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负你不成?”
“秦王,奴这是高兴的。”
“哈哈,高兴就笑出来。”
“可是不知为什么,奴就是笑不出来,倒想大哭一场。”卞玉京那泪中带笑的样子,有如一枝梨花春带雨。
秦牧伏下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抚慰道:“玉儿别想太多,好好将养,郎中说你脉象平稳,一切大好,呵呵.......听说玉儿有喜,本王高兴啊!”
卞玉京呡了呡红唇,迟疑地说道:“秦王........奴从外头请郎中来,秦王不会生奴的气吧?秦王,李郎中是金陵名医,以前香君妹妹看病都是找仁安堂......”
从卞玉京断断续续的话中,秦牧总算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他刚进房时,就诧异怎么不是太医院的太医在场。
由于他的重视,太医院网罗了吴有性等一大批名医,在医疗科研方面取得为令人瞩目的成绩,尤其是在外科方面,经过吴有性一次次的解剖分析,有了极大的突破。
问题就在于,太医院的太医都是男的,卞玉京见自己月事不来,以为是得了妇科病,出于羞涩的心思,不想请太医。
以前李香君看病都是请仁安堂的李郎中,除了李郎中的医术高明外,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孙女叫李紫萱,虽然年轻,但继承了家学,这女人的病,有李紫萱望闻切诊,总个是方便些,于是便李香君便差人到仁安堂把人请了来。
“没事,现在诊出玉儿是有喜了,这是大好事,不必在意这些。”
秦牧柔声安抚着,卞玉京的话,让他心中颇有触动。
诚然,吴有性这些太医的医术是不差,但男女有别,别说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就是在后世,还是有很多女人不好意思去找男医生看妇科病。
秦牧记得听过这么个说法,御医给后宫的皇后或贵妃诊病是不能摸手腕的,只能用根线拴在手腕上牵线号脉,美其名为“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这样的事或许真有,传说孙思邈就曾用“悬丝诊脉”帮长孙皇后看过病。
开什么玩笑,这样能诊断出病症来的话,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不管孙思邈用“悬丝诊脉”替长孙皇后治病是真有其事,还是谣传,秦牧是绝对不相信这样真能诊出病症来的。
郎中们“悬脉断症”之后,就凭问来的一些表征,以臆测的方式,开些无关痛痒的方子,那也就是说,很多女人病了,只有生生等死的份。
不行啊,这种状况必须改变,秦牧可不想有一天,追悔莫及。
他让卞玉京好好休息之后,走出外间,杨芷正拿着一张方子让侍妇们去太医院抓药。
秦牧让人奉上茶来,和那个叫李农的老郎中聊了起来,他时不时会把话题引到人家孙女身上,让那老郎中心中颇为忐忑不安,那少女更是低着头,一脸羞红。
见此情形,秦牧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昧了,便让人拿来诊金,另给了一些赏钱,送祖孙俩出府。
等祖孙出府后,杨芷或许也误会了,她笑吟吟地问道:“夫君?”
“啊?”
“夫君还装呢,这李家女子着实不错呢......”
“哈哈哈......娘子啊,你该不会准备着人抬着轿子去把人家抬进府来吧。”
“夫君,妾身问过香君妹妹了,这女子闺名叫紫萱,医术高明,而且她这名字好,紫萱清利湿热、凉血解毒,而且寓意吉祥,妾身听老人说过,女人怀孕时戴萱草花就能生男孩。这李紫萱妾身看了,那身段也是个好生养的.......”
“噗!”的一声,秦牧失声大笑起来,回过身来捧着杨芷的脸蛋忍俊不禁说道:“娘子,你.......你......”
“夫君,怎么了?妾身哪里说错了吗?”杨芷一脸无辜地问道。
“没错,没错,娘子快找人拿尺子去量量,看看那李紫萱的三围与玉儿是不是.......一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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