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咳嗽声。
当然,秦军连营十里,不可能每个地方都能薰到。
但这不重要,只要薰得一处大乱,清军就可以从这里杀进去;
想想吧,成千上万的骑兵在夜色中猛冲进去,那是何等的声势,秦军势必会象雪崩一般,满营皆溃。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勒克德浑一声令下,一阵阵的角号声在夜色中就象狼嚎一般,由济席哈与和托率领的一万五千清军,用水壶淋湿布条蒙在面上后,立即从火堆东侧冲向秦军营寨。
简陋的寨墙很快被清军用套马索拖垮下来,无数的清军就象一群饥饿的野狼冲入羊圈,为了增加声势,他们不断嚎叫着,声浪如潮,直上九霄。
营中浓烟弥漫,视线模糊,清军几乎没遇到抵抗,如入无人之境,
前方还有少量秦军在亡命奔逃,济度哈与和托拼命摧动着战马急追,一开始遇到一些零零星星的装满粮食的大车,他们没在意,但越往里冲,粮车越来越多,和白天看到一的样,乱七八糟地摆放着。
秦军也越来越多,躲在粮车后开枪放箭,拼命地阻击着清军。
夜色中,视线不能及远,当济度哈与和托发现不对时,冲进来的清军实际上已经陷在大片的车阵里,就象陷入了迷宫一般,左冲右突,却脱不出车阵,后面的清军不断地跟着冲出来,结果大家越挤越紧,战马连转动都困难。
“快,中计了,快撤!快撤!”济度哈凄厉地大喊起来,这叫声是莫大的讽刺,你喊什么喊,你都知道中计了,难道秦军不知道你们中计了?千军万马之中,你喊破喉咙,又有几个人能听到?
清军做梦也没想到,白天看到的些那零乱的粮车,会成为他们的坟场;
只见无数的秦军从黑暗中冒出来,同样用湿布蒙着口鼻,“杀!”闷闷的喊杀声让人惊人动魄,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火光喷薄而出........
呯!呯呯呯!
枪声如过年时的爆竹声,连绵不绝,呼啸的子弹如暴雨般击向惊慌失措的清军,一时间,挤在车阵中的清军就象熟透的麦子,在麦客的镰刀下一片片的倒下;
更为恐怖的是那些震天雷。秦军似乎根本没把车上的粮食当回事,一串串震天雷不要钱的扔进去........
轰!轰轰轰!
激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把清军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侥幸未死的无不惊叫连连,彼此之间撞成一团,相互践踏。火光明灭,惨叫如潮。
秦军的火枪兵排成数排,一排射完,第二排接上上前继续射,呯呯呯!枪声阵阵,子弹如雨,不断地收割着清军的性命。
“注意,抬高枪口,射人,不许射马。”凌战大断大吼着,战马非常宝贵,现在秦军的战马全靠缴获。其实秦军枪兵早得了吩咐,只是凌战还不放心而已。
中间的大车是散乱地摆放,外围的却是连成了车墙,清军一时冲不出来,只能绝望地用弓箭还击。
呯!呯呯呯呯!
秦军的枪声一阵急似一阵,一层层的清军惨叫落马,紧接着被无主的战马踏成肉饼。
把清军轰得溃不成军之后,秦军才蜂拥而上,呐喊如潮地冲上去,用刀枪砍杀,毕竟战马是很宝贵的,粮食也很宝贵,大车上装的可都是真真实实的粮食,别浪费了。
被轰得落了魄的清军,只顾着亡命奔逃,但他们却忘了,在这车阵中,他们挤成一团,又能逃到哪里去,只是惊乱中的人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赵坚爽啊,手提鬼头刀,一边哇哈哈地狂笑,一边砍杀,马上的清军就象无头的苍蝇,赵坚一刀一个,那个爽利劲就别提了,他满头满脸溅满了敌人的血,象是地狱里放出来的怪兽,只剩下满口白牙是白色的。
当!济度哈挡住他一刀之后,眼看逃不掉,惊叫道:“我投降,我投降,大爷饶命啊!饶命.......啊!”
赵坚仿佛没听到一般,鬼头刀一刀紧似一刀,刀刀直奔要害,嘴里大骂道:“敢挡你大爷的刀,我饶你,我饶你大爷,我砍死你!”
“大爷,我不挡你就砍死我了,饶.....命啊!”
“你挡老子更要砍死你!”
有心投降讨命的济度哈遇上这个主,真是欲哭无泪..........“大爷,我真的投降了,真的投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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