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了,并且他也看出来了,李飞似乎与一般十六七岁的黄毛小子不同,心境成熟得多。
“放人?放什么人?侯爷这说的是哪里话,下官怎么听不懂啊。”虽然很清楚李飞究竟说的是什么,但马虎眼还是要继续打的,李飞不明说,他便装傻不知。
“曹县尉的事,你应该不会再说不知道了吧。”李飞开口道。
“哦,曹县尉啊,他犯的可是大罪,一旦查证属实,轻则流放,重则杀头。下官如何有那么大的权利将他放走,侯爷这是为难下官了!”张涪成恍然大悟后,一脸为难。
李飞从他的神情深处看出了他的嘲弄,想来是故意装傻,而且根本不将他这个‘小小年纪’的侯爷放在眼里,可能还是觉得他好糊弄吧。
“一旦查证属实?呵呵,也就是说现在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咯?”李飞冷笑一声道:“张涪成,实话跟你说了吧,今日我能来到县衙,便是一定要将曹县尉救出去的,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用继续跟我打什么马虎眼,曹县尉的事情你最清楚,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见张涪成又要开口,李飞抬手制止他,直接替他说了出来:“你也不用抬出任何人来压我,你有杨国忠做靠山,但也最好不要得罪我,我或许拿杨国忠没办法,可你---你敢赌吗?”
李飞话很强势,说完笑容很冷的盯着张涪成,他明摆着以势压张涪成。李飞去见曹县尉,更多的是想先确认一下曹县尉是不是真的冤枉的。
其实,他真想救曹县尉,压根不需要去想方设法的证明曹县尉没有罪,太麻烦了。就如同现在这样,开门见山的以势压张涪成才是最有效果,最便捷的。
张涪成陷害曹县尉,只是为了搬开曹县尉这个绊脚石,让自己能更好的掌控县衙,掌控旬阳县罢了,最终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逼死曹县尉,他不太可能为了要曹县尉的命就把李飞往死里得罪。
李飞的身份在长安城内或许还不算怎么显赫,只能低调。但在这小小的旬阳县,李飞却足够尊贵,有足够的威势逼压张涪成。
果然,张涪成迎着李飞的目光,额头上的冷汗直接就冒出来了。
李飞现在是贵妃义子,泾阳侯,昨天才刚刚又传来,陛下还任命了李飞刑部的官职,这就不仅仅是虚职的爵位那么简单的,有了刑部的实权职位,加上杨贵妃的照拂,李飞的前途真的不可限量。正如李飞说的,他或许拿杨国忠没办法,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要是李飞铁了心的搞他,他撑不撑得住?他敢不敢赌?
“呃---,这个,这个---”张涪成目光闪躲,不敢跟李飞发冷的目光对视。
心里发寒,亏他刚刚还把李飞当一个黄毛小子看,以为好糊弄。这特妈的,那是什么黄毛小子,简直强势老道得过份,只有他自己傻一开始才那样想。一个短短几个月就能混成贵妃义子,泾阳侯的人,会简单吗?说是老狐狸也不为过啊。
“侯爷,虽然证据不足,曹县尉是可以暂时放出来,但县尉一职怕是不太可能复原,这您一定得理解。”张涪成小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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