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大雾,就是大军团最大的克星,你便是万军统帅,这个时候正真能指挥的也不过是身边几个人。
对面一枝长枪自大雾中疾刺而来,带着尖锐的劲风声,刘体纯手上的雁翎刀猛砍而出把敌人的长枪砍得刺向一边,他身上铁甲铿锵,疾扑而上,刀光再如闪电般劈出,将持枪的敌军游击劈得头颅横飞而起,鲜血把他喷得跟血人一样。
“保护好王学士。”刘体纯一边奋战,一边对身后的亲兵大吼。
这场雾中大战让人有目如盲,随军的翰林学士王夫之也被牵连其中,几个亲兵死死地护着他,王夫之官帽也跑掉了,头发散乱,脚下踉踉跄跄,若不是亲兵们拼命护着他,他已经不知死多少回了。
刘体纯大刀狂舞,拼命往外围冲杀,这个时候,他身为主帅也已经无能为力。双方大混战之下,连人都看不清,根本无从指挥军队,只能先杀出去再说。
当!剽悍的他再次当开对面之敌砍来的一把大刀,“杀!”口同如惊雷炸地,闪电的把敌人劈翻在地,又是一蓬鲜血喷来,几乎迷了他的眼睛。
他伸手一抹脸上的血迹,又冲上去,就在这时。迷雾中突然飞来一支流矢,噗的一声,自他的面门透骨而入。
“啊!”刘体纯长呼一声,魁梧的身躯仰面而倒,轰然着地。
“大帅!”
“大帅!”
亲兵们惊叫着扑上去,只见鲜血不断从刘体纯面门冒出,整张脸已经被鲜血模糊,那流矢只剩箭杆在外,让人触目惊心。
王夫之也为之大惊。刘体纯作为大军主帅,眼看不行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万余大军将会全军覆没。
“大帅!你不能死啊!”
“大帅啊!”
“住口!”王夫之扑上去探了探刘体纯的鼻息,迅速作出了反应,厉声喝止周围哭嚎的亲兵,然后大呼道:“大帅没事!大帅没事!快。保护大帅退出去!”
他一边大呼,一边让亲们背上刘体纯向外冲杀而去,射中刘体纯的流矢显然不是敌军有意而为。因为几步开外谁也看不清谁,根本无从选择目标。
这流矢也不知道是谁射出的,刘体纯命中注定有此劫难,竟被射中面门,亲兵们悲愤异常,背着他的尸体舍生忘死地向出去。
幸好也是因为大雾,敌我双方已经难分彼此,到处是混战,加上王夫之反应得快,谁也不知道刘体纯中箭;
秦军依旧以平时训练养成的习惯,尽量以伍为单位聚在一起激战,杀得天昏地暗。
这场混战,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出来,大雾渐散,双方才脱离厮杀。
焦琏一方本是来偷袭,结果过江的四千人马伤亡了两千一百人,死伤极为惨重。
秦军也伤亡上千人,但大部分营帐被焚毁,粮草被也被焚毁大半,剩下的不足以支撑两天食用。
更要命的是主帅刘体纯已经中箭身亡,王夫之让亲兵把刘体纯的遗体背进一片树林里,不敢公布。
他深知这个时候,最需要主帅出面安抚军心,若是刘体纯久不露面,士兵必定生疑。一但消息为军士卒所知,后果如何谁也难以预测。
在这时刻,王夫之对刘体纯的死秘而不宣,是最为正确的。大战一停,他立即让亲兵寻找大军都佥事谢中恒,以及军中游击以上的将军,把大家叫到树林里来,一起商议对策。
这些高级将领进入树林,得知主帅刘体纯已死,无不大惊。
这场激战,秦军伤亡虽然没有焦琏多,但营帐被毁,粮草被焚,这已经是大败,再加上主帅遇难,这可如何是好?
王夫之对大家将领们说道:“如今是非常时刻,你们作为将领,万万不能乱,大家要负责安抚好士兵,敌军虽然不知刘大帅战死,但我军粮草被焚,士气大损,焦琏肯定还会趁机大举进攻,若不能迅速安抚好士兵,后果不堪设想。”
游击将军李天照问道:“这纸包不住火,这个时候刘大帅不露面,兵士们肯定不安。”
王夫之说道:“这就看你们的了,我的意思是让人穿上李大帅的铠甲,让士兵们远远看见,你们要配合参拜,好让士兵们相信刘大帅还在。”
都佥事谢中恒说道:“王学士所言有理,大家就这么办吧。杜平,你立即带人赶往全州,密告秦副帅,让秦副帅赶紧回来接管大军的指挥权。”
“喏!”
杜平带着着二十骑兵,立即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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