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所在的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实际上是一栋栋独立的豪华别墅,配备了一流的医疗设施和医护人员。
陈万里跟着钱家管家进门,一股刺鼻的药味迎面喷来。
钱炳坤正脸色难看的训斥一群专家和疗养院高层。
“你们不是说,只要药物、设备到位,一定能治好我夫人吗?”
无数次历经生死都从不变色的钱炳坤,此时忧心如焚。
为了夫人,他退隐江湖。
为了夫人,他一心行善积德。
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留不住。
曾经山崩于前,都丝毫不动容的他,此时眼里尽是惶恐不安。
少年夫妻到如今,钱夫人陪他度过了半个世纪,
卢院长满脸局促:“我们……低估了夫人的病情。”
钱炳坤彻底失去耐性,一脚踹翻床旁的仪器。
“没用的废物!”
“是谁拍胸脯向我保证能续命的?是谁?”
他愤怒指着众人,身子颤抖着。
“我花那么多钱,你们要什么给什么,现在就告诉我这结果?”
“你们当我钱炳坤是凯子吗?”
“告诉你们,如萍有事,你们都特码给她陪葬!”
钱炳坤状如疯魔,双眼血红的盯着院长几个专家。
卢院长叹息,只能再带着专家去旁商量了。
钱炳坤心情不好,掏烟点着,管家上前安慰道:
“钱爷,别担心,颂帕善大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还有,刚刚有位陈先生找你。”
钱炳坤顺着管家目光看到了陈万里,微微蹙眉。
平日里无缘无故找上门来的,大抵都是来求他办事的。
下意识也只当陈万里是仗着一面之缘,想来“化缘”。
正赶上心烦,钱炳坤莫名升起一股不爽。
先前在天缘阁的些许好感,也瞬间荡然无存。
钱炳坤吩咐手下:“去告诉他,让他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很忙!”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颂帕善大师来了!”手下一喜。
钱炳坤碾熄烟蒂急切领人迎了上去。
陈万里倒也没介意钱炳坤的冷淡,毕竟人家老婆快要一命呜呼了,有情绪也是人之常情。
此时门口走进个黝黑男人,长相很有东南亚人的特征。
黝黑男人身材不高,身形干瘪枯瘦,穿着鲜明暹罗特色服装,胸口绣虎纹。
双眸死气沉沉,阴森可怖。浑身上下透着股慎人的死气。
仿佛一具从墓里挖出来的尸体。
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他身后跟着个满脸堆笑的富态西装男人,正是中间人王生。
王生是香江人,一进门,一口港普对钱炳坤道:“钱爷,这位便是颂帕善大师!”
“钱夫人的病,他绝对能解决!”
钱炳坤看向颂帕善,目光里充满了警惕和不由自主的期盼。
“你确定能治好我夫人的病?”
颂帕善看了眼病床上的钱夫人,用冷淡用蹩脚的汉语道:
“我虽不会看病,但能救钱夫人命。”
“我来了,其他人就不需要了。”
王生干笑了两声,对钱炳坤说道:“钱先生,把其余人赶走吧!不可打扰颂帕善先生施法!”
现场医生脸色都难看起来,不知这颂帕善什么来头,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不会治病,怎么救命?
陈万里在旁微微皱眉嘀咕,衣着配饰虎纹,来人是降头师。
仙医天经有关降头的记载很多。www.
降头术起源还是苗疆的蛊术,传到东南亚本土,跟那边的佛教结合,温养出的邪术。
白衣阿赞和和僧侣就要正派一些,国内不少请养古曼童的人,便是通过他们。
而眼前的颂帕善显然是个黑衣阿赞。
他们养小鬼,诅咒,炼尸,走的都是极其恶毒阴邪的路子。
陈万里也是想不到,钱炳坤竟然请来了这种人。
卢院长皱眉,犹豫了下说道:“钱先生,恕我多嘴,封建迷信不可取!”
其余几名专家也都点头,纷纷赞同。m.
“是啊,钱先生,病急乱投医,可要使不得啊!”
“如果施法能治病,我们学习从业几十年,不都成个笑话了!”
医生们虽然不知颂帕善的来历,但施法治病就是妥妥的封建迷信!
颂帕善见众人质疑,双眼凶光闪烁。
王生赶紧站了出来,他是颂帕善和钱炳坤的牵线人,巴不得这单生意能成。
扫了一眼在场的一众医生,嗤笑出了声:
“你们这些人,也不知是孤陋寡闻,还是心眼坏了,是怕颂帕善先生抢了你们的饭碗吧?!”
卢院长怒道:“你说什么?”
“说你们废物!”王生不惧的同卢院长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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