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愿说着打了个哈欠,加班是假,困的真的。
“那你先睡吧,愿愿,哪天再聊,拜拜。”
“拜拜,二姐。”
陈愿没等到陈盼挂断,就先睡了过去。
真的是太困了。
…
一觉睡醒,夕阳西下。
陈愿睡的头昏脑胀,被子包裹着,像是被上刑了一样,醒来时,压在下面的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她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又走到门前。
睡之前出不去,醒了还是出不去啊。
房间门上的把手是圆的,要旋转才能打开。
陈愿看了好一会儿,才坐回床上,用两个脚在一起摩擦,把其中一只脚上的袜子脱掉了。
她打算用脚去旋转门把手。
试着转几次,还真把门打开了。
她重新穿上棉拖鞋,走出房间。
客厅里已经被打扫干净,酒柜茶几都没有了,连沙发都不见了,空空旷旷的。
“起来了,餐厅送了饭菜,过来吃饭吧。”
傅京霆正站在餐桌旁,说话的鼻音很重。
“你感冒了傅先生,吃药了吗?”陈愿关心道。
一定是因为昨天大走廊里站了一夜,又把大衣给了她。
“大男人没那么娇气。”
看着陈愿走近,身上还包裹着昨天的被子,他挑眉问道:“你很冷吗?”
陈愿在心里吐槽,还不是拜您老人家所赐,包的太紧,她想解都没有手。
当然他们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只是说道:“不冷,就是傅先生你的被子包的太严了,我自己实在解不开。”
傅京霆这才想到,早上给陈愿披被子时,把她的两只手臂都包裹进被子里了。
后来护士阿姨给拿了绷带做绳子,他也是在陈愿身后给打的绳结。
“抱歉,忘记了,我现在给你解开吧。”
陈愿说了声:“好。”便转过身去。
她在被子里面,偷偷的用两只手,一前一后的抓着内衬,担心解开以后,被子滑落就更尴尬了。
绳结解开后,陈愿一溜烟儿似的跑回卧室,关上了门。
傅京霆在后面轻笑一声。
在医院也没见她这么害羞呢。
…
饭后。
天色已黑透。
陈愿拿出一件宽松的棉服,费力地套在身上。
肩上伤口缝了三针,右胳膊也被迫绑了绷带,固定在脖颈上。
穿衣服时,额外费时间。
这两天滨城降温。
想了想,她又拿一条围巾,单手围上。
出房门时,刚好遇见傅京霆从房间出来。
“这么晚了,去哪?”他问。
“想去看看我大姐,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我不放心。”
傅京霆默了默:“你伤口不宜走动,我给纪承禹打个电话问问,你等下。”
陈愿想想,也行,要是大姐没什么事,她可以明天去多陪一会儿。
他拨通了纪承禹的电话,问了陈希的情况。
纪承禹让他等一下,打电话问问护士。
不久,他回话:“护士说,病人傍晚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了,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多休息,告诉小嫂子一声,没什么大碍,让她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