阻在清江浦,也因粮草不继退回了宿迁。
张存仁本是明朝宁远副将。崇祯四年随总兵祖大寿降清,仍授副将。后改都察院右参政,隶汉军镶蓝旗。多次上疏为破明锦州、松山等处划策。授镶蓝旗副都统。清兵入关后,随都统叶臣略定山西、取太原。旋从豫亲王多铎攻河南、江南。
综合张存仁这些履历可知,总的来说这厮是个比较有谋略的人。
秦牧担心驻守淮安的金声桓不是他的对手,便传令同样以谋略见长的赵寒前往淮安任都佥事。
夜不收还从开封还传来一个重要的消息,多铎病了,正在开封府休养,清军七八万主力也留在开封一带,一面镇压当地的义军,一边等待粮草。
粮草,想到这两个字,秦牧就暗舒了一口气。目前清军占领的中原以北,因为连年战乱和灾荒,白地千里,民生凋零,短时间内清军想搜刮出大军的粮草来,恐怕很难。
就算能搜刮出来,也只会逼得更多活不下去的百姓起来反抗。从清军纷纷撤退固守的情况看来,粮草已经成了他们的致命伤。
而且这几个月来,清军损失严重,前后被歼了二三十万人马;
虽然其中只有三四万是旗兵,但这对于只有十万旗兵的满清来说,已经是伤亡近半;
另外还损失了洪承畴、博洛、费扬古、尼堪、孔有德、尚可喜、拜音图等一大批重要将领,相信这伤口够多尔衮舔许久的了。
而秦军也累了,而且还有后方未稳,如果不出意外,双方的战争应该会进入一个缓和期。
心情颇为轻松的秦牧走进王府西园,随口吟了句李白的《长干行》:“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不知李白的长干行,指的是不是金陵的长干里呢?
“秦大哥,现在是十月了。”跟在身边的巧儿提醒道。
秦牧不顾她的提醒,继续有头没尾地吟道:“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呃,丫头啊,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巧儿答得很轻,但快。
她呡着小嘴儿,一双灿若星辰地眸子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秦牧抬手就是一个暴粟,取笑道:“人家羞得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你倒好,答得这么快。”
“呀,人家又不曾嫁........那........那好吧,人家也千唤不一回好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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